德川和鬼不清楚久仁過往的光輝事跡, 以至於久仁的話聽在他們耳中更像是安慰。
久仁也沒有多說什麼,任由兩人懷著滿腹憂慮離開了。
他調整好了心情,準備先回宿舍收拾一下, 轉過頭的時候卻愣住了。
隻見身後不遠處忍足正在低頭沉思,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他身上已經微微乾涸的汗漬,恐怕已經在這裡停留很久了——所以剛剛他們之間的談話對方都聽到了?
對此, 久仁也沒有特彆在意。
聽到了就聽到了,後山出現了凶殺案,教練被叫去配合調查, 總教練還成了嫌疑人, 這些事應該不算特彆炸裂......吧?
久仁不確定地想著。
至少教練沒有被確定為殺人犯,這一切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對了,還有後山的事情。
剛剛忍足隻怕也聽到了淘汰組此刻在後山的事情了。
這樣一來,淘汰組並沒有真正被淘汰怕是很快就要在集訓營傳遍了。
不管是凶殺案還是後山的事情, 一樁樁一件件都足夠跌宕起伏,值得成為大家的談資。
隻是很快, 久仁提起的心就迅速放下。
傳遍就傳遍好了,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相信聽到後山的消息以後,大家更多的應該是為隊友感到高興吧。
儘管他們淘汰了自己的同伴,但卻又沒有真正被淘汰掉, 沒有真正被剝離出集訓營, 應該足夠他們興高采烈去慶祝了。
久仁猜測這些消息明天怕是就會傳遍集訓營。
他的判斷沒有錯, 隻是在時間上還是低估了大家的傳播力。
不到半天時間,這些事情經過大家口耳相傳就傳遍了整個集訓營。
不止如此, 原本久仁還以為大家得知同伴沒有被真正淘汰這件事能夠讓大家激動討論好久,或許凶殺案的事情隻是從他們嘴邊過兩下,不會掀起什麼浪花。
誰承想事情的發展完全顛倒, 出乎久仁的預料。
不僅同伴“幸存”這件事在大家心中有一定熱度,就連凶殺案也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在津津樂道地談論這件事足以看出這件事的熱度。
久仁路過觀月等人的時候特地去聽了一下,傳播的內容與實際大相徑庭,堪稱麵目全非。
“你們聽說了嗎?淘汰組並沒有真正被淘汰,而是去了傳說中的後山。據說到了一定時間,他們就會回來。”山吹的千石如此說。
一旁的觀月跟著附和:“我有調查過一些資料,據說每到一定時間,就會有身披黑外套的人複仇歸來,似乎這些人就是與後山有關。該不會就是指淘汰組吧?”
聽到這裡的時候久仁還是淡定地點點頭。
“傳說中”什麼的的確是有些離譜,不過還算可以接受的範圍。
至於黑外套什麼的......似乎是什麼U-17的隱藏劇情。
到這裡久仁的心態還是特彆穩定的。
接下來的話卻讓久仁淡定的表情直接裂開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們知不知道。據說淘汰組倒黴催的碰上了凶殺案,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啊,據傳他們淘汰組的教練就是這個凶殺案的凶手。”千石像是擔心被誰聽到似的,刻意壓低聲音說道。
他還特彆強調了一下,“據說啊,據說,我不敢確定啊。”
久仁:“......”
你這口吻明明肯定地很啊!
真沒必要加那兩個字的,聽上去完全沒有什麼說服力啊!
“那要是這位教練進去的話,淘汰組的訓練該怎麼辦?由誰接手啊?”路過的白石還不忘關心一下淘汰組成員的情況。
如果教練進局子了的話,短時間內應該很難再找到一個新的教練,這段空白期淘汰組的訓練該怎麼辦?
相較於那位素未謀麵的後山教練,同伴的訓練更加讓他們在意。
凶殺案跟他們沒關係,教練殺人問題也不大。教練真要是殺人犯,他們最多也就是看看熱鬨唏噓一番,但要是影響到自己的同伴,那他們可就坐不了這麼安穩了。
“這個還不清楚。這偌大的集訓營應該也不會就這麼幾個教練,更何況網協應該也會對U-17有一定支持。如果這位教練真的進去了,短時間內無法招聘的合適的教練,網協那邊可能會派人來。”觀月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集訓營絕不會浪費大家的時間的。畢竟多一分鐘用來訓練,就多一分鐘勝算。”
久仁聽著他們已經開始為網協打算三船教練進去後淘汰組該如何,終於忍不住了。
“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三船教練隻是嫌疑人,並沒有確定就是殺人犯呢?”他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容僵硬沒有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