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學長X學弟/總裁(5) 單修雲第一次……(1 / 2)

大學旁邊自然沒有什麼裝修特彆好的飯店, 不過單修雲和江安流也不是來吃飯的,他們坐下還沒有來得及點東西,單修雲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你昨天……”

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害怕往下說錯了話會戳到江安流的痛處, 高大的青年一副憋得通紅的樣子, 倒是有點好笑。

江安流抿著唇, 半晌也隻是輕輕了說了聲:“……我不想提。”

主要也沒什麼可提的,不能說昨天他喝多了還是季閱這個大少爺把他送回家的吧?

單修雲愣了下,然後向江安流保證自己絕對會幫他的,江安流說出來他們好一起解決,可是無論單修雲好說歹說, 直到兩個人的飯都上了, 江安流還是一副閉口不談的樣子。

單修雲昨天也算是幸運, 丁嘉言回到家才忽然想起了他的倒黴兄弟, 連忙打電話給夜色讓他們放過單修雲, 還好江安流跟季閱的糾葛拖了些時間, 單修雲被帶下去還沒怎麼樣就放了出來,他一晚上坐立不安, 想報警又怕害了江安流,隻好打電話問丁嘉言怎麼辦。

丁嘉言對於季閱其實也不是很了解,這場局季閱要來參加的時候他也很意外, 聽見單修雲這麼說,他撓了撓頭正想說我幫你問問,身邊的丁嘉宇卻剛好把事情聽了個大概,丁嘉宇說:“你告訴他,不用報警,那小助理應該沒有什麼事。”

看季閱這樣子, 要是能把江安流怎麼樣,他乾脆跟丁嘉言姓。

丁嘉言狐疑地看了眼大哥,雖然不知道大哥怎麼能知道這種事情,但是還是如實地跟單修雲說了,單修雲掛了電話之後罕見的沒睡好覺,二十歲本是倒頭就睡的年紀的青年第一次失眠了,腦中都是少年忽然起身,然後慢慢地跪在昨天那個男人身邊的樣子,像一隻輕輕落在枯葉上收攏翅膀的蝶。

而那個隨意地靠在沙發的男人,就輕易地能將那隻蝶攏在手心。

單修雲對那個不知名的男人的敵意又升了幾分,而江安流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也讓他對江安流生了幾分怨氣。

他討厭這種有嘴不說的人,明明他剛剛那麼費儘口舌說了會幫他的,麵前的青年還是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讓單修雲剛剛的所作所為都變成了無用功。

最後他也隻能僵著臉開始扒拉手中的飯。

江安流看到他這樣,本來就膽小的他更是不會主動開口了,於是默默地也低頭吃自己的飯,他們點的是石鍋拌飯,每人上麵都有一個煎得圓圓的荷包蛋,江安流抿了抿唇,忽然道:“你要吃荷包蛋嗎?”

“嗯?”單修雲一愣。

“你……荷包蛋,”江安流指了指自己碗裡的荷包蛋,盯著單修雲的眼睛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我沒動過,你要吃嗎?”

以前他跟單修雲相處的時候,單修雲家的條件也不怎麼樣,但是單媽媽還是會給他們每天早上準備一個雞蛋,單修雲愛吃雞蛋,但還是會把雞蛋給江安流。江安流心中愧疚得要命,總是會找理由把這個雞蛋讓回給單修雲吃。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這個習慣。

隻是單修雲家裡的條件已經逐漸變好了——說來也是運氣,他剛蘇醒不久,父親就告訴他家裡的房子拆遷了,賠了一大筆錢,而後麵父親辭了工作做了點小生意,居然蒸蒸日上,單家已經早就不是以前那個雞蛋都要省著吃的家庭了。

但是江安流不知道單修雲家庭的變化,他隻知道單修雲失去了記憶,所以他滿懷期待地看著單修雲,希望他能接過自己的雞蛋。

可是單修雲隻是淡淡地瞥了碗一眼:“你自己吃唄。”

一個雞蛋而已,有什麼好讓的。

江安流像是忽然被打擊到了一眼,又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他忘了,單修雲失憶了,可能已經不喜歡吃雞蛋了。記得他們之間回憶的人隻有他們自己,而單修雲早就已經往前看了。

單修雲忽然覺得麵前的青年被一種有些巨大的悲傷給籠蓋了,就連黑發都沮喪地垂了下來,像是青年心情的風向標,他竟然忽然有點愧疚,他看了看江安流幾乎沒有動的碗裡,本來想說不然給我吧,但是江安流已經用筷子夾起了雞蛋,在上麵小小的咬了一口。

不知道為什麼,單修雲居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青年吃飯很秀氣,細嚼慢咽,單修雲本來以為自己的性子會不耐煩,可沒想到當他真的放下筷子,就這麼盯著少年緩慢地吃完這碗飯,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無聊。

江安流被他盯得有些不太自在,吃飯的速度也快了些,好不容易努力地把最後一口咽下,然後抬起頭看向單修雲:“謝謝你請我吃飯了。”

單修雲本來正看著江安流發呆,被江安流這麼一說反而有些不自在:“是我應該感謝你才是,對了,你為什麼總是跟著我啊?”

江安流沒想到單修雲會問得這麼直接,臉騰一下紅了,無措間居然把筷子掉到了地上,他連忙手忙腳亂地撿起來,折騰了半天才敢重新看向單修雲:“我……我沒壞心思……我隻是……”

“沒事兒,你彆緊張,”單修雲撓了撓頭,“我就隨便問下,你不想說算了。”

麵前的青年一看就是膽子很小,單修雲忽然這樣問,是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他是不是聽到了昨天丁嘉言邀請他去參加晚會,才跟到了夜色?

一想到麵前的青年可能是因為他才被強迫的,單修雲一下子愧疚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又不敢直接挑明怕少年臉皮薄,隻好道:“不然我們加個聯係方式吧。”

交換了聯係方式之後,兩個人終於聊了點簡單的話題,然後告彆。

看著單修雲進了校園,江安流臉上的怯懦的表情消失得一乾二淨。

“唉,”江安流長歎一口氣,一邊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邊跟係統說,“真想把後麵的人叫出來告訴他們跟蹤不是這樣跟蹤的。”

以江安流的反偵察手段,從今天一出門就覺察到了身後有人跟蹤,雖然他沒有輕舉妄動——但是到了晚上閃光燈都不關的偷拍也太不把他當一回事了吧!

“收到宿主,我們會修改的。”係統記錄下江安流反映的問題,一邊問,“宿主知道這是誰派來的人嗎?”

“除了季閱還能有誰對我這麼個普通學生感興趣?”江安流踢著路邊的石子,覺得今天自己真的是超長加班了,回去肯定還要麵對季大少爺的勃然怒火。

這次他倒是預料錯了,季閱並沒有折騰他,因為江安流回家的時候,遇到的是燒得已經失去意識的季閱。

江安流本來隻是隨意試一下季閱額頭的溫度,卻燙得一下子收回了手,季閱幾乎還維持著上午他走的時候的姿勢,衣服也沒換,手機就在他旁邊,江安流伸手用季閱的指紋打開,卻發現他並沒有給自己的私人醫生打過任何一個電話,可明明一個小時前,季閱還接了彆人的電話。

江安流打電話叫來了私人醫生,然後就光明正大地坐在了季閱旁邊,開始翻他的手機。

係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宿主你不給他換換衣服蓋蓋被子嗎?”

江安流跟季閱出去的那些年照顧季閱不說無微不至,但也算細心周到,季閱陰雨天腿疼江安流都會給他準備好熱敷,怎麼季閱現在燒成這樣江安流都不管呢?

江安流看著麵前季閱一張英俊的臉上浮現的痛苦神色,還有緊緊抿起薄唇,冷笑一聲:“我不治自己作出來的病。”

私人偵探的消息都能回,為什麼不叫醫生?

江安流輕輕的將手放在季閱因為高燒痛苦而微微抽搐的手旁,看著季閱因為熟悉的氣息而下意識地想去握緊,卻狠心地直接抽出,讓季閱握了個空。

真的是出息了,嗬嗬。

沒想到季閱卻忽然睜開了眼睛,雖然高燒讓他的眼睛睜開都顯得艱難,樣子也顯得狼狽,他嘴唇有些發白,臉出乎尋常的紅,可是還是強撐著問:“……約會好玩嗎?”

江安流心裡翻了個白眼,表麵上卻裝作一副擔心的樣子,給季閱蓋了蓋被子,說著就一副要離開去拿藥的樣子:“少爺您先彆說話了,我給你去拿藥……”

“我問你約會好玩嗎!”季閱不知道哪裡爆發出來的力量,忽然用滾燙的手拉住了江安流欲走的衣袖,他眉頭皺得死死地,說話都激動的一直咳嗽,但是還是強撐著說,“你……咳咳……你看到他……就……”

“我沒有!”江安流倉皇的回頭,看著目光裡帶上了恨意的季閱,抓著的他的手臂,哀切道,“少爺……我真的沒有去約會,我隻是……隻是去見見……”

後麵的話他沒法再說出口了,因為季閱一直在咳嗽,咳得肺都要出來了,可偏偏手指卻硬是不肯放過江安流的衣袖,江安流用了七分力氣,都扒不開季閱的手。

“是不是……咳咳……他今天……咳咳……要是……要是留你……”季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咳咳……死在這裡……你都……”不會回來看我一眼。

為什麼,就這麼喜歡他嗎?

為什麼不看看我,為什麼不看一眼我呢!

季閱大力一扯,江安流被猝不及防地跌撲在季閱身上,季閱牢牢的攬住他的腰吻了上去,那已經不叫吻了,意識不清的季閱直接咬破了江安流的唇,有血腥味蔓延在兩個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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