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當然希望他沒死!”格裡斯頓了頓,“但是...我不知道。”
米嘉看了眼他有些落寞的表情,決定換個新話題,“那你的探險隊還缺人嗎?要是不缺的話介不介意再多一個?”
從格裡斯剛才說的話來看,想要進入深淵還得辦理許可證,這事他自己處理不知道還得在這耗費多久時間,要是能跟著一支探險隊混進去的話那就省事多了。
“缺是缺,但是你...”格裡斯上下打量了下米嘉,雖然沒說出口,但明顯是把他看成了個徒有其表的小白臉。
他們目前對於深淵一無所知,裡麵肯定有不少危險,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像是那種常年坐辦公室的虛弱社畜,加入探險隊的話他可沒把握能一直保護對方。
“以貌取人是很膚淺的。”察覺到對方的疑慮,米嘉撩起袖子,超他挑了挑眉,“要比比力氣嗎?我贏了就讓我加入,怎麼樣?”
雖然臉長得偏向於雌雄莫辨的中性,但他露出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明顯,彰顯著對方並不是一個文弱青年。格裡斯有些驚訝,但對於常年在草原生活見慣了動輒幾百斤的壯漢的他來說就算這樣米嘉看上去還是有些過於單薄了。
大概隻是個經常去健身房吃蛋白粉的稍微沒那麼虛弱的社畜吧。
“行啊。”這樣想著,雖然覺得米嘉作為探險隊員有些不合適,不過格裡斯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並特意放低了門檻,“簡單點的,掰手腕?”
米嘉笑著表示可以。
兩人調整了下姿勢,在巴裡的見證下很快就展開了掰手腕比賽,三局兩勝。
旁邊作為裁判的巴裡好心勸告那個紅頭發的漂亮冤大頭遊客,“小兄弟,你要比力氣那可是找錯人了,格裡斯是我們這出了名的大力...”
沒等他說完,那邊的戰局已經以壓倒性的局勢分出了勝負。
第一局的迅速敗北讓格裡斯有點茫然,但他將原因歸結為自己輕敵了,立馬打起了精神準備第一局,“小看你了,再來!”
第一局也光速分出了勝負。這次格裡斯確信自己是用儘了全力的,手臂上肌肉虯結,青筋暴起,但還是毫無反抗能力的被壓得動彈不得。
對麵那人臉不紅氣不喘,看起來一點也不吃力。
格裡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連續兩次被輕輕鬆鬆掰倒的手臂。
那“小白臉”一臉無辜的鬆開手,又問了一遍,“你的探險隊還缺人嗎?”
……
樹屋旅館的旅館隻是副業,主要營業的還是一樓的樹屋酒吧,一到晚上就很熱鬨,各種各樣的人都會來這裡喝上一杯。
來這最多的還是當地的居民,也有一些從環形建築裡出來的學者。
一個看起來大約有五十多歲的老學者向巴裡點了一杯烈酒,朝格裡斯道:“許可證我已經辦下來了,明後天就可以進深淵基地了。”
格裡斯看起來對他很敬重,“梁教授,麻煩您了。”
被稱作梁教授的老學者朝他擺擺手,“是我麻煩你們才是。我這老身子骨一個人進去恐怕根本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還得勞煩你們護送我一程。”
過了一會,他又問:“你這邊人都找齊了嗎?”
格裡斯點點頭,“晚點我再去隔壁營地找兩個雇傭兵就差不多了。”
之後他又轉頭向米嘉介紹,“這位是我們這支探險隊的領頭人,研究所裡的梁瑞,梁教授。”
“梁教授,幸會。”米嘉和他握了下手,簡單自我介紹了下。
幾個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下有關於明天的行程。
從這位梁先生口中,米嘉也大概搞清楚了深淵外麵圍著的那圈建築是什麼了,那是在深淵出現後,一個用來專門研究深淵的研究基地,裡麵進駐的也大都是各國的學者。
自從大量人進入深淵失蹤後,研究所便封閉了進入深淵的入口,隻有進行層層手續,辦理許可證後才能進去,通常也隻有學術相關的學者領頭才能組織起一個探險隊進入深淵中。
巴裡將調好的烈酒遞給這位老學者,他不太理解這位老學者對於深淵的執著,問道:“老梁,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老想著去冒險?”
“年紀大怎麼啦。”老學者聽到這話,不樂意了,“你們這些年輕人懂什麼。臉上的皺紋,是樹的年輪,積累越多,閱曆越深。”
“學無止境,更無年齡的限製。如果進入深淵能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麼我就算會死在那裡也沒什麼遺憾了。”他拿起酒杯,與米嘉豪邁的碰了下杯,金黃的酒液伴隨著他的話灑出些許,落在桌麵上留下幾點斑駁的水痕,“朝聞道,夕可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