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船內心疲憊,卻怒不敢言,生怕太宰下一句又是一聲平地驚雷。
高中生看著三船教練憋屈的模樣,簡直大跌眼鏡。
他們再一次將視線投注到太宰身上,對其愈發忌憚。
在訓練以前三船帶著國中生到小木屋前換上已經準備好的統一服裝——白T恤加白短褲。
和高中生一身黑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就知道,又是這些不耐臟的衣服。”太宰嫌棄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角,輕嘖一聲。
當初他們在後山訓練的時候也是這些衣服。
這是專門給他們定製的嗎?居然都有連田仁誌都能穿下的衣服。
“什麼耐臟不耐臟的,按照久仁說的,這不就是囚服嗎?”切原不高興地鼓著嘴巴,他可是沒忘記當初久仁為了這個衣服和三船起的衝突。
雖然很大情況下那也是久仁故意找茬,不過三船做的事情某些事情在正常人的認知範疇裡的確太出格了。
好在換下一件衣服,倒也沒什麼,大家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就像是在集訓營要穿集訓營的統一著裝一樣,他們現在進了集訓營,就得守集訓營的規矩。
“不過這衣服還是挺合身的。”夏目穿上衣服後走動了兩下,又往下蹲了蹲,行動起來很方便,雖然沒有過多花哨的裝飾,衣服料子穿在身上倒是很舒服。
而且三船教練拿出的衣服數量正好貼合他們的人數,他們挑挑揀揀互換之後衣服的尺碼也沒有不合適的,顯然這是集訓營在他們淘汰後就準備好的。
三船聽了好幾聲抱怨,難得聽到一聲不作偽的誇讚,忍不住向著夏目的方向看去。
突然被這位相貌很凶的教練看過來,夏目心裡一緊。
夏目以為對方隻是無意中看向他,誰知道三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後卻久久沒有離開。這讓夏目本就揪起的心臟變得愈發慌亂無措,他甚至能清晰聽到自己心臟的鼓動聲,一度連如何呼吸這種本能都忘記了。
其餘人見三船長時間未動也注意到他的眼神方向。
真田立刻將夏目護在自己身後,警惕地看著三船。
“教練,是有什麼事情嗎?”
“是啊,教練,您......有什麼問題嗎?”
夏目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憋不住問了出來。
“......”三船也意識到自己的舉措不大合時宜,他不動聲色地將視線移開落在了夏目肩膀上的貓咪老師身上,微微眯了眯眼:“你這隻貓......”
夏目恍然大悟,他以為三船是在說貓咪老師在這裡不大方便,他立刻鄭重表態:“抱歉,教練,貓咪老師是半路上自己跟來的,現在要送也送不走......我保證,不會讓貓咪老師影響大家的訓練。”
“算了,隨你的便。”三船收回視線,沒多說什麼。
“國中生,換好衣服了啊。”由於有太宰這麼個搞事精在,三船對國中生說話的時候收斂了不少。他將提前準備好的鐵鍬扔到木屋前的空地上,高聲命令:“先挖幾個洞,要深的。”
“洞?”
國中生麵麵相覷,對於三船的這個要求不明所以。
“我一個小時之後回來。”三船實在擔心有太宰這麼個不定時炸彈在,他待在這裡會節外生枝,說完之後就乾脆利落地轉身離開,倉促的背影看上去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三船直奔列隊等待的高中生,給他們安排接下來的訓練任務:“高中生們,你們這些家夥去給我爬瀑布,快去準備!”
遠山聞言眼前一亮,一點也不見外地請求:“那個似乎很有趣啊,帶我一個吧?”
他直接跑到三船身後,如同往常和前輩們撒嬌一般說道:“好不好嘛?”
三船對於遠山的請求充耳不聞,目不斜視地跟著高中生,腳下的動作未停頓分毫。
遠山見此不高興地鼓著嘴巴,“小氣鬼。”
“所以,這個要怎麼辦?”越前看向七零八落散在地上的鐵鍬,詢問眾人。
“我們隻能做了,如果反抗可是會被推下懸崖呢!”忍足謙也半開玩笑地說道。
話是這麼說,他們也知道經過昨晚上那個案件的陰影,再加上太宰今天對三船教練進行的簡單普法,絕對把三船教練給惡心壞了。恐怕三船教練接下來也不會真的把他們推下懸崖,最多就是對他們恐嚇一番。
即便如此他們依舊不敢反抗。
就算知道三船教練不會將他們推下懸崖,萬一將他們從這裡趕走呢?
他們費勁千辛萬苦來這裡為了什麼?不正是為了變強嗎?
隻要能達成目的,他們不怕吃苦。
少年們的行動力很強,既然決定了接下來的目標,立刻一人拿起一個鐵鍬,由真田領導進行有序地分組,幾個人共同挖一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