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狼:“他男子漢的尊嚴燃燒起來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胚胎偷偷從裡麵露出來一個角,似乎對遠處的熱鬨之音感到很熟悉。
三號球場。
四天寶寺已經提前在內場等候,裁判宣布雙方致敬時,雙方氣氛一時還是十分友好的。
渡邊修叼著一根草根,還是那副懶散倦怠的樣子,他提前留意了整支隊伍的隊員情況,似有所指地說:
“聽關東職業報刊說幸村君去了德國集訓,我還以為是空穴來風來著,沒想到原來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但你要是以為幸村他不在,你就可以試圖攔截冰帝的連勝之路,那就太天真了。”,跡部給網球部聘請了經理,但教練一職還是由他自己暫代著,他單手插兜,另一隻手和他致敬。
渡邊修——四天寶寺的正經教練,雖然外表和行徑看起來放誕不羈,隨意懶散得很,但跡部不是沒下過功夫的外行人,多研究幾次對方的排兵布陣,他就深感四天寶寺不著調的表麵,裝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簡直深藏不露。
“本大爺這次拿出來的可都是主力軍,那就期待和四天寶寺有一場不錯的比賽吧。”
“客氣了,跡部君。”
渡邊看向教練席,又放開對麵人的手——國中二年級升起的冉冉新星太多太多了,立海大附屬,冰帝,乃至他四天寶寺都有幾名資質不錯的選手,跡部景吾就算是其中一個。
但即使是神之子那樣的光芒都蓋不住對方的光彩,因為對方過於張揚自我,實力又剛好支撐得住他這麼狂,國中界名聲還是很響亮的。
大爺一指直向那輪懸日,弧度彎曲摩擦著大拇指,一個清脆的響指充滿誌滿意:“勝者是——”
“冰帝!”
“勝者是——”
“跡部!”
“……”,
“撇開幸村部長不談。”,謙也受不了這聲音,看向指導位忍了,但沒忍住,對著忍足說,“上次聽說是寵物機器人,這次是不知道什麼生物的蛋,你們冰帝能不能稍微尊重下半決賽的對手,我們四天寶寺可是具備全國實力的強手。”
“挺尊重的。”,要是對手是立海大附屬,不知道為什麼,忍足就是覺得幸村部長會被藏起來,堅決不會給敵人看到它如此□□的樣子,“你們的待遇比立海大附屬好了不少。”
謙也:“???”
“好可愛的蛋醬,會孵出來一隻雞嗎?”
“鴨鴨也有可能的。”
“?”,切原一聽眼睛立刻瞪成一條縫,狠狠地看向對麵抱在一起奇奇怪怪的人,蛋也是有蛋格的,眼看有人侮辱了他以後要共事的繼承人,他哼笑一聲,“貧窮的想象力,四天寶寺看起來也就這點厲害而已,待會我可是會狠狠摧毀......”
日吉:“沒有可是,你今天又不能上場。”
“可惡!”,這就是今天最可惡的地方,他今天是候補!
金色一臉蕩漾地抱著搭檔,問著對麵的冰帝正選;“我可以mua~它一個嗎,給它一個香香的純真熱烈之吻?”
冰帝的反應很激烈:“不可以!”
“大家較真的樣子好帥氣哦。”,金色在胸口比了個心心的形狀,向著指導位全力發射,“我還可以用愛把它孵出來哦!”
胡狼站在距離他最近的地方,立刻就把愛心的傳遞通道堵死了,天才伸手“啪”一聲,隻見一聲拍掌聲落地,“愛心”立刻被擊碎了。
“這個也不可以!”
眾人想了一下那個刺激畫麵,頓時一頓惡寒和害怕——要是被金色mua~一下,原本就自閉的幸村部長估計會選擇呆在蛋裡孤獨終老,再也不願意麵對這個醜陋殘忍的外麵世界!
“你們也太殘酷了,人家的心心徹底碎掉了。”
“搭檔讓我給你的胸口哈哈氣!”
“但我想給蛋醬哈哈氣!”
“mua~蛋醬一定會喜歡你的哈哈氣的呢。”
“!”
四天寶寺真是一群不華麗的家夥!
華麗的king再度加深了這個印象,但部員們鬥誌昂揚了又讓king十分滿意,真不愧是死對頭,就算變成一顆蛋了,還能讓人為他光禿禿的樣子瘋狂。
不過哈哈氣是絕對不能的,萬一他氣到蛋殼都碎了,那就是慘案了。
指導位意義重大,冰帝也不是什麼不知輕重的隊伍,不二若有所思地看向指導位,敏捷地抓到某些不同:“那位蛋君,和幸村部長是有什麼關係嗎?”
“秘密哦!”,大貓少年狡黠地回應他
“可真有趣。”,看樣子就是有了。
“四天寶寺可是能夠和立海大附屬一較高下的隊伍,都給本大爺打起精神來!”
“知道了,跡部最近囉嗦到不行的,跟個歐巴桑似的。”
“啊嗯?”
“……”,不說就不說。
各自返回自己的觀眾席,向日他們還企圖邀功:“部長,你的清白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幫你保住了,我們棒不棒…嗷!”
“…部長你高興的樣子讓我好痛哦。”
“該,讓你搶功勞。”
“Game-冰帝學院VS四天寶寺,單打三準備就位!”
“——柳生,去送對方上路!”,跡部抬起眼皮掃了眼比分牌,和預料的排兵布局大差不差,他心裡已經有了數,一聲清脆的響指響起,便為對方落下最華麗的開場白。
柳生微微頷首,雖然他對對方點綴出來的好意不是很感冒。
他的對手是——忍足謙也,優勢是速度很快,被稱為浪速之星,在深藏不露又內斂的四天寶寺裡,他的身手暫時能稱得上不錯。
毛利前輩霸占了整個搖籃抱著,跡部也沒說什麼,那個蛋格外地愛湊熱鬨,已經露出來蛋看向場內。
他注意到了比分牌的另一個跡象:“千歲千裡,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呢。”
“我以為前輩記不住手下敗將的名字呢。”
毛利大大方方道:“小部長說我有些實力,所以可以適當有點小脾氣。”,不過脾氣不能太大,要是經常逃訓什麼的,小部長也是會生氣的。
跡部雙手抱臂,頷首表示理解:“去年獅子樂。他可是雙打王牌,剛好對上你和幸村。”,那次死對頭還是帶病上場的。
正因為這,毛利記得還算清楚:“怪不得今年決賽沒有聽見獅子樂的聲音,原來是王牌被人偷家了,那今年的四天寶寺還真是強得不像話。”
“隻說對了一半。”,跡部看過對方所有對外比賽記錄,憑借他的眼力還是看出了點端倪,“截止目前關於他的比賽,四天寶寺隻讓他出線雙打,他的能力還不足以覺醒他的單打實力。”
“但他的野心又不足以讓他放下網球。”,丸井在後麵從容不迫地接上話,“本天才隻是沒想到,他振作得還算快。”
“?”,毛利茫然地看向跡部。
“他的右眼受過傷,暴力球風收斂了很多,本大爺合理猜測其中有某種關聯,但也改變不了他現在實力不如前的事實。”,跡部一字字清晰道:“下次正選會議再缺席,本大爺就讓伊麗莎白對你實施最高規格的製裁。”
大貓少年懶洋洋道:“大白不是返廠回修了嗎?”
“遲早本大爺能把它拿回來。”
“那你快跟它說,我好想它,它不在正選會議乾巴巴的,全靠你們在講。”
細細碎碎的腳步聲響在後麵,立海大附屬的腳步聲響在後麵,他們的比賽是上午前半場,冰帝是上午下半場,眼下他們已經乾淨利落地解決了對手,成功地挺進了決賽圈。
這對冤家保守估計得從國一廝殺到國三,個種情緒體驗起來實在複雜得很。
胚胎還在看比賽,顯然它認為比賽比較熱鬨,沒有留意到彆人的到來。
“啊嗯,你這個表現勉強值得讚揚。”,跡部這次完全不吝嗇誇獎了,“好好露出你冰冷的側臉來,讓他們望著你冷酷的蛋殼痛哭流涕”
“蛋哪裡來的側臉?”,毛利說完還不過癮,“小部長你彆聽他無理取鬨。”
菊丸有一堆不懂:“喵?跡部君在做什麼?冰帝為什麼要抱著個蛋打比賽?”
“他們部長不是出國比賽了嗎?”,乾有理有據地猜測,感慨道:“大概離開了部長,他們集體缺乏安全感。”
“啊哈?”
“這也太…不太合適吧。”
手塚斟酌了片刻,再三思量,隻說了句:
“——這場比賽會誕生出我們下一個對手,還是值得重視的。”
“?”,那手塚你停頓那麼久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