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影:“雖然我也想知道在她心中我究竟是什麼地位, 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免得到時候得到一個我不想知道的答案。”
因為無論是田然為了救他向麵前的人妥協, 還是冷眼看著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所以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他心中歎了一口氣道。
在任涇寒的目光下,尉遲影嘴角溢出了一絲黑色的血跡,哪怕他不了解,卻也知道是中毒的跡象。
可以說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任涇寒是想過用他來威脅田然,但也沒有說要他的命,最多少條胳膊少條腿的。
而麵前的一幕超乎他的意料。
他怎麼想也想不到眼前的人會做到這個地步。
看到這裡,任涇寒第一時間就讓人催吐試試能不能把那毒吐出來一點, 隨後急忙打了急救電話想要將他送醫院洗胃,不過最終還是來不及。
因為尉遲影服的是劇毒,除非立馬服下解藥,要不然基本就是藥石無醫。
看見他呼吸停了下來,哪怕一群人有給他做呼吸按壓, 還是沒把人救活。
正當他們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這時候徐澤白的人緊趕慢趕,終於在這時候趕到, 看到這一幕人贓並獲。
任涇寒看到他們, 就知道這事不可能善了了, 哪怕尉遲影是服毒自儘死的, 也跟他脫離不了關係, 所以這次想也知道會脫層皮。
事實也是,雖然尉遲影在這邊沒有身份證明,是個黑戶, 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儘管各種證據擺明了不是任涇寒殺的,但他挾持尉遲影的事是真的,任家的對手就針對這件事散布消息,隻不過短短時間就讓任家元氣大傷。
當徐澤白聽到這些消息時,並不意外,他一直都想拿大家族開刀,說來,他或許還要感謝那個人,徐澤白指的那個人是尉遲影。
想到這裡,他瞥了一眼底下的人問道,“還是沒有人來認領他的屍體嗎?”都過去兩天了,按道理也該有點消息了。
在徐澤白看來,人反正都死了,自然不能浪費,若是能用尉遲影的屍體引出田然,那自然是最好的。
不過得到的結果有點不儘人意。
“沒有,我讓人在各個電視欄目都播報了,隻要一打開電視,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但是就是沒有人打電話詢問。”下屬回答道。
這讓徐澤白疑惑,她究竟是沒看到新聞呢?還是說那個人對她一點也不重要?
在他沉思的時候,另一棟小彆墅裡並沒有跟以往有太大區彆。
徐澤白猜來猜去隻猜到了那兩種可能,卻不想真相有點讓人驚悚。在尉遲影屍體還在他那兒的時候,彆墅裡已經有一個尉遲影回來了。
這也是為什麼外界鬨得那麼大的時候,田然沒有一絲反映的緣故了。
因為她壓根就不知道尉遲影已經死了。
不過即使不知道,這時候她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房子裡,她看著不遠處正在做飯的人,皺了下眉頭。從兩天前尉遲影回來時她就發現有點不對勁了。
他太沉默了,隻要她不問,他就不說話。而一旦開口說話,聲音都帶著一股嘶啞,讓人感覺十分怪異。
想到這裡,田然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他的動作上,不知道是先入為主還是確有其事,她總感覺他的動作有些僵硬,哪怕是受傷了,也不該是這樣。
如果讓田然用一句話來描述他此刻的樣子的話,那就像剛出生的嬰兒學走路一樣,笨拙。
看著油下鍋後濺出來,他連躲都不躲,田然這次也沒再乾看著,走過去抓起他的手臂,然而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溫熱,反而是刺骨的冰涼。
而剛才看到被熱油濺到仿佛是她的錯覺,手臂上完好無損,連紅痕都沒有。
她眼神一凝,抬眼看向他,然後就和一雙木訥的眼睛對上,眼珠子漆黑到極致,帶著一絲絲的詭異。
田然下意識鬆開了手,而麵前的人乾澀的聲音也隨之傳了出來,“飯很快就好了,你再等等。”
田然看得出來他就是尉遲影,沒有一點易容的跡象,但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前兩天還好好的。
她想著,準備轉身走出廚房,然而下一刻看到地上的影子,瞳孔有一瞬間擴大,倏地回過頭看向了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