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屁股?江安流一愣,不知道萬傾雲怎麼猜中了自己的心思,打屁股的確是個不怎麼傷身體的好選擇,但是他皺了皺眉,總覺得怪怪的。
隻是萬傾雲已經先他一步,微微站起了身來,然後就就這江安流半跪的姿勢,趴俯在了江安流的大腿上,很柔順的姿勢,把自己所有致命的弱點都暴露在江安流麵前。
江安流:!!!???!??!??!??
係統:(ΩДΩ)!
一人一係統都傻了,這,這主角攻這是斯德哥爾摩了嗎?
“應……應該沒有,”係統顫巍巍的從半死機中回過神來,“恨意值又漲了兩點呢。”
原來是一個非常能夠忍辱負重的主角攻。
雖然姿勢很尷尬,但是江安流還是借機把萬傾雲用手控製力度抽了一頓,奇怪的是,萬傾雲剛剛被鞭子打都沒出聲,現在卻有的時候忍不住會發出一兩聲的悶哼聲。
終於結束,江安流也不管不得彆的,直接把萬傾雲掀起來扔到地上然後站起身來,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
萬傾雲馬上就自己爬了起來繼續跪好,他背上的傷除了第一道,其他地方最多的傷也就是滲出了血絲,沒有傷及筋骨。
倒是江安流這個打人的累得氣喘籲籲,他不知怎麼了,這兩年的體力越來越差,跟以前帶兵打仗三天三夜都可以不睡覺的身體判若兩人。
係統再次勸到:“宿主,你要多運動,多曬太陽啊!”
“多運動又不給我漲分,我乾嘛要動。”江安流拒絕,他本來就是個宅男,哪怕是古代世界也要宅。
弱點就弱點吧,反正沒人敢來招惹他,他沒過幾年就要被萬傾雲乾掉了,強身健體也沒什麼用呢。
隻是今天要控製力道的一頓鞭打比隨意打人辛苦多了,江安流累得氣喘籲籲,看到萬傾雲血肉模糊的後背還依舊跪的筆直,倒是江安流先撐不住了,小口小口喘著氣,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江安流雖然不喜歡動,但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大腦缺氧一樣昏沉沉的,甚至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
剛剛揮退了所有宮人,江安流此時頭暈也找不到人伺候,麵前還有跪著的主角攻,他隻能就近找了根宮柱靠住想休息一會,眼前卻忽然一黑,直直往下倒去。
看到這一幕萬傾雲也是一驚,心頭念頭萬千,思考這是否是攝政王的試探,可偏偏身體已經先快一步接住了他。
好輕。
懷裡的人輕的像是薄薄的一張紙,這是萬傾雲的第一反應,他下意識的以為江安流的身體還沒有整個倒在他懷裡才會如此之輕,可當他微微收攏手指,把懷裡的人徹底籠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才意識到,原來攝政王真的隻有這麼輕。
江安流現在看起來情況很不好,他的手按著自己的胸口,呼吸困難,好看的眉擰在一起,蒼白的嘴唇被他咬的死緊。
看著江安流痛苦的樣子,萬傾雲眉宇緊鎖,手上力道微微一鬆,可卻依舊沒有把他完全鬆開,半晌,又重新抱緊。
那個長久以來盤桓在他身邊,籠罩在他身邊的夢魘此時脆弱的像是一塊初冬湖麵的冰,似乎萬傾雲隻要輕輕一用力,捏緊江安流纖細的手臂,他就會破裂成片片碎冰。
萬傾雲心中亂成一團,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伸手去探江安流的鼻息,甚至微弱的幾不可查。
他腦海裡冒出無數的念頭,這是一個極好的殺死攝政王的機會——攝政王昏迷不醒,他隻要手上微微用力便可以殺了他,又或者什麼也不做,就讓攝政王一個人躺在空無一人的寢殿中央。
他該是恨他的,很恨很恨。
這是他每一個夜晚入睡之前都會告誡自己的事情,他告訴自己要恨,要複仇,他把那人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他卻忘了——要是真的那麼恨,又何必一遍遍的念誦呢?就好像……隻是想找個由頭念念他的名字一樣。
江安流,這個名字萬傾雲從來沒有機會正大光明的喊過,可偏偏卻已經爛熟於心。
萬傾雲突然不想讓他死了,他對自己說,那是因為他沒有正大光明的喊過一次他的名字,他還沒有羞辱他,報複他,還沒有把他加之在他身上的一切折辱加倍奉還。
所以,他還不能死,他怎麼能死?
他的思緒翻湧,忽然像是頓悟了一般猛然起身,抱著昏迷中的脆弱單薄的男人就這麼小跑了出去。
直到快到了宮門口,萬傾雲才發覺自己的失態,腳步慢了下來,卻因為懷裡的人已經幾乎察覺不到的呼吸心臟再一次提起。
“傳太醫!”萬傾雲抱著昏迷過去的江安流,一腳踹開宮門,對外麵候著的嚇了一跳的宮人道。
宮人們不敢看麵前的一幕——攝政王被皇上整個抱在懷裡,身上的紅衣垂下,遮住了他的麵容,他整個人竟像是乖順著依偎在皇上的肩窩裡似得無聲無息,而皇上甚至還赤/裸著上半身,卻依舊緊緊抱著懷裡的人,目光裡露出的怖色,竟一瞬比攝政王還驚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雲:老婆不要吧,這……這麼快的嗎,人家還沒有準備好呢……褲子要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