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少年們休息好後便整裝待發。
桃城武照舊由海堂熏背著朝上行進, 即便到了這種時刻,海堂仍舊沒有要拋下夥伴的意思。
少年們一腔熱血總是如此熱忱赤誠,愚蠢卻又叫人敬佩。
這座懸崖十分陡峭, 對於第一次攀爬山峰的人來說,是一項較為艱難的工程。
立海大中除了夏目都曾在這座懸崖有過數次攀爬的經驗,再次在同樣的懸崖進行活動,行動起來遊刃有餘。
宍戶在攀爬沒多久就不小心往下滑落一段距離, 他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該鬆懈,可他還是不理解也不服氣。
“為什麼我們要在這裡做這種事情?反正我們就是接受考驗呢吧。”宍戶不甘心地咬著牙怒吼:“可惡, 他們肯定在哪裡看著嘲笑我們呢。”
一想到他們如今這狼狽不堪的模樣可能落在那些打敗自己的人的眼前, 宍戶就沒有了堅持下去的欲望。
真田知道這上麵有什麼, 這想要勸一勸鬥誌漸無的大家,就見到一旁越前沒有絲毫猶豫地往上攀爬不止。
真田愣了一下,問道:“越前,你是知道這上麵有什麼嗎?”
否則怎麼會在一眾逐漸磨滅鬥誌和信心的人當中如此格格不入。
“不知道。”越前停了下來, 平靜地說道:“有一點是確定的,就是隻要能上去就能變強。”
而他的目的, 他們的目的, 不正是要變強嗎?
至於其他的,那些無謂的心情,不能成為他們變強路上的絆腳石。
夏目聽到他的話後微微一笑, 喘著氣說道:“龍馬,我想我們即將麵對的, 即將改變我們的, 應該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至於他們現在所經曆的,並非考驗,隻是意圖變強的必經之路罷了。畢竟, 如果連眼下的困境都無法解決,無法堅持,變強之路道阻且長,又怎麼能夠輕易堅持下去呢?
眼瞧著他們所有人當中年齡最小的兩個人都沒有懈怠,其他人也他們的不懈和鼓勵下重新燃起鬥誌,不再繼續頹廢下去。
有了走下去的動力,接下來的路很順利地就越過去了。
唯有一點出乎他們的意料。
在之前碰到的案件當中,他們得知三船教練準備用網球來迎接攀爬懸崖的他們,於是在爬山之前他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一路上都警惕著上方可能有異物落下。
然而這一路上卻意外地順利,除了懸崖比較陡峭以外,他們沒有遇到除此以外任何的阻礙,就這樣一路上順順當當地爬到了山頂。
真田回想起此前在後山訓練時每次爬山所經曆的坎坷,對比如今的坦途,隱約能猜到緣由。
大概是昨晚上那起案件讓三船教練產生心理陰影吧。
儘管三船教練的臭脾氣一如既往,看上去沒有受到案件影響,終歸還是擔心真的出事。
至少在後山的使用權全權歸於集訓營之前,他的確不敢再肆意妄為。
由於案件的拖遝,再加上他們休息了一段時間門,等到國中生爬到山頂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
這時候的高中生還在拚了命的訓練,一個個筋疲力竭到快要昏過去卻還得堅持。
在一旁的石頭上則是沉著一張臉盤腿端坐的三船教練。
注意到有人上來,高中生們短暫停下了手中的訓練。
為首的佐佐部見到來人熟悉的麵孔,一時愣住了。
“你......你們......”
越前挑了挑眉,戲謔道:“什麼啊,這不是被淘汰的學長們嘛!”
大抵是這些高中生先前吃相太難看的緣故所以讓越前沒有什麼好印象,也或許是越前本就不會說話,這些話聽在外人耳中總感覺帶著幾分嘲諷和譏誚。
旁邊的夏目用手肘輕輕撞了撞越前的胳膊,附耳小聲說:“咱們現在也是被淘汰的。”
越前:“......”
好吧,就算他沒有參加比賽,按照規則也確實是已經被淘汰了。
“那你們初中生來這裡做什麼?”鬆平語氣不善。
高中生和國中生的初見並不美妙,再加上正是由於國中生的緣故,他們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在這個前提下,說高中生不憎恨國中生是不可能的。
至於國中生也早就由於昨天高中生的針對和蔑視對他們沒什麼好感。
可以說昨天搶球大戰的事情,已經讓他們雙方結了梁子。
此刻雙方一見麵,就是劍拔弩張的局麵。
“你們才是,怎麼會在這裡嗎?”遠山表示真切地迷茫和困惑。
不是說來這裡就能變強嗎?為什麼會見到這些手下敗將?
而且立海大的隻說了這裡是敗者集訓營,沒說被淘汰的高中生也來這裡了啊。
“囉嗦,不關你們的事,小心我了結了你們!”佐佐部惡狠狠地說道。
一想到他們在這裡所經曆的狼狽,他就深深感到丟人,更加不可能將他們不堪的一麵展示給讓他們落到這一地步的“敵人”。
暴躁的海堂聽到對方的威脅完全不懼,甚至還迎麵直上。
“你說什麼?有種就放馬過來啊!”
“正合我意。”
雙方戰爭一觸即發,儼然就是已經到了要動手的地步。
一陣鴉鳴聲響起,似是受驚一般,烏鴉簌簌自林中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