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溫疏離豎起耳朵:“闕深也受傷了?”
“不光受傷了,還傷得比較重。”
從南宮淵的彆墅出來,倆人便趕往醫院,同樣去醫院的還有傅奪。
見到闕深麵無血色地躺在病床上,傅奪立馬嗷嗷大哭:“闕叔,闕叔!你怎麼了?你不能死啊,我還沒給你養老送終呢!”
一旁的醫生:……
“這位小朋友,病人隻是昏迷,沒有生命危險。”
傅奪的眼淚才剛擠出來,居然沒有用武之地,隻得收回去。乾巴巴地擦了擦眼角:“哦,那就好。”
溫疏離嫌棄傅奪:“下次搞清楚了再哭,行嘛?感情太豐富無處發泄呢?”
“還不是你,接二連三地被綁票失蹤,讓我擔心受怕感情過剩。”傅奪吸著鼻子,他是個成年人了,還哭鼻子也是丟臉丟到家。
一個大人三番兩次把自己弄丟,一個快成大人的哭鼻子。
兩人都知道這是丟臉的事,默契地轉移話題。
“闕深沒事吧?”
“問題不大,隻是腹部的傷口需要細心照料,小心傷口發炎。”醫生叮囑道。
“好的,謝謝醫生。”傅琰點頭道謝。
等醫生做完檢查,離開病房,闕深立馬睜開眼睛。
“你剛才是裝睡呢!”傅奪立馬發現華點。
“害,我要是在你哭鼻子的時候醒來,你豈不是更尷尬。”闕深臉色雖然依舊蒼白,精神頭卻很不錯,朝傅奪擠擠眼:“闕叔向來很照顧你,不是嗎?”
傅奪:……
“對了,闕叔還聽到你要給我養老送終呢,這話我可是親耳聽到的,你不準反悔哦。”
“我……”傅奪欲言又止,剛才他情緒爆發,也沒管自己到底說了啥。
“果然是闕叔的好侄兒,放心,闕叔的東西以後都是你的。”闕深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地嚇人,嘴唇乾裂,再配合他說出的這話,就跟交待身後事一樣。
“闕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傅奪立馬浮想聯翩:“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好好的。”
闕深忍不住氣結:“滾!老子好得很!”
大概是太用力了,闕深忍不住咳嗽兩聲。
“是是是。”傅奪趕緊拍著他的胸口:“你彆激動。”
南宮淵被查爾斯帶回米國,很難再有踏入帝國的機會。
他留下的南宮集團莫名其妙地到了溫疏離手裡,溫疏離一躍成為手握傅氏和南宮氏倆大商業帝國的超級巨佬。
當闕深聽到這消息後,忍不住眼前一黑:“你這是拿了什麼天選劇本?也不是這麼玩的吧!”
溫疏離看向傅琰,傅琰手裡正是南宮淵親自簽名的股權轉讓書,這已經具備了可以生效的法律意義。
傅氏集團並購南宮集團的消息,震驚了整個帝國。
一頭巨鱷吞下另一頭巨鱷,這是怎麼做到的?
南宮集團的規模雖然不能跟傅氏並肩,但也絕不是小公司,尤其他在國外的產業盤根複雜,將整個南宮氏的商業帝國吞並,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南宮謨看到新聞,同樣不敢置信。
南宮淵失去聯係,已經讓人頭大,現在傅氏還要並購南宮集團,這麼大的事他作為南宮家的人,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他小叔是什麼時候簽的字,為什麼要這麼做?誰都不知道。
南宮家的老夫人同樣毫無頭緒。
封從瑞看到消息,著急忙慌地來找南宮謨,這都什麼事兒啊,南宮氏怎麼就被傅氏並購了?
“南宮氏跟傅氏不是商場勁敵嗎?為什麼會被並購?南宮淵呢?”封從瑞一連串如機關槍一般的發問,讓南宮謨越發心煩意亂。
“你閉嘴吧!”他拿著手機打了無數個電話,南宮淵不接,南宮老太太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但傅氏出具的股權轉讓書合法有效,南宮淵居然把所有股權轉給了溫疏離。
怎麼會是溫疏離?!
封從瑞聽到南宮謨打電話時透露出的消息,南宮淵居然把南宮氏轉給溫疏離,現在溫疏離是南宮集團的最大股東。
同一時間,傅氏集團官博宣布傅氏代言。
[傅氏集團官博]:他是值得私藏的月光,也是終將被發掘的寶藏。一路美好,悅見欣喜。
@nightstarry.溫疏離
毫不吝惜地發布了九宮格海報。
溫疏離穿著白襯衣,灰色高定西裝,精致的臉龐在極簡拍攝風下被放大,上挑的貓眼帶著慵懶,眼角一顆小紅痣。
隻是簡單擺了幾個姿勢,就讓人招架不住。
[啊啊啊啊,我兒也太帥了吧?]
[這是暗戳戳地公開了?我不管,這就是我兒的結婚照!]
[結婚照也得有另一半啊,快釋出傅大佬的照片吧?傅氏真的不考慮來個雙人代言嘛?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還需要我們教嗎?!]
粉絲們勤快地蓋樓,傅氏集團的首位代言人,本就是個爆炸性消息。
很快就被頂上熱搜,加上傅氏跟南宮集團合並的消息,新年過後的微博頓時活躍起來。
夾總一邊感恩戴德kpi,一邊提心吊膽新聞太火控不住走向被請去喝茶。
溫疏離作為代言人,在消息公布後,隻是轉發微博,連多餘的一個字都沒說。
[溫susu因為是自家人,連營業都這麼敷衍嗎?]
[啊啊啊啊,終於等到溫susu發博,結果隻是打廣告,還打得這麼沒有誠意!我恨!]
[你這樣老傅真的不會傷心嗎?我可是聽說老傅曾經答應員工們不請代言人的,現在請了你不是啪啪打臉?]
[不是不請代言人,是不會花錢請代言人。溫susu是自家人,應該沒收代言費吧哈哈哈]
誰都不會想到,溫疏離是左手握著傅氏最多股權,右手捏著南宮氏最多股權的超級大贏家。
南宮老夫人得知傅氏並購南宮氏,幾乎是以白菜價入手後,氣得被緊急送進醫院。
南宮謨和封從瑞驅車來到傅氏。
同時見到傅琰和溫疏離。
溫疏離依舊是一副纖細漂亮的模樣,毫無殺傷力可言。他是怎麼讓南宮淵把所有股權轉給他的,更何況,現在南宮淵下落不明。
南宮謨在心中篤定,傅琰和溫疏離綁架威脅了南宮淵,強迫他簽了股權轉讓書。
“溫疏離,我小叔在哪裡?你快把他交出來!”南宮謨興師問罪道。
溫疏離輕笑了下:“他被一個叫查爾斯的人帶走了,現在嘛,也許在米國。”
“查爾斯?”南宮謨聽到這個名字,頓時變了臉色。顯然,他知道這個名字。
封從瑞察覺到南宮謨的異樣,忍不住好奇地問:“阿謨,查爾斯是誰?”
南宮謨沒有回答,隻是死死盯著溫疏離的臉:“你沒騙我?”
“阿謨,你彆相信他的話,他肯定是在誆你,推卸責任!”封從瑞著急道。
溫疏離聳聳肩:“如果你認為我騙你,那我又是怎麼知道查爾斯這個名字的呢?”
南宮謨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有些失神,額角不自覺地滲出汗珠。
南宮淵剛回國的時候,身形佝僂憔悴,瘦的隻剩皮包骨頭,還渾身是傷,眼神卻陰森狠辣地可怕。
那時他還小,卻對這些印象深刻。
南宮淵就像一頭孤獨凶狠的獨眼狼,脾氣暴躁,任何人稍微觸碰到他的逆鱗,都會被毫不留情地攻擊。
南宮老夫人找來不少心理師對他進行治療,一批又一批灰頭土臉,捂著傷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