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緩緩抿了杯中的茶水,三年級前輩倒是很讓人放心,除了鬆田前輩偶爾用衝天發型刺激自己的審美,酒井前輩一遇到公關部就把球拍當成戰鬥武器,一切都很好…
有逗貓棒越知前輩在,再偶爾踩一踩某人露出來的狼尾巴,忍足和毛利前輩最讓人放心…
想到最後,幸村的眉目逐漸舒緩,心情也越發好轉,仿佛這些都是部員們無傷大雅地小事情,輕聲回道:
“他們都是很讓人放心的孩子”
“孩子?”,赤司細細回味這個詞,想起某份資料:“我記得是戀人”
無論是戀人還是孩子,對幸村來說,並沒有區彆,因為陪伴都是共同點,“他們身上藏著無限潛力,我想讓彆人也看到他們發光的樣子,這大概是身為部長的我,一些微不足道的心願”
赤司撫了撫茶杯上的腕柄,想起帝光,那些身上同樣具有無限潛力的同伴,雖然個性獨立,但親眼見證他們的成長之類的,大概也是所有成為部長或者隊長之人共同的心願…
“我能理解”
“帝光的各位,看樣子也有很多地方需要赤司君操心”,連葷素搭配這種事情都要操心,赤司君這麼體貼的隊長,想必帝光的隊員們也會努力回應這份心意。
“總體上沒有”
“網球部也…”
落音未落,休息室的門被突然推開…
“幸村,你有看到本大爺的…”
跡部推門而入,就和某人四目相對,兩人心裡瞬間都閃過同一個想法:
這個家夥竟然也在?
美好的心情真是一下子就糟糕起來了呢!
“午安,跡部”,赤司語氣平緩,禮儀到位,就是語調比剛才淡了幾分。
“你的出現,真是讓本大爺美好的心情一下子就一落千丈”
“真是遺憾”
“啊嗯!”
“本大爺還以為你今天會去騎馬呢”,這人但凡有點休息時間不是都泡在馬背上,跑來纏著死對頭,一定是還沒有放棄撬牆角…
“雪丸不喜歡伊麗莎白”,赤司禮數周到,但很堅定地拒絕了對方的騎馬相親邀約:“你的戀愛觀很危險,建議不要強馬所難”
幸村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捏著手中的杯耳,鳶尾色的眸微微眯起,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溫和有禮的赤司和某人氣場不合,所以雪丸,大概是對方很珍惜的事物,不能碰但是經常被跡部戳到的軟肋?
跡部一臉遺憾地坐在幸村身邊,他們要是吵起來,待會死對頭就是自己的外援,“雪丸的熱情才真的讓伊麗莎白吃不消,女孩子性格這麼差,可是會沒有男馬喜歡的”,
從7歲開始,他們兩已經就“誰的馬不守馬德主動招惹對方的馬”這個話題爭執了無數次,他經驗豐富,待會氣勢上還可以帶一帶死對頭…
“可惜的是,你對你的馬一點都不了解,難怪它從來不給你好臉色看”
被戳中軟肋的跡部早已有所準備,輕蔑勾唇:“你對我們相處方式的理解,真是太過狹隘了”
“有能力的馬多少都有點脾氣,本大爺願意給它的是愛與自由”
“伊麗莎白不喜歡玫瑰花”,對方的愛是強製愛。
“本大爺可真是傷腦筋,伊麗莎白不喜歡的是明明雪丸”
“你應該讓你的馬矜持些,彆每次都蹭過來”
赤司輕抿了杯中的茶,心裡剛因為隊員和自己不夠親近,對鳶尾少年不經意間萌發的羨慕瞬間被這人徹底掐斷了——隻要沒有跡部在,隊裡什麼困難他都可以輕易戰勝!
跡部剛來一分鐘,赤司就委婉地和幸村表示,今天這個天就暫時先聊到這裡了,後者了然,將對方送出門後到陽台給自己的花澆水。
剛在交鋒中占據上風的跡部,心情美好地給自己泡了杯紅茶,靠著牆看幸村澆花,他手上的鳶尾花和他的發色相得益彰,陽光在他的鴉黑色的睫毛上流連忘返,他整個人仿佛籠著一層光…
“啊嗯,那個家夥來做什麼?”
“運動總是相通的,赤司君的訓練單給了我不少啟發”,作為交換,幸村也會和對方討論關於訓練方麵的看法。
“你打算讓網球部改打籃球?”
“你的想象力可以再貧瘠一點”
“啊嗯!”
“增強體力方麵的建議”,向日,慈郎和文太都是致命傷,“他有不少真知灼見,下周的合宿可以用得上”
“需要本大爺幫忙嗎”
幸村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某個想來無知無覺的人:“合宿會有些辛苦”,對方需要做好心裡準備。
“本大爺可不是會輕易屈服和隻顧享受的人”,跡部淡定又慵懶地瞥了眼死對頭,自己可是堅硬的男子漢,任何困難都沒辦法將自己輕易打倒…
“塞波教練也會一起,這次大概會很有意思”,教練剛從某場大型體育賽事回來,估計得先忙著躲人,找的地方一定是深山老林,某人對即將麵臨的危機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