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巫和首領瞧不出什麼,與推不對付的斷,看向推的眼神,就很不客氣了。
推被斷的眼神,看得火氣蹭蹭往上冒,剛要發作,門巫先一步開了口:“他是怎麼回來的?算了,讓他過來,我要親自問一問。”
“是,阿巫。”
不多時,檻走進篷子,戰戰兢兢的把推他們逃走後發生的事,以及深綠提出用物資贖人的事,事無巨細的說與門巫四人聽。
等檻停下,怒不可遏的推,一掌拍碎桌案,“荒謬!深綠人欺人太甚!”
斷“嗬”了聲,“贖人是欺人太甚?那不然呢,把人全殺了才不算欺人太甚嗎?”
“斷!你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與其在這叫囂,你不如回去,好好盤盤庫房,看用什麼東西,把人換回來。”
推剛要懟回去,想到什麼,硬生生止住話頭,眼珠子轉了轉,對門巫道:“深綠人雖是可惡,但斷有一句話沒說錯。
不管怎麼樣,總要先把我們的人贖回來。
阿巫,你也說了,戰士的損失,就是部落的損失,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次,我們分支損失大,之後的交易也要受到影響,拿不出什麼物資,贖金的事,還要首領和左長老這邊幫幫忙,多出些。”
推算盤打得精。
被俘的全是極利分支的人,把他們贖回來,雖不能跟全勝時期媲美,總能增加幾分實力與底氣,還能叫長利、平衡兩分支的混蛋出出血。
都是跑商的,誰不知道誰。
平當即擰了眉,斷更不客氣,直接懟:“你惹出來的事,要我們出贖金?要點臉吧你!你怎麼不說,贖金全讓我們兩支出呢?!”
“我們同氣連枝,要你們出怎麼了?你要是全給出了,我們全支都謝謝你。”
推這會兒,怒火倒是壓下去了,一門心思逼長利、平衡分支給他贖人。
“阿巫,你說呢?都是我們部落的人,有困難,不該幫忙嗎?”
斷見他這般,心裡一咯噔。
那麼多年的明爭暗鬥,對彼此和阿巫,都有足夠的了解,繼續下去,巫出麵讓他們幫忙贖人的可能極大。
想到此,斷也豁出去了,冷笑著說:“要我們出贖金是吧?
行,拿你們分支的商路來抵,我要求也不高,就通深綠的這條線好了。
事情搞成這樣,你們也不可能繼續跑這條線了,不如給我們分支。
隻要你點頭,我們分支,出三分之一贖金。”
商路都是會下金蛋的雞,彆說推要的是空手套白狼,就算他肯付點代價,也不可能答應這種條件。
但平能當上部落首領,也不是好相與的角色,適時插上一腳,直接把推給堵了。
平說話,比斷委婉一些,意思沒差,也是要極利分支拿商路來抵。
三人相持不下,最後能裁決的,隻有門巫。
放過往,遇到三係爭執,門巫大多會偏極利分支一些,這次,平和斷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不想,門巫給出了意想不到的回答。
“拿商路換吧,阿推,你這次人員損失大,縮減下商路,未必是壞事。”
三人皆因門巫的回答懵了。
懵過,斷露出欣喜的表情,平的眼中異彩連連,唯獨推的麵色,從不敢置信到猙獰。
他無法相信,這種話,是曆來站他們一邊的門巫所言。
篷子裡的氣氛變得很奇怪,沉默中透出骨子陰冷、潮濕的黏膩感,像有什麼東西,貼著人的身體遊走,很是不舒服。
正此時,銅鈴又響了,依舊是剛才進來通報的守衛,隻不過,這次掀開獸皮簾進來的,不止他一人,還有一群穿金戴銀的外部落人。
時間門往前推一些,檻回到門部落的時候,金鐵部落外,也有一扇傳送門開啟。
這位戰士跟檻一樣,都是最後七扇門的守門人,因守門人要留到最後,沒能及時逃走,淪為深綠的俘虜。
“咻——”
戰士剛踏出傳送門,一支鐵頭矛破空而來,深深紮進腳前三寸,嚇得他渾身一哆嗦。
驚嚇過後,門部落戰士立刻高舉雙手,大聲又不失諂媚的喊話:“金鐵的兄弟們,彆攻擊,我是門部落人,來傳信的!”
“怎麼又是門部落的?”
“就是,剛來了一個,現在又來,門部落想乾嘛?”
“我看他們沒按好心,要不是門,咱們怎麼會損失這麼多人。”
“……”
金鐵守衛的聲音不輕,來傳信的戰士聽了個八九分,聽聞部落派了人來金鐵,一時也說不清高興多些,還是擔憂多些。
守衛隊長擺擺手,金鐵戰士立刻噤聲,一手持盾、一手持鐵頭矛,站得筆直。
“你在這等著,我進去通報。”
傳信的門部落戰士,忐忑的等了好一會兒,進去通報的戰士才出來,一同出來的,還有他熟悉的麵孔。
“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