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儀:??????
許西檸:盯——
女孩認真思索了一下。
“嗯,我不是很確定。”許西檸歪著頭,對手機裡的人說,“可能是公的。”
把那不確定的兩個字去掉!!!
謝儀剛想對她齜牙,許西檸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蛋蛋。
毛茸茸,軟乎乎。
柔軟的蛋蛋。
手感超好的。
“確實是公的。”
許西檸蓋棺定論,十分肯定地點頭,像個考究的生物學博士滿意地看到實驗結果。
……
許西檸用完他丟下,轉過身繼續打電話,“嗯嗯謝謝您我的地址是櫻花街281號可以傍晚來嗎……”
這副用完就扔的姿態還真是十足十的許西檸。
謝儀翻身跳起,在她身後弓起背發出低吼,八百年都沒被女人這樣氣過了。
他這輩子似乎沒生過女人的氣,反正女人不管是多不講理,在他眼裡都是情有可原可憐可愛的。
他倒是不介意許西檸摸他,想摸哪裡都可以。
她可以是害羞的,可以是曖昧的,但萬萬不能是像個男科醫生乃至半路出家的獸醫。
那種感覺十分微妙,就像是男人在公共廁所,突然隔壁小便池的大哥靠近了,摸了一把說喲兄弟不錯啊,讓人同時感覺到高興和憤怒,分不清是該說“客氣客氣彼此彼此”還是該拉上褲鏈給他一拳。
許西檸掛掉電話去洗澡,洗完澡出來,才發現狐狸不知怎的氣炸毛了,齜牙咧嘴的。
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伸出手想摸摸他的頭:“大哥怎麼突然不高興啦?你吃不吃胡蘿卜?”
許西檸摸出給狐狸準備的胡蘿卜,跟喂兔子似的,戳了戳他的嘴巴。
謝儀:吃你媽的胡蘿卜,這輩子最討厭胡蘿卜了。
女孩蹲在沙發前麵,抓了抓頭發,有點苦惱。
難道狐狸也有性彆意識嗎?難道狐狸也會被性騷擾嗎?說不定狐狸覺得她是個雄性呢這也很難說啊!好兄弟之間友好的觸碰是友誼的象征!
她一本正經跟他商量:“要不你摸下我的胸,我倆就算扯平了好不好?大家都是講道理的同誌,不要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傷了和氣啊!”
女孩金色的頭發散落,襯得膚白似雪。
她剛洗過澡,散發著一股檸檬味沐浴露的好聞味道。
這個角度,能看到寬大領口露出微微透著粉色的精致鎖骨,熱氣騰騰的溫度帶著甜香撲麵而來。
她美好得像是要誘人犯罪。
女孩說完又自己笑起來,反正狐狸又聽不懂,她隻是自說自話,自娛自樂。
謝儀不懂她的腦回路,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他是謝儀的時候她當他是兄弟,他是狐狸的時候她還當他是兄弟。
……
怎麼當她兄弟這麼容易,當愛人卻這麼難。
破天荒地,謝儀沒有碰她。
他嘴角抽了抽,無可奈何地低頭,溫柔地收起牙齒,舔了舔女孩的手。
*
入夜,許西檸睡熟了。
謝儀趴在飄窗的軟墊上眯著眼欣賞女孩的睡姿。
屋裡暖氣很足,她隻蓋了薄薄一條被子,睡得亂七八糟,被子一半墊在身下,一半搭在腿上,薄薄的睡衣掀起,露出一截纖細潔白的腰,在黑暗中好像發著瑩瑩微光。
謝儀悠閒地轉過頭,猛地一驚。
窗外漆黑如濃墨,濃鬱的夜色包裹中,一個人竟然直愣愣地站在窗外!
那人站在隻有兩根手指粗的窗棱上,頭發被高空的風吹得散亂淩厲,眼神鋒銳得讓人心驚肉跳。
他一手按在窗戶上,五指指腹壓得慘白,隔著厚厚的玻璃都好像有滔天憤怒呼嘯而來。
這可是二十八樓啊!他以為他是蜘蛛俠嗎?!
窗在展星野手掌下應聲而開,刮進冰冷的夜風。
他翻身入內,迅如雷霆,落地卻像貓一樣輕,抬手就要抓謝儀。
“彆生氣呀寶貝兒。”
謝儀縱身跳開,露出一個笑,試圖喚醒本不存在的父子親情,“我對你媽的愛是真的,這麼多年我一直想著她……她叫陳恩瀾!對不對!我就問你對不對!”
展星野閃電般撲擊,一手攥住狐狸的脖子,另一手不知道從哪掏出刀身纖細的寒刀,手起刀落,一副要他狗帶的模樣!
謝儀:……捏媽,應該是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