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誰說親上加親必須是親兒子了?繼子才是最好的人選。
隻要促成這段姻緣,侄女成了謝家長媳,謝家的一切還會再回到她手中。
她這些年,一直養著侄女,對她也是真心實意的好,侄女更是全身心的依賴她這個姑姑。
隻要讓謝瑜娶了娟娘,到時候她們姑侄一心,謝瑜是長子又如何,還不是得乖乖聽她的?
白雲溪聽著馬孺人的心聲,心裡臥了個大槽。
看著麵慈心黑的縣令娘子,這是想利用侄女控製謝瑜,奪謝瑜手中的產業?
心思果然不一般。
想到這點,白雲溪看了眼石榴樹下的馬娟,這姑娘雖然她也不喜歡,但作為親姑姑,連侄女的親事都算計,真心不算什麼好人。
果然,縣裡曾經的傳言,並沒有冤枉她。
這女人的算計不是一般的膈應人,窺視原配嫁妝,甚至不惜培養一個傀儡侄女。
也不知謝瑜能不能接住這個大招?
眾人聽著馬孺人的溫言細語的勸導,再看謝瑜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各人的想法也是不同的。
有句話謝瑜說的沒錯,謝家的事兒全縣民眾都知道。但在這些人的圈子裡,知道的或許會更詳細一些。
但同時,也有不少人同情馬孺人,畢竟後娘不好當。
接收到眾人的異樣的眼神,謝瑜臉上的笑容淡了些,看了眼石榴樹下的馬娟,眼神眯了眯。
“母親這話不妥,您雖然不是我親母,但也頂著母親的名頭,我怎敢讓母親躬身求我?你這是想至兒子於不孝之地。”
“還有就是,我並不覺得馬姑娘膽子小,來彆人府中做客,不跟著主人一起,反而一個人到處亂逛,還私自打開門往前院跑,這種事兒膽子小的可不敢做。”
聽著謝瑜直接點破她開角門的事兒,馬娟臉色漲紅,踉蹌的退一步,眼淚汪汪的盯著他,
“我……沒有往前院跑,我就是想看看石榴花。”
前院都是男人,她若是承認,這輩子就完了。
馬孺人看著侄女哭的梨花帶雨,又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謝瑜,心裡恨的咬牙切齒,卻依舊不能發火。
“瑜哥兒,瞧你把娟娘嚇的,當著這多人的麵,可不敢信口開河。”
“母親憑什麼說我是信口開河?我隻是陳述事實而已,要不你親口問問馬姑娘,角門是不是她自己開的?”
馬娟:“……”
“學妹帶著姑娘們在內院,唯獨她一人跑了出來,要說年齡,我覺得最小的應該是菲兒小丫頭吧?她都知道待在小姑姑身邊最安全,唯獨馬姑娘不知,這或許不是年齡的問題,而是腦子。”
眾人:“……”
雖然話說的難聽,但也句句在理,讓人無法反駁。
看著眾人沉默,謝瑜彎了下唇角,
“母親下次責怪人之前,還是先搞清楚狀況再說。免得落人口實,說您苛待繼子。”
馬孺人一噎,看著謝瑜眼角的譏諷,隱在袖子裡的手緊了緊,差點維持不住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