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是一艘潛水空母。
又是一陣氣流噴射聲,移入兩側的艙壁板塊向中間彙聚,最終恢複原來相對平滑的形象,遮蔽內部跑道。
隨後這個龐然大物開始下潛,艦身兩側發出汩汩輕鳴,細密的浪花不斷拍打著黑色外殼。
當潛水空母的身影消失在海麵,晨曦在海平線那邊綻放,驅散了夜的濕冷,揭開遮擋天空的黑幕。
………………
日頭越爬越高,唐岩與王將軍等人正坐在一輛廢棄卡車後麵,陽光照在動力戰甲布滿彈痕的外殼上,漫出一片鮮亮。
5-4型裝甲戰鬥服右臂的榴彈發射器已經卸掉,王將軍摩挲著左肩用水彩筆勾勒出的簡易象鼻說道:“你騙我……你騙我……小紅根本不在鳶城。”
唐岩默不作聲,臉前的青煙被陽光鍍上一層金華,迷蒙了他的臉。
高開用僅存的手臂敲敲5-4型裝甲戰鬥服的剛硬外殼:“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拿得起放得下。”
王將軍說道:“你懂什麼,小紅……她是我生命裡的閃光,失去她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三炮:“……”
三少爺:“……”
飛機頭:“……”
“生命裡的閃光?”高開說道:“我說讓你離佟懷玉遠一點,那個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還生命裡的閃光,天天給你灌輸的什麼東西。”
王將軍說道:“佟懷玉說的不對嗎,他說你們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明白愛情是什麼,不對麼?”
三炮拍拍高開沒有手的肩甲:“不要試圖跟一個被人甩了的家夥講道理,他會試著把你的智商拉到跟他一個水準。”
王將軍怒罵道:“三炮,你他娘說這話什麼意思?”
沒人理睬他,大家都沉默不語。
“我再說一遍,小紅絕對不會甩了我的,她一定是因為自卑,認為我走的越來越遠,而她的青春慢慢不再,感覺配不上我,這才忍著心痛不告而彆。”
“一定是這樣的……”
“一定是這樣的……”
“小紅,你怎麼就那麼傻,你怎麼就那麼傻呢……”
大家覺得他沒救了。
廚子又去招惹唐岩:“唐岩,這種感覺你知道的對不對,你能理解的對不對。”
唐岩說道:“這樣吧,回去後我找找夏新,看他能不能追查到小紅的下落。”
王將軍點點頭,眯眼望著躍出地平線的暖日:“小紅,無論你躲去哪裡,我都會把你找回來的。”
高開在心裡腹誹,沒有想到這貨還是個情種。
他可是一個夥夫,頭大脖粗滿身蔥花味的夥夫……
“來了。”便在這時,唐岩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從地上起來,抓過旁邊放著的C-14穿刺手II型電磁步槍。
三炮等人聞言驚醒,慌忙起身整理裝備。
掐煙的掐煙,檢查槍械的檢查槍械,調整射擊參數的調整射擊參數……
不大的功夫,在廢棄卡車前方大約100米的公路上,一輛加裝12.7MM通用機槍的改裝皮卡車行駛在最前麵,後方是兩輛裝滿貨物的改裝皮卡車,再後麵是一輛軍用卡車,貨廂被綠色苫布嚴密包裹著。
再往後麵是一台軍用吉普車,天窗前端架著小口徑班用機槍。
改裝皮卡車上的人很警惕,不時拿出望遠鏡觀察前方道路兩側環境,以確定有無危險。
另一邊,克哈之子動力裝甲HUD界麵的全息地形圖上,車隊已經進入紅色斑點所在區間。
“那麼……開始吧。”
聲音進入三炮等人耳朵時,唐岩按下手裡的起爆裝置。
轟!轟!轟!
廢棄卡車前方的路麵揚起漏鬥狀的碎石雨,火光瞬綻,硝煙在風的吹拂下飄向一側。
………………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象花兒開在春風裡。
開在春風裡。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我一時想不起。
啊,在夢裡……
夢裡……夢裡見過你。
改裝皮卡車的老舊揚聲器裡傳出同樣老舊的情歌。
侯漢敏緊緊握住光滑寒涼的方向盤,看了控製台的磁帶插口一眼,又望望副駕駛坐的人。
“你是從那裡找到這麼古老的音樂卡帶的?”
王普照說道:“怎麼樣,音質還不錯吧。”
侯漢敏說道:“得不少錢吧?”
“嗯,要120濟城幣呢,這還是我講了好半天價,那位拾荒者才答應轉賣給我。”
“120濟城幣!好貴……”
按照當前彙率,5濟城幣可以兌換1西方聯盟法幣,而1西方聯盟法幣相當於1鑽石幣。
1鑽石幣可以買兩罐海魚罐頭,那麼120濟城幣便相當於48罐海魚罐頭。
王普照聳聳肩:“無所謂了。”
就像他說的,無所謂了。
在鳶城社會,錢這種東西沒有多少意義,無論是吃的喝的,還是穿的用的,都由內政官打理,按需要按計劃分發給每一個人,每一戶家庭,住在城裡的人隻需要努力工作便好。
在這樣的體係下要錢何用?
侯漢敏打量一眼左右,壓低聲音說道:“我聽說薑天彪在濟城銀行有賬戶,存了不少錢在裡麵,你為什麼不把交易換來的錢也存進去?”
王普照瞪了他一眼:“彆亂說,小心禍從口出。”
薑天彪是鳶城城防軍統帥薑恒的兒子,可想而知如果被鳶城人知道他在濟城銀行存了許多錢,會對他父親的聲譽造成多麼嚴重的負麵影響。
侯漢敏隻是撇撇嘴,沒有出言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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