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都有影子,按道理他們兩個人應該有兩道影子才對,然而她隻看到了一道。
怕自己看錯,田然這次不死心地攥住他的手,把了一下他的脈搏,彆說搏動了,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所以,他這是死了?
在發現這個事實時,田然看著麵前的人,想問他是怎麼死的,然而道出口的卻是一聲乾澀的話,“我想吃魚香肉絲。”她看著尉遲影眼一刻也沒眨道。
而麵前的人像程序般隻知道機械性地回答了一聲,“好”。難怪這兩天她覺得他有些奇怪,人死了,都不知道是一個什麼存在,能不奇怪嗎?田然心中想道,也大概知道他已經不算是尉遲影了。
在發現這件事後,她原本以為自己會恐懼的,然而當看著麵前即使是死了,也想著回來給她煮飯的人,心中根本生不出恐懼。
這一頓飯吃得有些寡淡無味,田然吃完後就開始追查起兩天前發生的事。
若是尉遲影想要自殺,早就自殺了,又何必等到今天,所以肯定有一個原因。想到這裡,她想到了那四波人,思索了會兒,打開了電視,然後在裡麵看到了那條認領新聞。
在知道尉遲影的屍體就在一級城市的冰室裡,她想也不想就找了過去。
很快,徐澤白就收到有人闖冰室的消息,知道這個消息後,他急忙放下手中的事,趕了過去。
原本還以為要說服一番才能讓她答應自己的請求,誰曾想在趕到後什麼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就接到一本田然扔過來的書。
他拿著那本書看著對麵的人露出不解神色。
田然扶著尉遲影的屍身,看著他解釋道,“這裡麵是你一直以來想要的東西,裡麵注意事項我都寫在上麵了,按照上麵練基本是沒什麼問題。”
“至於能練成什麼樣,就看各人武學天賦了。”說到底她也不想讓古地球的文明斷掉。
田然說完,也不管徐澤白聽到後是什麼表情,就帶著人施展輕功飛走了。
等到徐澤白再次聽到她的消息時,是任涇寒被她斷了一條腿的事情,倒也不意外。
以他的驕傲,斷了腿比殺了他還難受,的確,在斷了腿之後,任涇寒性情開始變得陰晴難定了起來,哪怕後麵接手了任家,並且將任家發展至從前水平,可還是讓人大肆搜索田然的行蹤。
如果說先前他對田然的喜歡是出於那張臉的膚淺的喜歡,那麼這次的恨是實打實的。
不過秦延知道他就算找到了她,也不會殺了她,因為這絲恨中又摻雜著一些愛,那是獨屬於變態才會萌生的愛,比先前對她的喜歡更深刻的情感。
隻是田然的身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如果不是那場直播還在的話,一群人還以為那是一場夢。
秦延看著手裡的那本證書,即使家族裡催著他再找一個人,然而見過了珍饈的人,又怎麼嘗得下粗茶淡飯。
所以在家族裡的人催著要繼承人的時候,從旁枝過繼了一個小孩教養,一切都仿佛都回到了最初。
而已經消失的田然還是回到了東大陸,她把尉遲影安葬後,就回到了師門,隻不過身邊還跟著一個人。
兩個月後。
“我懷疑田師妹是瘋了,你知道嗎?她居然讓廚房的人拿兩雙筷子和碗筷,可餐桌上明明就隻有她一個人。”
幾個穿著素白衣裙的女子碎碎細語道,其中一個人更是將她回來當天的事說了出來。
“在消失了兩年回來後,田師妹在麵見師父的時候,居然說自己已經有了夫君,你們說這兩者有什麼關聯?”
“我懷疑她說的那個人就是大魔頭尉遲影,他們兩個同時消失了兩年,很難不讓人懷疑什麼。最讓人驚訝的是,田師妹那一身內力,那可不是一兩年的功夫能練成的。”
一群人懷疑那一身內力就是尉遲影的,而田然是用美人計哄騙來的,就是守宮砂還在就讓人很不解了。
當然這一切,她們都不敢在當事人麵前說起。
竹林裡,田然穿著一身青衣在那邊舞劍,而不遠處,尉遲影站在那裡看著她,比起兩個月前,雖然還是沉默,但眼神中的木訥少了一點。
這個世界似乎隻有她一個人能看得到他的存在。
田然練完劍後,把劍扔給他,“記住了沒?重複一遍給我看。”
尉遲影聽到後,將她剛才舞的招式一招不落地複製了出來,形如鬼魅,雖然身上沒有內力,然而變成鬼後,身上多了一股奇怪的力量,那股力量即使是如今的她都不敢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