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總歸跟我們沒有太大乾係。”
宋暮聽到後,點頭道,“你心裡有數就行。”他就怕鄭鋒是彆人派過來的人。
不過哪怕他是出於安全考慮提起這件事的,但不可否認的是,當他聽到她說我們時還是忍不住閃過一絲愉悅。
因為晚上溫度下降,早在下車的時候,他就給田然披了一件外套,但即使如此,一陣冷風吹過時,她還是打了個寒顫。
見此,宋暮讓她趕緊進去。
“回去後,記得叫吳姨煮一碗生薑湯喝,彆著涼了。”他囑咐了一句道。
田然笑著點頭,“知道了。”隨後朝他揮了揮手,轉身走進了彆墅裡。
一直等她進去了,宋暮才坐上車離開。
第二天,沒有節目組在學校裡拍攝,田然身邊的位子又空了下來,一切看似都跟一個月前沒什麼兩樣,然而還是不一樣了。
許多同學都能察覺得到學校還有教育局的動作,校領導想要改變學校的風氣,然而這個風氣可是他一手促成的,想要改,可不得把他調走,重新換一個新的校領導上去?不然哪個學生能信服?
花他們的錢建學校,買教材,這時候想翻臉不認人,這些富二代也不是個吃素的。
至少在短時間內,學校的改革是暫時不會有什麼成效了。
而此時,鄭鋒也已經回到了浮山村和家裡人團聚了。哪怕腦海裡的人再厭惡他,在看到爺爺奶奶時還是一樣的懷念和敬重。
王遊康是等他回來了之後,才跟鄭爺爺鄭奶奶道彆的。
也是後麵等他走了之後,鄭鋒才從自己奶奶口中知道,王遊康雖然看樣子像個壞人,然而也隻是表麵上的像,心的還是很好的,在醫院那幾天,都是他幫忙照顧的。
“小康說了,學習很重要,你還年輕,一定要到外麵去瞧一瞧,不能一直被困在這裡,家裡的農活幾個月不乾也不會怎麼樣,接下來兩個月你就好好專心讀書,爭取考上一個好的大學。”鄭奶奶嘮裡嘮叨道。
這次變形的錢有不少,實在不夠的話,她還聽說大學生可以申請國家的助學貸款,就算砸鍋賣鐵,她都要讓他讀個大學文憑出來。
鄭鋒安靜地聽著她說的話,一點也沒有不耐煩。
最後,他攙扶著自己奶奶走進了屋裡,那是一小間石頭砌成的房屋,矮□□匛,裡麵暗得可怕,然而他早就習以為常了,走進去時麵不改色。
在外麵見識了一番絲毫沒有把他養成驕奢淫逸的性格,反而更讓他沉穩了下來,“鄭鋒”發現他也隻有在田然麵前才會露出原來的傻裡傻氣。
“我倒是小看你了。”在鄭奶奶睡下了之後,他對著鄭鋒冷聲道。
鄭鋒當做沒聽見他的話,他發現隻要自己的意誌夠堅定,他想要搶奪自己的身體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回到自己房間後,他就把田然送的一整箱行李箱打了開來。
看到這一幕,腦海中的人有些坐不住了,“這是她送給我的,你不許動。”聲音帶著氣急敗壞。
鄭鋒:“誰說是給你的?這是她給我的。”語氣裡有一絲驕傲。她是看他成績不行,所以才送他自己一堆練習的。
這讓腦海中的人更加生氣了,“傻狗,你最好彆讓我出來,否則我弄死你。”活了這麼多年,能把他氣到的也隻有原來的自己了。
兩個人因為一箱試卷產生的爭執所有人都不知道,在變形記結束後,有許多記者都在關注他後麵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以期望得到第一手資料,不過都被拒絕了。
在這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裡,鄭鋒天天都在刷題,那行李箱裡的卷子一天減少個十幾張,哪怕一開始讓他好好學習的鄭奶奶看到了都很是心疼。
不過她也沒有阻止就對了。
她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不希望自己的孫子也在這裡生活一輩子,他應該有更光明更有前途的未來的。
誠然腦海中的人厭惡他,然而在鄭鋒學習的時候卻還是沒有打擾他。因為不管這副身體最終所有權歸誰,他總是希望能有一個好的學曆的。
終於,高考的時間到來了,不管是豫華的學生還是偏遠山區的學生都嚴陣以待這場考試。
而這時候,田然送給鄭鋒那個行李箱裡,一張行李箱都沒剩下,不僅如此,那些做過的試卷還被他反複拿出來看了好幾遍。就這樣情況下,他要是不能提高成績,那就是真的傻了。
考試當天,哪怕宋暮知道田然已經收拾好了文具,卻還是不放心地幫忙檢查了一遍,就怕她把準考證忘帶了。
“我有那麼不靠譜嗎?”田然聽到後,小聲嘀咕道,但是看著他的動作也沒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