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琛微微仰頭,喉嚨滾動,咽了咽唾沫。
“我、我不知道,但我很喜歡你。”他不斷重複著,“我很喜歡你。”
路琛從不吝於表達自己的愛意,這句話他已經聽到過很多遍。
米嘉沒有回應他的話,他低聲笑了笑,忽然湊近路琛,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
小怪物總是很喜歡咬他,高興時咬一口,不高興時會咬上好幾口。
“唔!”路琛渾身一震,敏銳的察覺到自己體內某個地方被重重的刮過,帶來一陣酥/麻的顫栗感。
那種感覺太陌生了,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有那麼喜歡我嗎?”米嘉又問了一遍,他伸手在路琛胸前畫圈。他的手指已經變成了尖爪的形狀,觸碰在皮膚上很快就留下一道道血印。
路琛點了點頭。他閉上眼睛,努力放鬆著身體,身上幾乎被血浸染過一遍。
在這種時候,他腦子裡還在胡亂想著米嘉明明說這具身體是抗揍的體型,為什麼感覺抗性有點低,反而痛感特彆強烈。
米嘉親吻著他的臉頰,吻過他高挺的鼻梁、抿成一條線的薄唇、修韌的喉結,最後順勢吻住他的嘴角。
這次是種以往從來沒有過的體驗,讓米嘉覺得有些新奇。
他看著近在咫尺,緊閉著眼,睫毛微微顫抖的路琛。他小心翼翼且緊張,帶著一種獻祭一般的急切,無由來的讓米嘉想起剛才看過的那個節目裡的女舞者。
這種事情對米嘉來說是助興,是娛樂,是一種全新的體驗,而不是人生的必需品,他的興趣也並不大。
就算真的做,那能給他帶來快樂那就足夠了,也不可能會到上/癮的程度。
但當那個人是路琛的時候,莫名的有種讓他感到愉快的感覺。
尤其是在看到路琛渾身青紫被自己弄得淒慘又動彈不得的時候。
感覺好像突然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
……
真想弄得更慘一點。
他舔了舔嘴角,身形逐漸有些維持不住人形,湊近黑發青年脖頸大動脈處,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呲著尖牙碾磨那塊脆弱的皮肉。
而身下的羔羊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危險,把自己最脆弱的部分都暴/露在怪物麵前,還不斷在撩撥著它對它說:享用我吧、享用我吧。
……
【生存點排名已更新。】
外麵不合時宜的傳來係統電子音的聲音。
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音,怪物驀地回過神。
米嘉抽出手,促狹的在黑發青年臉側抹了抹,然後拖長了音道:“看來得下回了。”
與衣衫不整,一片狼/藉的路琛相反,他身上隻沾了點雪屑,隻稍微拂了拂,便恢複了之前的整潔,半點不像陷入情/欲的模樣。
好不容易稍微進入一些狀態卻突然被打斷,路琛迷茫了一瞬,隨後靠在樹乾上緩了一會。看著那個一臉從容的紅發青年,有些咬牙切齒的說:“你。故。意。的。”
偏偏在這個時候…
“對~”他朝路琛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就是逗你玩兒。”
說完,他便轉身徑直走向木屋,也沒再看路琛一眼。
外麵的風暴已經小了一些。但還是很冷,冷到了骨子裡。
這人就是這樣,個性惡劣跳脫,完全不按套路走,以看彆人的醜態為樂。彆人越難堪,他就越覺得開心有趣。
但自己又能拿他怎麼樣?無論是誘導還是各種明示暗示都毫無作用,怎樣都行不通。
應該更主動點?是不是不該說載體功能的事?又或者...他果然還是不喜歡自己這種類型的?
路琛披著羽絨服坐在雪地裡,咬著手指一樁一樁認真複盤自己今天的舉動,到底是哪裡不對,到底該怎麼做?
……
米嘉走進小木屋,慢條斯理的洗掉手上沾染的血,順便照了下鏡子,確定當前形態還是人形,沒什麼紕漏以後才走出芥子空間。
求生者們已經聚在走馬燈下,出來的人並不多,大概也就十幾個。
他其實也並不是多想出來看看,就隻是惡趣味發作,想再逗路琛玩玩,晾他一會而已。
路琛越想要得到什麼,他就越不想讓他得逞。
可以給,但不給全部,就要吊著不上不下。
追殺它,引/誘它,將它所有退路都堵死,最終不得不主動撞入獵人懷裡獻上自己的全部,看著它那急切又不知所措的可憐模樣...
這才是狩獵的樂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