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幾人來到二院門口,吳安人看到白雲溪也,邁腳迎了上來,剛要福身行禮就被白雲溪拉住手了。
“貿然打擾,給您添麻煩了。”
“瞧您說的什麼話,猛的接到宜人手貼,我可高興了,您可是稀客。”
聽著吳安人的調侃,白雲溪無奈一笑,
“讓您見笑了,您也知道,我從鄉下來,性子直,說話容易得罪人。也就你這裡,能厚著臉皮跑一趟。”
“噗~,跟我客氣什麼?想來隨時上門,我巴不得有人說話聊天呢。”
吳安人聽著她自我調侃,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人也沒說錯,上次宴會上她不留情麵的語氣,差點讓梁恭人麵子上掛不住,雖然梁恭人表現的大度不計較,但也徹底接把穆家姐妹得罪了。
經過上次,其他人都不敢輕易舉辦宴會,生怕不小心得罪了人,兩頭不落好。
原本,後宅之間,閒來無事,動不動就辦個茶花會,邀請相熟的娘子們赴宴,聊一聊衣裳首飾,順便探聽一下口風,如今誰也不敢開這個頭。
吳安人把白雲溪引領到廳堂坐下,等丫頭奉上茶才開口,
“天日漸冷了,我這人畏寒,喜歡貓冬,懶怠的很,已經好長一陣不出門了。”
“我跟您情況不一樣,冬天雖然清閒些,但要忙的事兒依舊不少。也就瞎折騰。好在安晟成了親後,我那小兒媳婦是個掌中饋的好手,我終於可以歇歇了。”
白雲溪輕笑著附和一聲,想到小五,又歎了口氣,
“安晟下去巡查了,也不知何時歸來?府衙政務我也不懂,但心裡著急,便跑來找安人尋求安慰來了。”
聽著白雲溪直白的語氣,吳安人也是一愣,她知道白雲溪過來有事相詢,但沒想到她竟如此直白,一上來就切入正題。
按說,她們之間的所謂的熟識,全都建立在瑜哥兒身上。沒想到她如此信任自己?
想到瑜哥兒對這位乾娘的評價,隻有四個字。
真誠,仁善。
再看看眼前這位,吳安人頓覺好笑,她家瑜哥兒可是個人精,看人向來不錯。
不光瑜哥兒,就連她家老爺,對那位知州大人的評價也是頗佳。
小小年紀,沉穩自律,是不可多得的俊才。
可惜,年紀太小,閱曆終究有限,想要徹底成長起來,免不得吃點虧。
聽著吳安人的心聲,白雲溪心裡一沉,臉色帶著憂色,輕輕歎口氣。
“說句話不怕安人笑話,我五個孩子,原本都挺好的,但自從他們父親病逝後,幾個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變化,尤其是安晟,年紀最小,影響最大,不善言談,但勝在讀書不錯。”
“老話說,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幼兒,我確實心疼晟哥兒多些。作為寒門士子,我隻盼著他仕途順暢些就好。”
聽著白雲溪的語氣,吳安人一愣,她們都是當母親的人,談起對兒女的關愛,自然能感同身受。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官員下去巡視,每年都會有那麼一兩次,例行公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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