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從瑞就不同了,接連遭遇挫敗,加上同類型藝人來勢洶洶,資源被迅速鯨食。
“我聽說耀世打算放棄封從瑞。”江嵐的八卦消息向來最靈通:“張荔忙著捧新人,比封從瑞年輕還聽話。”
“嵐姐,等我老了你是不是也會喜歡彆人~”niel聽到這話,立刻可憐兮兮地問道。
江嵐不客氣地捏了把他的小臉:“是啊,姐姐當然喜歡小鮮肉,采陽補陰。”
正從樓上下來的小鮮肉傅奪跟陳卓對視一眼,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長桌坐著滿當當的人,火鍋冒出的氤氳熱氣讓窗戶都蒙上一層白色霧氣。蘇禦殷勤地給慢河夾菜,慢河不動聲色地將碗往旁邊挪了下,無聲拒絕。
陳卓敏銳地察覺到,趕緊伸手給慢河碗裡夾了幾筷子蔬菜。
“蘇禦哥哥,我哥哥不愛吃藕片。”
陳卓以為是蘇禦給慢河夾了他不愛吃的菜,才遭到慢河拒絕。
“叫叔叔。”慢河淡淡糾正。
“哦,”陳卓聽話地喊了聲:“蘇禦叔叔。”
蘇禦:……
在場唯一女性看破一切,江嵐冷笑著看蘇禦身陷火葬場:“該!”
杯盞狼藉後,隻有蘇禦全程心神不寧,食不知味。
大家收拾完餐桌,慢河帶著陳卓離開,蘇禦巴巴地跟上去要送他們。江嵐領著兩隻小崽子:“那你們就跟我走吧。”
彆墅裡瞬間隻剩下溫疏離和傅奪倆人。
傅奪也知道傅琰出差的消息,臨走前傅琰給他打了電話,讓他照顧好溫疏離。
“爸出差了,你得照顧好我。”傅奪想了個辦法,隻有找借口讓溫疏離多回家來,才能把人看好。
“你不是過完年就滿十八了麼。”溫疏離斜他一眼:“估計你爸趕不回來陪你過生日了。”
原本以為傅奪會酷酷地說:“我才不需要過生日呢,那是小孩子才會過的。”沒想到酷小孩直接用手遮住臉,委屈巴拉地說道:“我太可憐了,這可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生日啊,我爸居然不能陪在我身邊!”
溫疏離驚得張大嘴,這翻臉比翻書還快呐。
“你……你彆哭,”溫疏離以為傅奪真的哭了,語無倫次地安慰:“不是還有我陪你過生日麼,說吧,你想怎麼過?”
“你上次說陪我去環球影城都還沒實現呢,食言而肥。”傅奪上綱上線。
溫疏離對‘肥’非常避諱:“呸呸,說什麼呢!”
“總之,你的生日交給我,放心吧。”溫疏離拍拍胸脯,向傅奪保證。
傅琰離開的當晚,帝城再次下起了雪。
翌日一早,溫疏離起床發現屋外再次被一片雪被覆蓋,白得耀眼。
趴在落地窗前,拍下一張照片。
發給傅琰。
現在傅琰那邊應該是臨近傍晚,很快他就收到回信。
[傅琰]:外麵下雪,出門的時候注意保暖。
溫疏離撇了撇唇,老男人隻會當爹係老攻,一點浪漫的話都不會說。
[溫溫吞吞]:帝城天然下的雪,可比你之前那場人造雪要好看。
[傅琰]:susu,我隻是在空中撒了製冷劑,下的雪也是貨真價實的,理論上來說,不可能有差彆。
傅大佬real耿直,據理力爭。
跨年夜,帝城下的那場雪,是傅琰送給溫疏離的禮物。
而這個秘密,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溫溫吞吞]: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解釋地這麼清楚。
躺在沙發上,跟傅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其實傅琰回複不算及時,溫疏離有時喝了點水,有時又啃完一塊小餅乾,才等到傅琰的回複。
但溫疏離就是難得地有耐心,跟他持續聊到中午。
闕深的行蹤有了蛛絲馬跡,傅琰說很快就能找到他,把他帶回來。
溫疏離放下心,沒準傅琰能趕回來陪傅奪過生日。
“小夫人,”林嬸穿著大衣,準備出門的打扮:“我要出門買點東西。”
溫疏離抬起頭:“林嬸,你要買什麼?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林嬸擺擺手:“司機會送我過去。”
一聽有司機送,溫疏離便沒再堅持,繼續懶散地躺在地板上。
大門剛闔上,他就聽到外麵傳來一聲驚呼,是林嬸的聲音。溫疏離趕忙從地上起身,跑到門口。
門口被白雪覆蓋,連足跡都沒有。
立刻察覺到不對勁,溫疏離轉過身,眼前便一黑,失去知覺。
再醒過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手和腳上都拷著鐵環,被拉成四腳八叉的模樣動彈不得。
眼睛上蒙著一塊黑布,溫疏離的視覺被遮蔽後,聽覺便變得敏銳。
他試圖扯了扯手和腳上的鐵拷,連彈性都沒有。
再聽周圍的動靜,沒有一點聲音。難道這房間裡除了他沒有其他人?溫疏離皺眉狐疑,屏息再聽。
身旁有一道清淺的呼吸聲,似乎就站在他床邊。
他床邊……有人。
這個認知讓溫疏離躺在床上不再動彈,背脊冒出一串冷汗。
誰躺在他床邊呢,溫疏離咬著下唇,他的鼻尖聞到一股木香,熟悉又陌生。
這個香味,他在哪裡聞過。
該死地想不起來了。
“醒了?”身旁的男人開口,溫疏離立刻聽出來,是南宮淵。
“小可愛,你一定聽出我是誰了吧?”南宮淵眯著一雙眼,戲謔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溫疏離被換上一身白色絲質睡袍,膚色白皙,跟白色床單快要融為一色。
儘管布條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下頜線條越發精致小巧,脖頸肌膚白皙脆弱,猶如在南宮淵手底下掙紮卻逃脫不開的小動物。
這樣的視覺觀感,讓南宮淵心底越發揚起了肆/虐的衝動。
“真可憐啊,是不是很想我放開你。”南宮淵的嗓音輕柔陰冷。
溫疏離抿著唇,沒有說話。
他現在真不想看到南宮淵作嘔的嘴臉,乾脆就這樣蒙著眼睛也挺好。
見溫疏離沒有回應,南宮淵的眼中越發染上興奮的光芒。
他果然沒看錯,溫疏離是個有趣的小家夥。看起來脆弱易碎如同玻璃,實際上充滿韌勁,頑強不肯服輸。
“是不是不想見到我?”南宮淵惡劣地開口。
溫疏離依舊不吭聲。
南宮淵緩緩伸出手,解開溫疏離眼睛上的布條,重複光明令他眼睛忍不住眯起,麵前是南宮淵那張陰翳蒼白的笑臉,帶著猙獰和瘋狂。
“你難道一點都不害怕嗎?”見溫疏離的反應冷淡,南宮淵饒有興味地眯起眼。
“為什麼要害怕?”溫疏離清亮的嗓音快凍結成冰。
南宮淵笑容不減:“真好,我還擔心你太害怕,讓這遊戲沒法玩了呢!”
“你大費周折把我綁到這裡,就是為了玩遊戲?”溫疏離抬了抬胳膊,衝南宮淵嘲諷道。
他的胳膊隻能堪堪抬離床鋪,而看這鐵鏈的材質做工,應該是他這個普通人根本掙脫不開的。
“是啊,我需要你的配合。”南宮淵伸出手,輕輕撫上溫疏離細膩的臉頰。
溫疏離隻覺得一條冰冷有毒的蛇爬到自己臉上,倍感惡心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