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師尊X掌門徒弟魔尊(1) 加部分萬傾……(1 / 2)

“他呢?”萬傾雲臉上掛著的笑容, 在宮人齊齊下跪卻沒人敢回答的時候慢慢地消失了,“人呢?”

宮人沒有一個人敢回答他的問題。最後還是孟學義站出來,跟他講述了事情的始末。

說實話不是孟學義一開始自報家門,萬傾雲都沒有看出來麵前瘦脫了形, 麵容憔悴胡子拉碴的人是那個脾氣暴躁敢愛敢恨的孟學義。

他恍惚著, 像是聽故事一樣, 聽完了孟學義說的每一個字,卻沒有出聲, 而是轉身快步地走進了停江閣裡。

“江安流, ”萬傾雲開口,朝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問,“你人呢?”

孟學義說的話他聽見了,但是他一個字都不信, 江安流那麼嬌氣,那麼目中無人的人, 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一定是孟學義跟他聯合起來欺騙他, 雖然他的金鏈應該是世上無人可破的,但是那人總是有那麼多方法, 把它拆了也不是沒可能。

下一步他要做的, 就是把義父重新抓回來。

於是他真的去找了,國家穩定了之後, 他一個人走遍了這片土地的每個地方,沙漠戈壁,高山懸崖, 隻要他能去的地方,他都去了,但是他卻找不到他。

最後, 孟學義忍不住,還是掏出了那把他自己留下珍藏的匕首,上麵還帶著暗紅的痕跡。

“他其實……給你留了句話,”孟學義有些艱難地說,他本來想把這句話藏著的,但是他卻不能違背攝政王的話,“攝政王說,告訴他,讓他好好治理這個國家吧,畢竟這千萬子民都是……我。”

萬傾雲接過那把匕首,那些已經忘記的回憶突然又湧了上來。

真奇怪,什麼東西都沒有的時候,他明明不相信那人已經死了,可是當他握住這把匕首的時候,卻忽然覺得,他好像已經失去他很多年了。

很多很多年。

從那人在黑暗中被他誤認為豔鬼開始,到那人想鬼魅一樣離他而去的時間,仔細算了,好像大約也就十年,可這十年間的點點滴滴,萬傾雲閉上眼睛,卻依舊像是昨日重現那樣清晰。

或者說,隻有江安流存在的記憶中,他才是有記憶的。

世界忽然失去了顏色,隻剩下了黑與白交織著,萬傾雲感覺不到疼,感覺不到冷,隻有那人穿著火紅的狐裘衝他一笑,或者因為他的忤逆揚了揚眉,又或者用奏折敲他的頭的時候,萬傾雲才覺得這世界還是活的。

那人罰他改奏折的時候,明明改的都是那些沒有用的請安折子,可是他卻覺得很開心,他一字一劃在奏折上寫著“朕與攝政王皆安”的時候,竟生出了半分在寫婚書的鄭重感。

他當時建停江閣的時候,原本隻是考慮到那人的寒毒,想建個地方讓他休養,但是隨著那閣樓越築越高,他的心思也變得越來越晦暗。

想困住他,想占有他,想讓他隻屬於他。

他跟江安流博弈的時候,好像沒怎麼贏過,隻有這一件,唯有這一件,他當時還沾沾自喜很久,他隻要贏義父這一次,就能讓他隻屬於他。

可後麵很多年中他才慢慢發現,他連奪權好像背後都有那人的手筆,那人無聲無息地給他鋪了最好的路,給了他最好用的臣子,親手把能傷害他的匕首遞給了他。

而萬傾雲真的用這匕首傷了他。

他不知道義父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看似對他很不好,但是偏偏又為他做了那麼多事,他在昏迷中聽到的那句心疼不似假話,可那人卻真的可以留他一個人。

有的時候萬傾雲覺得他自己真的是瘋了,他真的會相信義父可能不是人是鬼魅的說法,找了道士招魂,可是那些道士,那些可惡的道士……卻總要讓他拿出關於義父的東西。

當他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燒毀了那副手帕,當年義父為他斬儘所有可能威脅他的皇親國戚時留下的手帕的時候,他終於醒了。

他的義父就跟著落入火焰中的手帕一樣,已經成了灰燼。

他瘋狂的那些年,好多人都在他耳邊說,他死了,他屍骨無存了,這裡活著的每個人都可能飲過他的血。吃過他的肉。如果要報複,就衝他們來吧,他們也內疚,也覺得對不起攝政王,要是這樣才能讓皇上好受一些,那麼他們寧願去死。

每次聽到這種話,萬傾都想當一個暴君,想殺人,想屠儘他見到的每一個人,讓他們,把他的義父還給他。

可是他是攝政王的誰,又有什麼權力可以這樣做呢?

他叫他義父,從一開始就是因為他們不是愛侶,沒有血緣。

萬傾雲隻能放下手裡的劍,喉頭一熱,一股腥甜在嘴角溢出。

江安流贏了,他終究還是贏不了他。

***

在江安流即將摘掉頭盔之前,係統爭分奪秒地問:“宿主,您對主角攻真的沒有一點感情嗎?”

江安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現實中的他的長相少了幾分攝政王的豔麗,多了幾分攝人的冷意,他的眼瞳有些深,是純粹的黑,不笑的時候看上去的時候給人一種脊背寒涼的感覺。

“我沒有回答你問題的義務。”仿佛那個在遊戲裡麵和係統談笑的人不是他,說完,江安流摘了頭盔。

斷開最後一秒,係統忽然想起主角攻走的那天,雖然知道宿主說的那句平安歸來與其說是祝福,不如說是對主角攻的詛咒,但是那天晚上,宿主為什麼要答應主角攻的求歡呢?明明可以拒絕的。

隻是這個答案,它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江安流從遊戲中醒過來的時候還是有些恍惚的,在劇情裡麵他過了好多年,但是實際上他隻過了一天而已。

隻是好像遊戲失敗了,江安流歎了口氣,他摘下頭盔,打算休整一下,點個外賣吃,卻收到了逐光公司的郵件。

郵件裡恭喜江安流完成了任務,並且根據江安流的任務做了結算表,裡麵的經營點分數雖然為零,但是主角情緒分是滿分,一分一萬,再加上基礎的10萬獎金,也就是說江安流一下子有了110萬。

江安流:突然覺得自己又可以了怎麼辦。

但是郵件裡繼續說,因為江安流將遊戲的進程完全打亂,所以必須要先扣押他一半的工資作為押金,隻有當江安流繼續參加遊戲,當遊戲分數積累到一定數據的時候才能完全提出。

怎麼覺得有點強製他參加遊戲的意思,江安流想。

不過他覺得這種崩得不成樣的劇情還有這麼多錢拿已經很滿意了,55萬也不少了,江安流還了薛馳的錢之後就租了個房子搬出去住了。

做完這些事情已經小半個月,江雲卻依舊杳無聲息,甚至有人不知怎麼聯係到了江安流問他江雲的下落,讓江安流有些疑惑,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他跟江雲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江安流結束電話,又一次帶上了頭盔。

還不如在遊戲世界裡清靜點。

他這次去的世界是個修仙世界,江安流一本修仙小說沒讀過,有些擔憂。

“沒關係,我們基本涉及不到修仙的專業知識,”一個有些成熟的禦姐音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你好,我是係統,將負責輔助您在遊戲世界的一切活動。”

江安流聽見聲音變了,疑惑地問:“換係統了?”

“是的,之前的係統因為太過廢……無用而回爐重造了,”係統魅力又強勢的聲音響起,“需要為您介紹劇情嗎?”

這個世界的主角受名叫白玥珖。

劇情從白玥珖的重生開始,白玥珖是個小富商之子,上輩子傾全家之力把他送來天下第一大宗千江宗選秀,他資質不高,因此被外麵篩選的弟子拒絕了,但是白玥珖是個有毅力的人,所以他抱著那顆測靈石聲淚俱下地祈求弟子們讓他入選,擾亂了本來的選秀秩序,但是那些弟子又因為不能對凡人出手而無能為力,最後叫來了負責選秀的大師兄顧晨雲,顧晨雲不耐煩手一揮,把他送到了內門子弟篩選處,白玥珖本來很感激他,結果後麵發現是他噩夢的開始。

白玥珖自然是通不過內門篩選的,但是他被發現了是優秀的爐鼎體質,所以內門子弟問他要不要留下來當爐鼎,白玥珖想了想就同意了。然後白玥珖就開始一段啪啪啪啪啪的日子,因為千江宗這種大型宗門對於爐鼎使用都有嚴格的管製,所以白玥珖雖然被很多人采擷過,但是日子並不難過,修為也慢慢增長到了築基後期。

可是白玥珖也是個有奇遇的,他在後山的時候發現了一位昏迷的俊美男人,白玥珖鬼使神差地把他拉回自己的房間休養,可是沒過多久就聽到了流清仙尊和魔頭大戰,魔頭重傷失蹤的消息,白玥珖聯想到這人的可能身份,嚇得不行,就想下山把他丟了,但是沒想到那魔頭居然在中途醒了,醒來之後也不聽白玥珖的解釋,直接把他一起擄到了魔族,白玥珖這種渾身清正真氣的爐鼎到了魔界自然不會有好下場,被各種魔頭淩/辱致死,然後,他重生了……

重生之後的白玥珖,不再是白玥珖,而是白.複仇.閉情鎖愛.玥珖!

他恨!他要報仇!他要找當初把他擄上內門弟子處的顧晨雲,不作為的掌門樊昀,把他擄到魔界的魔尊沉雲還有流清仙尊江安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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