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宋暮聽到後不以為意, “又不是沒吃過你吃剩下的。”
田然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了,倒不是她記憶力強,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主要是她媽跟宋姨經常提起這件事, 她想不記得都難。
宋暮說的是兩個人才剛學會走路的時候, 她經常搶他的東西吃。本來奶瓶是宋姨裝給他喝的, 然而被她一賣萌,就先給她喝了, 隻剩下最後兩口才給他喝。
隻是這能一樣嗎?那時候他們是小孩, 什麼事都不懂, 大人給什麼就吃什麼,哪裡知道臟不臟?現在他們都已經長大了, 已經有了分辨的能力了,區彆很大好不好?
田然捏著自己的手, 欲言又止,然而當轉身看見宋暮淡定的臉時, 她又不禁懷疑起是不是自己大題小做了。
她看了他好一會兒, 見他始終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最終還是憋屈地轉回了頭。
他都不嫌棄,那她有什麼好替他嫌棄的?反正是他吃她口水, 又不是她吃他的。
宋暮看著她氣惱地偏過頭,在想以後兩人親近時該怎麼辦?怕是能氣成河豚吧?心中想是這樣想,眼中卻有一絲笑意閃過。
二十分鐘後, 車子一路行駛到田家, 而此時,田家門口有一個人直立立地站在那裡,身旁, 攝像師跟在他身旁,那個人不是鄭鋒是誰。
田然一下車就看到他,本來以為是那個第二人格,直到他出了聲。
“你回來了。”鄭鋒看見她從車上下來,高興地朝她跑了過來,看著她道。
那副樣子,隻不過一眼田然就認出了這是原來的鄭鋒,不是那個第二人格。
看見他,田然除了為他能夠出來感到高興的同時,眼中還閃現一絲疑惑,“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今天就要走了吧?
早在昨天的時候,她就讓人把原先準備好的一箱卷子送給他當分彆禮物,隻是那時還是第二人格在控製那副身體,她那時還以為見不到他,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出來了。
實際上不是腦海中的人想把身體控製權還給他的,是鄭鋒對想要見她太過執著了,一下子就把他壓製下去了,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把身體還給他?
聽見田然話語裡的疑惑,鄭鋒說道,“我來是想親自跟你說再見的。”隻是這次臉上的喜悅散去,剩下的就是難過了,一想到接下來都見不到她了,他心中閃過不舍。
身旁的攝像師替他解釋道,“本來車子在下午五點的時候就要走了,但是他非要見你最後一麵,要不然就不走,實在沒辦法,我們就隻能送他過來了。”
“也幸虧你們早回來了,要不然就算拖我們也要把他拖走。”畢竟他們不可能陪他等到晚上十一二點。
田然聽到後,詫異地看了一眼鄭鋒,眼裡閃過瞬間柔和,“你有這份心就行,不過比起在這裡見到你,我更希望在慶大見到你。”
“那箱卷子好好做,能夠把它們刷完,高考基本不成問題。”說到最後,她朝他道了句,“加油。”隻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讓麵前的人生機勃勃了起來。
“嗯,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就差沒打雞血了。
宋暮站在身側安靜地看著這一幕,並沒有打斷他們之間的交談。
一直到鄭鋒和攝像師走了之後,才看向她問道,“你似乎對他很有信心?”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對一個人這麼相信。
田然“嗯”了一聲道,沒有否認。
“難道你不覺得他天賦很強嗎?如果就這麼一輩子待在那個山區裡太可惜了。”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次見到鄭鋒開始,她就對他有一點好感。
可能是他太純樸了吧,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很難見到。
她在說的時候,隻是以閒聊的語氣說道,並沒有非常特彆的。
宋暮雖然跟他們不是在同一個班,但也知道一些情況,從鄭鋒來到豫華後的這短短三十天裡,他的確進步很大。
不過他身上還是存在很多疑點。
“我就不信你沒發現他身上的奇怪之處。”他輕瞥了身旁的人一眼,悠悠道。
無論是開車救人還是騎馬射箭,這都不是一個從小在偏遠山區裡長大的人該會的。
雖說鄭鋒隻是來變形的,但是大家族子弟身邊出現陌生人,又不怎麼不將他查個一清二楚,或許宋暮比鄭鋒自己還了解他自己。
他從鄭家的經濟條件還有鄭鋒的過往經曆來看,怎麼都無法將上次救她的人跟資料上的人聯係上。
聽到宋暮說的話,田然並不意外他能察覺到這件事。
“你說得對,他身上的確有許多不合理的地方,而我也的確知道一些其中的原因,不過因為涉及到他隱私問題,我不能夠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