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流昏過去又醒過來,沉雲還在他身上肆虐,一開始江安流還有心思反抗說一些火上澆油讓沉雲更加瘋狂的話,最後卻是真的大腦一片昏沉,什麼都想不了了。
他這副身體畢竟是大乘期,很不容易留印子,但是沉雲似是想要證明什麼似的,一定要在他身上留下很多青青紫紫的印記。
江安流後麵乾脆直接失去了意識,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溫泉裡了。
旁邊的傀儡侍女看著他醒來,隻是機械的說了些這池水放了些藥材對江安流比較好之類的話,而當江安流問起沉雲去了哪裡,那侍女便是一聲不吭了。
江安流掬起一捧水澆在自己身上,他肩膀上有個很深的牙印,熱水流過有些刺痛,讓江安流不禁皺了皺眉。
係統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宿主為什麼要這樣做?”
它真的搞不懂,宿主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故意挑釁主角攻呢?最後把主角攻逼成這樣,宿主不是很討厭被人強迫嗎?
江安流對著銅鏡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跡,沉雲跟萬傾雲一樣可能是屬狗的,除了肩膀,他的耳垂,下巴甚至胸前都有牙印,不過除了肩膀那個比較嚴重,其他都還沒有破皮流血,他半晌才笑了笑,回複係統的話:“可能我有處/男情節,第一次比較重要,後麵就無所謂了。”
係統:“……”
江安流說話半真半假,係統不敢相信,但是也不敢不信,最後隻能沉默。
江安流其實挺喜歡泡溫泉,以前萬傾雲在停江閣弄得那池活水就合他心意,但是這個世界的停江閣裡麵沒有溫泉了,時隔百年,除了在沉雲魔宮裡那次之外江安流終於又泡上了溫泉。
在係統眼裡,江安流現在大概是徹底擺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了,因為江安流就這樣一直泡在水裡,哪怕是沉雲進來了,連遮一遮的欲望都沒有,甚至閉著眼睛,任由沉雲把他從水裡抱了出來。
剛泡完溫泉的江安流白皙的皮膚呈現出一種恰到好處的粉紅色,但是也顯得上麵的傷口和青紫格外的猙獰矚目,沉雲小心翼翼抱起他的時候,江安流的腿下意識的蜷縮起來,雪白雙足彎成了一個美得誘人的弧度,上麵的牙印異常清晰。
江安流還是低估了屬狗的沉雲的變態程度。
被猝然抱起,江安流也不能繼續裝睡了,他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蝴蝶一樣的撲閃,一開始似是有些迷蒙,等看到了麵前的人是誰的時候,那聲音就變成了一種深深的厭惡。
他剛想開口說話,沉雲就給他丟了個禁言咒,低聲道:“如果你不想再這樣,就彆氣我了。”
好家夥,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江安流很滿意現在的狀況,台詞也不用編了,戲也不怎麼用演了,沉雲每天伺候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是除了每隔幾天都要被狗日一下,其他生活都挺讓江安流滿意的。
狗是真的狗,沉雲平常很忙,其實沒有很多時間跟江安流相處,但是他有空的時候,哪怕不做那種事,也喜歡擺在他的身上,在江安流的身上摸摸弄弄,搞出一堆痕跡才肯罷休。
在把江安流禁言了之後,江安流安分了很多,雖然很多時候隻是像個機械木偶一樣任由沉雲擺弄,但是沉雲也已經很滿意了,他甚至有些飄飄然的感覺,在有一天江安流主動摟上他脖子,讓他把太子放回去的時候,他居然答應了。
江安流還讓沉雲給一些丹藥給太子,為了彌補他的損失——畢竟被關了的這些年,江安流從係統那裡得知,太子已經不是太子了,萬遙歌已經成功即位,成為了青朝的第一位女皇。
而太子被關起來的時候似乎也是大徹大悟,放出去不久就出家當佛修了。
真是個莫名其妙還挺圓滿的結局。
係統看著江安流還細心的提醒沉雲為太子準備丹藥,更搞不懂這個宿主了。
兩個世界,江安流好像自有一套自己的邏輯體係,他算不上一個徹底冷血冷清的人,明明知道是遊戲,但是第一個世界裡他因為人設需要殺了不少人,後麵也以自身的血肉為祭救活了整個青朝,而這個世界牽扯了無辜的太子,也會記得彌補太子。
可為什麼偏偏對主角攻……
係統沒問,隻把疑問放在了心裡,因為它知道江安流不會跟它說實話的,因為它已經失去了江安流的信任。它本來以為自己一定會比第一個世界裡麵隻會哭得廢物係統做得好,可是現在卻發現好像遠不如它。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一次次的雙修中,江安流的身體似乎也是慢慢地好轉了,甚至有的時候能夠自己下床走動了,他和沉雲直接的關係稍微好轉了一些,沉雲對於他的變化和軟和的態度是驚喜的,但是隻有江安流知道,和他逐漸好轉的身體截然不同的,是他快要完全崩潰的無情道心。
對於無情道來說雙修是大忌,既然選擇了無情,總不能既要又要,而沉雲對這一點從未察覺——無論是碎片人格的記憶還是江安流對於萬傾雲的在乎,沉雲都以為他已經改換了無情道很久了,或者說,在他選擇放縱自己的欲望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江安流的無情道這一點。
沉雲不知道,如果隻靠他的龍息,江安流的元嬰早就已經撐不住了,是他的無情道在一直修補他的元嬰,而他每次和江安流的雙修,都在損毀他的無情道。作為天下的最後一條龍,沉雲不知道,分一半龍息成為半神隻有對麵也是神軀的時候才能做到。
那龍息進入江安流體內如同泥牛入海,毫無作用,江安流第一天就已經知道了,但是他還是裝作了一副身體正在逐漸好轉的樣子。
在係統終於了悟江安流的算盤的時候,它隻能在心中感歎,又被江安流算贏了。
一切都按照江安流的劇本來走,可偏偏又有人出來攪局。
這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僵硬了,有的時候,江安流也能夠安安靜靜的窩在沉雲懷裡看書了,沉雲什麼都不乾,就這樣一動不動的擺出最適合江安流依靠的姿勢,眼睛緊緊地盯著江安流,就已經心滿意足。
已經合道的白玥珖突然有一天不知怎麼闖入了沉雲囚禁江安流的地方,眼睛通紅的說著什麼恩公辛苦了打算把他帶走之類的話,結果剛好被沉雲撞了個正著。
“我不知道,他居然也是你的姘頭。”沉雲一雙眼睛通紅,他本來以為江安流已經認命了,於是答應放走了太子,沒想到他隻是裝的,留了後手在這裡!
他也不知道白玥珖一個合道是怎麼能突破他布置的天羅地網的,但是他真的差一點就要把江安流帶走了!
江安流:彆問,問就是主角光環。
沉雲這次是無論江安流說什麼好話也不會再原諒他了,他把白月光吊了起來,冷聲命令江安流主動來伺候他。
江安流站在原地,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似是白玥珖的死活對他無所謂,可是當沉雲真的在白玥珖身上割了一刀之後,他還是麵色一變,咬牙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心裡狠狠地給沉雲記上了一筆。
江安流喜歡紅衣,沉雲給他準備的衣服自然也都是紅色的,此時白皙的皮膚在紅衣的映襯下有種攝人心魄的美,江安流將衣服褪去一半,露出姣好的上半身,用有些可憐兮兮的目光打量著他。
沉雲這次卻是鐵了心,讓江安流主動來伺候他。
他們在白玥珖麵前上演了一出大戲,白玥珖似乎也是沒有想到在他麵前高貴冷豔的流清仙尊居然會有這樣一麵,到後麵居然也動情了。
江安流跨坐在沉雲身上,還有工夫想,白玥珖不愧是究極主角體質。
那天之後,江安流用喪權辱身的條約讓沉雲終於舍得放過了白玥珖,走的時候白玥珖看著他的目光是悲憤的,他不顧沉雲陰沉的臉,大聲說:“流清仙尊,我總有一天會把你救出來的!”
江安流整個人雙手雙腳上都被銬上,不得不靠在沉雲懷裡,心裡微微一笑。
沒事,我也很快走了。
他跟沉雲的關係急轉直下,直到冰點,直到道心徹底要破碎的那一天,江安流主動吻上了沉雲。
雖然沉雲不知道江安流又打了什麼算盤,但是江安流主動親他還是第一次。而那天的江安流更是異常熱情,做了很多他脅迫江安流都不願意做的事情。
沉雲高興瘋了,主動捧著江安流的臉,吻落在江安流的額頭,眼皮,鼻子,最後鄭重的落在嘴唇上,黑眸中儘是旖旎深情:“我好愛你……”
江安流輕笑一聲,摸著他的頭,是從未有過的放縱,哪怕沉雲將舌頭探入江安流的唇瓣,把他的舌頭都親的快要麻木,江安流都依舊一副縱容他的模樣。
沉雲太興奮了,所以沒有發現,江安流的身上的靈氣已經開始緩緩飄散。
直到沉雲稍微冷靜下來,他才察覺到麵前人的不對勁——如果說他從皇都救回來的江安流是一個上麵有很多小洞的布袋子,那麼江安流現在就是底下已經破了個大洞的竹籃,兜不住一絲的靈氣。
他顫抖著,緩緩抬頭,甚至有點不敢看麵前的江安流,卻沒有辦法控製自己興奮的身體——
沉雲剛好□□到最深處的那一下,江安流嘴角便溢出了一大口鮮血,臉上卻多了一抹笑容,他看著麵前慌亂中,竟直接徒手掏出自己的龍珠想要喂給他的沉雲,微微歪著頭,說道——
“江雲,你總是不知道如何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