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滿足了……謝謝你……”
蘇藍……原來,是對他有占有欲的麼?
鐘予想起原來結婚的時候。
因為他的謊言,蘇藍偶爾還會問起他跟他的“心上人”的事情。她的神態隨意,隻是隨口的問,毫無芥蒂。
那時的鐘予在想什麼?
不在意的人,才能無所謂。
她並不關心。
鐘予趴在她的肩上,淚水迷蒙。
“我是你的。”他執拗地重複道,“你說過了,你不會把我送給彆人。”
蘇藍試圖糾正他,但看他開心的樣子又歎了口氣,“我不會。”
鐘予慢慢地彎起眼睫,笑了起來,“我好高興。”
玫瑰那張漂亮至極的臉上還帶著淚水,晶瑩剔透的淚珠綴在睫毛上,細微地顫抖。
蘇藍抱他進浴室的時候,鐘予還勾住她的脖子不放手。
前幾天折騰得他太厲害,蘇藍本來沒想繼續,鐘予的腿卻掛上了她的腰。
他的眼睫抖了一下,彆過眼去,不敢看她。
“你要我吧……蘇藍。”
熱水的水流衝刷而下,順著他的黑發往下滴落,玫瑰的香氣馥鬱,鐘予羞澀地不行,但是又格外主動。櫻桃送到唇邊讓她咬,蘇藍反倒頓了一頓。
熟悉的燥熱感開始灼燒。
小貓黏糊糊地跟她撒嬌,聲音很輕,“蘇藍。”他隻想要離她更近一點,“你能不能再跟我說一遍?”
“說什麼?”
“說我是你的……”
鐘予的後腦被她按下,他努力地吞咽了很久,最後還是沒完全吞下,許多順著唇角流了出來,又被水流衝走。他那雙霧蒙蒙的眼,就那麼抬起來仰望她,
亞麻色的衣服都打濕,貼在身體上,黑色柔軟的發濕濡地貼在潮紅的臉頰。
他被她重重按在了冰涼的牆壁瓷磚上,鐘予疼得蹙了下眉,但還是溫順地沒有反抗。
蘇藍定住了。
她僵硬了很久,隻用了手。有些克製地又送他到了一次,鐘予瞳孔失焦了很久,回神過來,就發現她已經抱自己出了浴室。
“蘇藍……?”
他有些委屈,不知道為什麼她不要他。
蘇藍披上了絲綢睡衣,起了身。
黑發濕潤,還沒有擦乾的長發打濕了絲綢布料,暈出更深的痕跡。
蘇藍忽視自己血管裡狂躁的血液,站得有些遠。
“鐘予,我需要讓人送你回去。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
鐘予還在茫然之中,身體都酥軟,嗓音出聲都帶著軟,“……什麼?”
蘇藍勉強地定神,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易感期。”
她頭疼地厲害,嘖了一聲,“我的易感期要到了。我需要送你回去。”
之前衝動動手的時候她就有點隱約的感覺了,但她以為那單純隻是怒意的作用。
鐘予怔怔:“如果是易感期,你為什麼要我走?你不應該讓我留下麼?我可以安撫你……”
他從床上撐起身體來,懵然望她。
“易感期的時候……我比較凶,不太能克製。”
蘇藍沉默了一下,言簡意賅,她揉了揉太陽穴,她係好腰帶,推了臥室的門出去,“我等下叫人來接你。”
鐘予沒有追出來。
蘇藍煩躁地去陽台打了個電話,叫司機來候著,又讓酒店送來抑製劑。
從陽台往下望去,蘇藍看到底下沙灘的長椅上坐著一個人。
銀發垂順,抱著膝蓋蜷縮著坐著,遠遠地揚起臉看她。
竟然是那個外族血統的Omega。
跟她的視線對上,蘭爾眨了眨眼,姣好的麵容上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他揚聲說了幾句話,是她聽不懂的語言。
他主人呢?
人被聯邦警察帶走了,把他留在這裡了?
這個酒店每個套房私密性都很好,他怎麼找進來的?
鐘予是怎麼聽得懂他說的話的?他難道學過這種語言?他到底會多少東西?
蘇藍腦袋正疼得厲害,勉強分神去想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樓下的銀發Omega站起身來,靠近了一些,望著她還笑盈盈地在說著話。
正在這時,她聽到門口傳來了一聲響動。
她正要轉過身去看,就發現披著同樣睡衣的鐘予走了過來。
黑發還濕濡,滴著水珠。
一張俊美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蘇藍已經很少見到他這樣冷淡的神情了……尤其是在她麵前。
他一言不發地雙手環繞抱住了她。
“玫瑰……”
手一揚,有什麼東西叮鈴當啷地落下陽台,落到了底下的花叢裡,看不見了。
是串鑰匙。
樓下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讓他們走了。”鐘予說。
他的目光從樓下的銀發Omega身上收了回來。
漂亮的綠眸微微抬起,注視著她。
“我不想回去,蘇藍……好不好?”
蘇藍隻感覺玫瑰的氣息縈繞鼻尖,後頸都發燙,是鐘予故意在引誘她。
她想起來,玫瑰本來就是這樣的。
蠱人的,誘惑的。
讓人墮落不自知的。
那雙柔軟的唇覆上來的時候,蘇藍想。
鐘予似乎生氣了。
不是對她……那是對誰?
樓下那個銀發的Omega?
果然,鐘予微微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他說的……我也都可以做。不要去找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