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秒的功夫,形勢便出現了逆轉,五條悟死死壓住長裙女仆的身體,一把掀開長裙女仆的裙擺。】
觀眾們:????????????
嗯?等等,打架就打架,為什麼忽然掀裙子???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大熒幕裡的高中生在長裙女仆裙底摸來摸去一會兒——
【“傑,他沒有藏煙霧彈,裙子裡麵隻有音箱!”
他拽下長裙女仆用皮帶固定在大腿上的小型音箱,得意道:
“我打斷了他們的BGM!他們沒有能加buff的BGM了!”
長裙女仆:“……”
夏油傑:“……”】
觀眾們:“……”
掀了人家的裙子,在裙子底下摸來摸去一會兒——結果就這???
寂靜中,五條老師開懷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臭小鬼,絕對是故意在整蠱人!
【高中生夏油傑恨鐵不成鋼道:“悟,我是讓你揍他,不是讓你掀他的裙子!”
五條悟正要說什麼,夏油教祖猛然使了個巧勁,兩個人攻守易位,女仆用裹著黑絲的大長腿一把卡住小朋友的腦袋。
“好了,你也輸了。悟君,認不認輸?”】
放映廳裡頓時爆發出一陣陣奇妙的驚呼聲——發出驚呼聲的主要是曾經的學生們。
“啊!大腿鎖喉!”
“還是黑絲大腿!太超過了!”
“夏油老師!這個尺度對高中生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小暴君惹錯人了,真的,我們老師可是經常在道場上大腿鎖喉最強/暴君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這種情趣不要用在高中生身上啊!”
夜蛾正道臉都黑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搞在一起的事情他一向是懶得管的,但是、但是——怎麼能在放映廳裡播這種畫麵?
就算當年的學生們已經全部成年,這也不是曾經的學生和老師該坐在一起看的東西!
家入硝子無語道:“原來如此,突然回到過去,看到了十六歲的鮮嫩五條悟,夏油這家夥一定高興壞了吧,能忍到現在也真不容易。”
夜蛾正道:“......”
什麼叫十六歲的鮮嫩五條悟,硝子!
不同於氣氛組的看熱鬨不嫌事大,星漿體組的未成年們不約而同地紅了臉,他們潛意識裡覺得這個畫麵很超過,但要說隻是普通的過招似乎也說得過去,於是詭異地保持了安靜,誰也沒有吱聲。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高中五條悟連忙拍拍黑絲大腿示弱。
夏油傑:“……你在裝什麼柔弱啊,悟!”
夏油教祖“哦~”了一聲,不懷好意道:“悟君不肯認輸啊,那就不能放開你了。悟君是想要煙霧彈是嗎?哎呀,要不要給你呢,真讓人煩惱。”
他趁機狠狠捏了一把小朋友的臉。】
眾人:“......”
故意的,故意的,大腿鎖喉果然是故意的!
絹索往椅背上一躺,“哎呀哎呀,這個奇妙的氛圍,難道是我的錯覺嗎?”
他的腳下,是團成一團的五條袈裟,用袈裟擦了一遍身上的冰激淩後,絹索勉強變乾淨了很多。
五條老師沒有說話,隻是饒有興趣地盯著大熒幕,臉上滿是探究的神色。
不是錯覺,未成年的小鬼們或許沒那麼懂,但已經年近三十的他卻很輕易就能看出來——這個大腿鎖喉,是包含著相當一部分的調情意味的。
真有意思。
“電影”裡的傑,是抱著什麼心情做出了這個舉動呢?
剛才跟小夏油傑過招的時候,那家夥可沒有這種擦邊的招式,就算是小號的五條悟先動手掀裙子的,正常也不該是這種反擊。
奇怪,奇怪。
他忽然好奇起來。
於是接下來,五條老師開始格外關注“電影”中的夏油傑與五條悟、小五條悟之間的互動,看他們吃飯,交流,協商接下來的事情,他的目光始終沒有移開過大熒幕。
他就像一隻燃起好奇心的大貓,想要將真相探究個明白。
【西藍花神樹的樹屋裡,兩個少年正在被迫拍攝MV。
“傑君,再往旁邊一點。”
夏油傑往五條悟的方向挪了挪。
“再往旁邊一點!”
夏油傑抿了抿唇,將受傷的肩膀往後藏了一下,才貼上五條悟。
五條悟和正在拍攝的短裙女仆同時注意到這件事,短裙女仆頓了頓,爽快地改口道:“好了,拍好了,可以不用貼那麼近了。”】
絹索挑眉:“受傷了?”
五條老師平靜道:“肯定是。”
“也是,那小子剛剛用手臂硬接了一次遊雲,特級咒具可不是那麼好接的。”
他輕笑一聲:“從小就是個愛逞強的性格呢,難怪死的早。”
五條老師盯著屏幕,沒有分給他任何一個眼神,嘴裡淡定道:“你不想再挨一次鼻涕獸的大炮吧?娟娟。”
絹索嗬嗬一笑。
“清理衣服是挺麻煩的。”
DK組也第一時間發現了這個異常。
DK五條悟警覺道:“傑,你這是受傷了吧?但並不打算對電影裡麵的我說這件事。”
DK夏油傑有點心虛道:“有嗎?應該沒有吧。”
“嗬,你這個家夥就是這樣,總喜歡一個人逞強,傑,你之前在醫院裡不是保證了要跟我一起分享煩惱嗎?”
DK夏油傑歎氣。
“悟,我是無辜的,我現在還什麼都沒有做呢。”
DK五條悟翻了個白眼,“明明看出來自己受傷了,卻試圖聯合裡麵的傑一起欺騙‘五條悟’,嗬,性質明明一樣惡劣!”
DK夏油傑:“……”
可惡,托這個電影的福,這小子開始把重點放在“夏油傑有沒有一個人偷偷承擔什麼事情”上麵了,敏銳程度忽然拉到最滿,開始變得難纏起來了。
他真的隻是習慣性掩飾而已。
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等人隻是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拍攝完MV後,兩個高中生從樹屋離開,走到一半時,高中生五條悟問:
“傑,剛才拍得不是很開心嗎?怎麼又愁眉苦臉的了?”
夏油傑解釋道:“我隻是有點擔心他們。”
“因為‘代價’嗎?”
“嗯。”
“嘛,彆的姑且不論,那家夥撞壞腦袋這件事百分百是謊言,我們剛才打架的時候他機靈得很,所以你可彆被他騙了。”
夏油傑低聲道:“如果是裝的,那不是更糟糕嗎?”
“……”
“如果是裝的,這就說明他們還無法對彼此坦誠相待,所以隻能用這種逃避現實的方法和好……這不是更糟糕嗎?”】
五條老師不禁勾起了嘴角。
哇哦。
大概是太久沒有接觸過夏油傑本人,乍一聽見高中生夏油傑說出這種話,他竟然還挺驚訝的,但轉念一想,傑本來就是這麼個心思細膩的家夥。
絹索則是不爽地喃喃自語道:“還無法對彼此坦誠相待麼......嘖。”
這樣一來,大熒幕裡的兩個女仆不是更像未來的五條悟夏油傑了嗎?這可不行,他的計劃怎麼可能會失敗?還讓這兩個家夥和和睦睦地穿越回了十年前?
彆開玩笑了!
他的眼神變得相當陰沉。
【五條悟提議道:“那麼,要回去看一看嗎?”
“......嗯?”
五條悟抬手指了指身後,“他們之前一直玩得很開心吧?但我們還沒看過他們獨處的樣子,怎麼樣,要去偷偷看一眼嗎?”
良久,夏油傑輕輕點了點頭。
兩個少年儘可能地收斂起身上的氣息,躡手躡腳地回到了樹屋,他們悄悄趴到樹屋的窗外,注意到樹屋裡麵一片寧靜,跟剛才充斥著歡聲笑語的“攝影棚”完全不一樣。
......不會是離開了吧?
他們小心翼翼地探頭,看見樹屋內隻亮著一盞昏黃的燈,五條老師和夏油教祖各自坐在房間的一角,短裙女仆在筆記本電腦上做著什麼,而長裙女仆則一個人低著頭,空氣裡隻有沉默、沉默和無儘的沉默。
跟之前嘻嘻哈哈的樣子截然相反。
他們對視一眼,悄悄離開了樹屋。】
DK五條悟不爽道:“搞什麼啊,這個氛圍......”
這個壓抑的氣氛,他看一眼就覺得一股火氣蹭蹭蹭地竄上來。
未來的他們絕對出了什麼大事!表麵上的嘻嘻哈哈,大概率隻是表麵上的嘻嘻哈哈而已!
有問題的顯然不隻是小夏油傑!兩個大人之間的感情也出現了某種大問題!
DK夏油傑沉著臉,也陷入了沉思。
土著的氣氛組們也紛紛哀嚎道:
“怎麼了啊,夏油老師,五條先生!”
“不會是吵架了吧?”
“真的假的?這看起來可不是普通的鬨矛盾。”
普通的鬨矛盾還可以用吵架和打架解決,但“不說話”的矛盾可是非常非常非常棘手的矛盾。
雖然不明就裡,但他們的心還是跟著揪了起來。
大熒幕裡的劇情還在繼續。
【兩個少年心情複雜地走下樓,遇見了在下麵聊天,看見他們便欲言又止的天內理子和黑井美裡。
“放心吧,理子妹妹。”
夏油傑暫時扔下了對未來的他們的擔憂,溫柔道:
“無論你選擇什麼樣的未來,我和悟都會成為你的後盾,這一次,我們一定說到做到。”
“……”
天內理子揮揮拳頭,元氣十足道:“我可沒有不信任你們,但是,你們也彆太勉強了啊!”
五條悟噗嗤一笑:“我們可是最強,小理子,你這是對最強說話的態度嗎?”
天內理子叉著腰道:“那就好好保護本小姐吧!我的人生可全部賭在你們身上了,千萬彆讓我失望啊!”】
觀眾席上的天內理子也釋然地一笑。
沒錯,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她還沒死,怎麼能把自己當成“已死之人”呢?
她應該相信這兩個家夥才對!
“理子妹妹。”
“……嗯?”
天內理子慢半拍地意識到這是觀眾席上的夏油傑在叫她,她扭過頭,下意識地抬手接住了DK夏油傑丟過來的一包棉花糖。
DK夏油傑溫聲說:“這是悟送你的。”
五條悟的?
天內理子露出疑惑的眼神。
DK五條悟對她喊道:“小理子,可彆提前哭自己命短,畢竟你現在還沒有死呢,還是多吃點甜的吧。”
天內理子嗬嗬一笑,也學著“電影”裡的自己揮了揮拳頭:“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我可不是自怨自艾的家夥!”
“噗,那就好。”
角落裡,五條老師也感慨道:“嘛,其他的姑且不論,小鬼們可真好啊,是不是?傑。”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跟夏油教祖搭話,夏油教祖頓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乾巴巴地應了一聲。
這樣充滿希望的青春——確實真好。
可這樣美好而積極的狀態又能持續多久呢?
當察覺到“人類的惡意”時,這個年輕的自己,可以守住自己的本心嗎?
說實話,他並不看好。
“啊,某些人又開始想負麵的事情了。”
“……”
“有空胡思亂想,不如多吃點糖啦,笨蛋。”
夏油教祖沉默幾秒,又拿起一顆糖放進了嘴裡。
甜的。
太甜了。
大熒幕裡的兩個成年人當晚就向整個咒術界放出了“星漿體在我們這裡”的訊息,這天深夜,高中生們和天內黑井等人紛紛進入夢鄉之後,大批詛咒師登錄衝繩島,踏進了“帳”中。
【迎接他們的,是手持高級抹布的短裙女仆和手持高級拖把的長裙女仆。
詛咒師們:“……”】
觀眾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燃起來了!雖然很辣眼睛,但是氛圍燃起來了!”
“又要打了嗎?好耶,我最喜歡看女仆打架了!”
“……這個女仆,可不是什麼正經的女仆哦。”
“我們在電影院裡看曾經的班主任和頂頭上司穿著女仆裝打架,這樣一想,我們居然也挺變態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說這種話,我們是被迫的!”
“噓,安靜,開始打了!”
【“Let’s party!!!”
短裙女仆手中的高級抹布猛地脫手,狠狠甩在一個莫西乾頭臉上。
“啊!”
被重重擊打麵部的詛咒師腦子一懵,整個人都被打懵了幾秒鐘。
短裙女仆一個瞬移,帶著抹布逼近莫西乾頭:“原來如此,是臉臟了是嗎?這就幫您擦乾淨!”
他反手就是幾個高級抹布連環巴掌,力道大的能把人的腦袋打飛出去。】
“靠,好狠!抹布連環巴掌!”
“他掏出抹布的時候我居然還擔心他怎麼用抹布打架……實在是太天真了!”
“不愧是五條大人!據說他當年殺爛橘子的時候還拿著杯芒果奶昔呢……”
【詛咒師的同伴們見狀,連忙衝上來想要阻攔。
“混蛋!”
“抬腳——”
長裙女仆掄起拖把,狠狠掃向詛咒師的膝窩。
啪!
“讓我看是誰不抬腳?”
“額啊!”
詛咒師的膝窩遭到重擊,他當場跪倒在地,長裙女仆居高臨下道:“哎呀哎呀,這是什麼?地上忽然多了好大一陀垃圾呢。”
“唉......唉?”
隻見長裙女仆手腕翻轉,拖把掄了起來,他整個人都被狠狠打飛出去,砰地掉進了深坑當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強,老師的棍法就是帥!”
“好多年沒看到老師拿棍子打架了,果然看著就覺得好爽……”
“老師的體術肯定更厲害了!”
大熒幕中的兩個女仆收集起了所有落敗的詛咒師。
【長裙女仆從裙子底下掏出電動理發器遞給短裙女仆,由短裙女仆親自把他們的頭發剃成莫西乾頭,沒有頭發的就用彆人的頭發做一個莫西乾頭發揮。
他們用膠水,把製作出來的莫西乾頭粘在了禿頂大叔的腦門上。
禿頂大叔:“……”
其他詛咒師:“……”
夏油教祖朝禿頂大叔露出一個悲天憫人的微笑,慈愛道:“太好了,你終於有頭發了呢。”】
觀眾們:“……畜牲啊!!!”
五條老師拍著手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傑!
可惡,真是好多年都沒有體驗過跟傑一起作惡的感覺了!
夏油教祖盯著大熒幕看了一會兒,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其實……也很懷念肆無忌憚一起作惡的曾經。
【短裙女仆笑嘻嘻道:“你們輸了。說吧,是選擇接受懲罰,還是選擇去死?”
莫西乾頭弱弱道:“沒人會想去死吧。”
“那就隻能接受天罰了。”
長裙女仆拉著短裙女仆後退了兩步。】
看著他們齊齊後退的樣子,一股不祥的預感爬上心頭,放映廳裡的觀眾們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緊張又期待地等待接下來的發展。
【長裙女仆施施然提起裙擺,一群綠油油的小青蛙爭先恐後地從裡麵掉了出來。
“^%&$^*%&^^*%%%^#$@%$#%$%&&**——”】
眾人瞳孔地震。
不、不會吧?!
【小青蛙們包圍了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莫西乾樂隊:“^%&$^*%&^^*%%%^#$@%%&&**——”
無數冰激淩狀的物體鋪天蓋地地砸了下來。
詛咒師們:“......”
詛咒師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放映廳裡的觀眾們跟當初看直播的詛咒師們做了一樣的事情。
他們有的捂著嘴巴無聲地尖叫,生怕某些冰激淩狀物體飛進自己嘴裡,有的雙手合十,為可憐的莫西乾樂隊進行祈禱。
——安息吧,莫西乾樂隊!
DK五條悟和DK夏油傑同樣麵容扭曲。
“這一定醃入味了吧……”
“變成了很糟糕的大人呢,傑。”
“你也變成了很糟糕的大人呢,悟。”
“彼此彼此,彼此彼此。”
五條老師則是笑嘻嘻地轉頭問絹索:“坑裡的家夥像不像你啊,絹絹,不如你也錄製一個被冰激淩醃製的視頻吧。”
絹索:“……”
絹索嗬嗬一笑:“像嗎?我覺得不怎麼像呢,而且冰激淩的味道我已經嘗夠了。”
“嗬嗬,這可由不得你。傑。”
夏油教祖:“……?”
他轉過頭,五條老師朝夏油教祖眨了眨眼睛。
他像是在開玩笑,又奇妙地流露出一絲鄭重的意味:“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
絹索:“……”
夏油教祖:“……”
這是什麼——致死量的表白。
絹索忍不住捂著嘴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