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師尊X掌門徒弟魔尊(完) 你總是不知……(1 / 2)

萬傾雲要是聽了他們的對話, 可能都要興奮的活過來,江安流想。

不過為了他的獎金, 還是利用下可能屍骨都消失了的小皇帝吧。江安流麵上抿了抿唇, 側過去不看沉雲,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樣。

沉雲自然也沒有希望江安流就這麼配合,他隻是輕輕地把江安流抱起來,抬手間手中就出現了個藥碗:“先把這個喝了。”

江安流看著沉雲抬手物件就能憑空出現的能力, 第一次後悔自己為啥沒有好好學術法, 看起來好方便的樣子。

作為“心有所屬”被逼迫的流清仙尊, 江安流自然不會就這麼乖乖的配合吃藥, 沉雲的勺子懟到他的牙關,他卻死活不肯鬆開,直到沉雲摔了勺子, 冷聲道:“你要再不肯吃,那他就要受苦了。”

他指了指水幕後的太子, 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江安流在心裡歎了口氣,默默張開了嘴。

藥自然不會好吃到哪裡去,江安流小孩口味,喜甜厭苦,不禁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很配合的把整碗藥咽了下去。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 沉雲收起了碗之後, 忽然手上出現了一串糖葫蘆, 晶瑩透亮,上麵還撒著芝麻,像是江安流最喜歡的山腳下的那一家。

看到江安流意外的眼神, 沉雲似是自嘲的一笑:“我都知道了,你以前是糊弄我的。”

他要真的和江安流清算起來,一時半會還真說不完。

自己喜歡吃一兩一串的仙糖葫蘆,糊弄他的都是一文錢一把的飴糖,還不止糊弄一個人。

想到樊昀傻乎乎的把江安流送的糖紙包裝都一張張收好的樣子,沉雲就覺得自己的碎片是超級大傻逼。

當然,都知道這人這樣對他還記得給他準備糖葫蘆的自己也沒好到哪去。

沉雲心下懊惱,後悔地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想把那糖葫蘆收回去,又已經被江安流看到了,怎麼搞都彆扭。

“拿過來。”反而是江安流打破了僵局,他嘴裡還泛著苦味,雖然不是不能忍受,但是麵前有好吃的,為什麼還要委屈自己?

他這樣理所當然,沉雲反而不願意了,捏著糖葫蘆半天沒動。

江安流不想跟沉雲再計較,一點都沒有自己正在被囚禁強/製愛的感覺,伸手就要去抓沉雲拿著糖葫蘆的那隻手。

沉雲被他嚇了一跳,糖葫蘆脫手,被江安流穩穩接住,放在自己嘴邊咬了一口。

糖衣脆殼咬碎的聲音喚醒了沉雲的理智,他似是忽然想起自己本來打算乾什麼,重新繃起臉,看著怡然自得的江安流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一念之下,江安流手中的糖葫蘆才咬了一個,其他的就消失了。

他皺著眉頭冷聲道:“誰說這是給你的了?”

江安流:想說臟話怎麼辦。

他緩緩咽下嘴裡的糖葫蘆,才慢條斯理地抬眼看沉雲,開口:“不是給我的是給誰的?這裡一共就我們兩個人,沉雲,你裝成這樣給誰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我嗎?”

看到這小子還給他準備糖葫蘆的時候,江安流就知道沉雲還不夠黑,他不介意再加一把火。

果不其然,沉雲被他氣笑了,那笑容猙獰得可怕。

江安流既然知道他喜歡他,那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純粹在玩弄他?玩弄他的感情嗎?

是他賤,一次又一次的不知道悔改,一次又一次的熱臉貼上冷屁股,把好好的一顆真心捧出來給江安流,卻被他隨手丟棄。

沉雲揮袖而去,好幾天都沒出現,他繼承了沉雲的傀儡術,這幾天的藥都是傀儡送過來的。

江安流淡定地喝著藥,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情況,自爆的元嬰被沉雲強行用什麼秘法收攏了起來,就像是破碎的玻璃擺件外麵覆上了一層厚厚的透明膠一樣,因為外力的作用才沒有完全碎裂,一旦這層束縛消失,那他大概就會因為元嬰破損而死。

其實挑釁沉雲讓他撤掉那層束縛並不難,問題是,江安流的道心依舊是完整的,他無情道太過穩固,源源不斷地從外麵汲取力量供江安流使用,雖然沒有了元嬰導致他吸收的靈力無法貯藏起來,但無情道的力量依舊在幫助維持他的生命。

他想去死的關鍵性因素就是要先毀了無情道道心,但是這道心看來不能從內裡打破了,隻能寄希望於沉雲了。

希望沉雲不要讓他失望。

沉雲沒有去見江安流的這幾天,雖然有部分想要冷冷江安流讓他不要擺架子的心態,但是更多的原因還是去尋找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修補江安流完全碎裂的元嬰。

他現在強行用自己的力量將那元嬰維持住,但是神的力量不是凡人能長久承受得了的,總有一天江安流會因為能量排斥給爆體而亡,所以沉雲還是在想儘辦法修補江安流的元嬰。

雖然沉雲成了神,但不代表他是萬能的,在這個信仰已經稀薄的時代裡,神能獲得的力量有時候還不如認真修煉的人修來得快,沉雲走遍了全天下的各處秘境,也隻找到了一些可以短暫維持江安流身體的天材地寶,至於能修補大乘期元嬰的材料,卻是一籌莫展。

沉雲下一次出現在江安流麵前是江安流吐血昏迷的時候,江安流一睜眼,就看見了沉雲那張雖然依舊英俊但是卻帶著些憔悴的臉。

江安流吐血其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隻是他雖然打不過沉雲,但是糊弄糊弄沉雲留下來的傀儡還是做得到了,所以這次吐血其實是江安流實在忍不住才被傀儡發現的,已經很嚴重了。

沉雲的眼裡全是血絲,他問江安流:“為了要尋死?”

江安流眼神中帶著如水的溫柔,他從昏迷中醒來,似是還沒有太過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誰,他朝著那人的方向眨了眨眼,彎唇一笑時竟然有了些淒美的味道:“傾雲,我們……來世再見。”

係統沒忍住在江安流的腦海吐出了聲。

見慣了尖酸刻薄的宿主,宿主這副捏著嗓子矯揉造作的樣子讓它一個直女係統真的接受無能。

江安流的演技算不得好,可偏偏就能騙住沉雲,沉雲的臉色難看至極,他失控的伸手掐住江安流的脖子:“看清楚我是誰!”

那話語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帶著深深的憤怒。

江安流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雪白的脖頸很快就浮現出了鮮紅的指印,他用手去掰沉雲的手但是卻沒成功,隻能用仇恨的目光盯著他:“是你!”

“是我,”沉雲嘴角咧出個殘忍的笑容,“很失望嗎?沒有跟你的好姘頭相,約,來,世?”

後麵的幾個字幾乎是帶著血腥氣,沉雲激動之下真的想直接掐死江安流。

他怎麼能這樣對他?

在他為了江安流能活下去奔波十幾天不眠不休的時候,在他頂著自己也尚未好全的傷口隻身闖入一個又一個秘境的時候,在他聽見江安流吐血昏迷簡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裡往回趕的時候……江安流在想著如何跟另一個男人相約來世。

江安流對上沉雲血紅的眼睛,索性直接閉上拒絕跟他對視,心裡還在吐槽——搞得好像你是正室一樣。

沉雲卻已經快氣瘋了,他是如此珍惜江安流的這條命,可是江安流自己都滿不在乎,他甚至還寧願早點去死,堂堂大乘期的修士還跟那些入門小菜鳥一樣暢想來世?是真的天真幼稚,還是太愛了所以願意去相信哪怕一絲的可能性?

沉雲悲哀地想,以江安流的腦子,肯定是後者吧。

憤怒之後是無法隱藏的嫉妒,沉雲深深地嫉妒著那個名叫萬傾雲的男人,明明他這一世什麼都不記得,甚至懦弱無能地輕易被江掌門所引誘,但是江安流卻依舊愛他。

憤怒和嫉恨交織的妒火終於衝破了沉雲的理智,他死死盯著麵前被他差點掐死的江安流,終是緩緩鬆了手。

江安流的手下意識的放在胸口,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沉雲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第一次有什麼壓住了心疼,他嘴角勾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你以為我就會這麼輕易的讓你死了?”

實際上,除了重塑元嬰以外還有一個方法能讓江安流活下來,那就是他分一半的龍息給他,讓江安流和他一樣變成半神,共享生命。

但是這種方法一般是用於龍和他的伴侶,需要兩個人不斷交/合才能實現,沉雲之前哪怕是那麼憤怒的情況下,心中對於要不要用這個方法還是猶豫的,他潛意識裡知道江安流似乎很不喜歡,可是現在,他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江安流捂著胸口咳得厲害,渾身上下都快要不能動彈,他隻能任由男人俯身把他壓在身下。

龍性本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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