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上了!場外觀眾驚呼聲響起!
宍戶很滿意地點頭:“精準界限內球,真不枉費我帶著長太郎總往帝關跑。”
“跡部不是說讓你們最近彆去嘛,他好像又和帝光的籃球隊長鬨少爺彆扭了。”
“他們不是經常鬨彆扭嘛!”
“雖然這麼說也是,但總覺得這次好像很嚴重的感覺。”
——又是左上旋回球!
球過中網,由左往右後方極速前進,切原重重揮拍,拍緣卻勘勘擦過球!
電光火石間,那光束飛速劃往極遠的右邊對角!
糟了!
小海帶目光即可漫起一陣紅意,隨著一聲奔赴的吆喝聲落下,他的咆哮般震撼全場,憑借著前衝力強行提升了速度!
“——休想,給我滾回去!”
“Game-冰帝,15-0!”
鳳鬆了口氣,重新沉下重心說:“接到了,我就說切原你做得到!”
“——囉嗦。”,小海帶抬手摸了一把汗,劇烈的運動讓我氣息不穩,眼睛慢慢開始充血,意識卻史無前例的清醒,等贏了比賽再誇也不遲。
他要是開始害羞了,豈不是會大大影響他揮拍的速度!
為了擴展更大的接球範圍,切原開始憑借自身出色的平衡能力與反射神經,運用起單腳碎步。
——又來了!
他在跳起的瞬間判斷出對手的來球,再借著踏出小碎步時產生的肌肉反彈力提升起步速度。
這一招確實好,這樣一來,擴大自身防守範圍,還能接到原本接不到的球。
比賽的形勢開始交織著好轉。
見二人終於恢複了氣勢,日吉才勘勘鬆了口氣,又不知想到什麼,下場緩緩走到教練席位旁。
日光下澈,直到陰影倒在幸村身上,他才注意到來人。
但對方顯得很遲疑和徘徊。
…真是稀罕物,跡部心想,日吉這個後輩是最懂明哲保身的,平常他和忍足一樣學得滑不溜秋的,不像喜歡往幸村身旁找存在感的其他後輩,今天倒是願意過來死對頭這邊飛蛾撲火了。
…不過他稍微想一想,就明白過來了對方的意圖…大概是來給切原那個後輩求情的。
“幸村部長。”
“怎麼了?”
日吉盯著他的側顏,抿了抿唇,片刻後終於更加下定決心來,緊了緊拳頭:“我要從你手中,奪取冰帝的未來!”
幸村目光微漾,拿著大麥茶的手微微一停,少傾才微微歎息說:“如果你做得到的話,那就來吧!”
…他就這麽答應了?以下克上君一時間沒詞了,但他還有其它話要說的,顯然這才是他來的主要目的,不過這個目的讓他更加殺伐果斷不起來了,顯得躊躇…
一時間站在幸村部長身旁有點像塊塑像。
依幸村的心思,怎會不明白他的心思:“你想接過網球部的擔子,讓切原自由地做冰帝最強的王牌。”
“這不是最重要的。”,日吉望了眼場上那個笨蛋的身影,心想著還有更重要的,就比如說,“我不希望部長對他感到失望,這對他很重要。”
“這個笨蛋每天都無比努力著,在部長看不見的地方,無時無刻不在揮拍,期待著打敗部長。”
“說這些不是在替他擅自用惡魔化辯駁,隻是希望部長能明白他的心意。”
“拜托了!”
…
——啊嗯?後輩這個話才剛說到煽情處,死對頭也才勘勘開始有些領悟,他竟然輕易就落荒而逃了…
king輕哼道:“真是有夠不華麗的家夥。”
見場上的情況好轉,幸村被旁邊人的目光盯得麵不改色,又不好晾著他:“我能聽聽你又在深思熟慮些什麼麼,尊貴的王。”
“你少說些胡話鬨本大爺。”,跡部完全不為所動,轉而開始認真分析他的心思,“切原實力最強,樺地穩重,鳳品行最佳,但日吉最有野心,部長之位挑來挑去,交給他最為合適,但擁有這麼多優秀後輩,人才擠擠的你依舊深感不滿。”
幸村微微蹙眉。
“你想挑一個集實力,穩重,野心,品行上層的接班人。”,king熟練地摸了蛋做蛋質,“但本大爺替你尋尋覓覓過了,可惜得很,這樣的接班人有倒是有,但已經坐在本大爺身旁了,短時間沒有了,所以你還是降低點要求的好。”
被無聲無息誇了一段的幸村並沒有感到很榮幸,他反而有感而發地微微歎息,進而誕生了一個可怕念頭:“…你要是個二年級就好了…”
鬆田前輩已經做了前車之鑒,之所以找他當部長,就是因為他自己實力不夠強,又怕不能服眾,他不想日吉日後再麵臨這樣的處境…
…所以說,跡部要是個二年級就好了。
…死對頭對他還有這樣的野心,king頂著對方暗暗的期待,嘖了聲,忍不住緩緩羞辱他:
“那可真是遺憾極了,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聽本大爺甜甜地喊你前輩!”
對方叫毛利前輩的樣子…雖然也並不甜,但起碼聊勝於無…
幸村部長拉了拉下滑的衣角,原本還沒有什麼感覺,一聽他的聯想,忽然遺憾就有了,但他推己及人,反而過去安慰部員說:“…這不是你的錯。”
跡部:“……”
…他給死對頭的快樂和寬容超了載,以至於他現在連嘲諷都聽不出來?
king一時凝噎,但見對方繼續認真觀摩起比賽,之前緊緊蹙著的眉也微微平了不少,又勘勘滿意了下來。
他知道比起責怪切原用惡魔化,他更糾結得是,因為自己缺席生病的關係,這樣是不是影響了部員成長…
直到看到後輩在進步,他又微微放下心來。
但king抱著蛋,一時又微不可查地皺起眉。
…還是沒法不在意…
他細致地觀察他顯露在外套下的手臂,那上麵先前布滿了針孔的注射痕跡,但經過約莫半年的洗禮,現在已經褪去那些恐怖的痕跡,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但是,“這麼就快把負重帶回去真的好嗎?”
大爺對他這種時刻準備挑戰自我的行徑,忍了忍,還是忍不住要多說兩句,顯然不是很不讚同。
幸村搖頭:“負重也是複健的一部分,不需要擔心這個。”
他目光望到兩人中間的蛋胚搖籃,示意對方放回去,
…跡部這樣擋著,他的自我領域都不能好好專心看比賽了。
氛圍治療法,這是教練提出來的法子,他在很認真地遵守著。
“你真是讓它蛋殼疼。”,做蛋壓力都這麼大,但king又隻好乖乖放蛋,省得他惦記著。
但他和他身後那群部員一樣,希望這個人趕緊回歸,但明麵上沒有一個人和他提過這件事,類似“部長什麼時候回來”,“比賽沒有你如何如何”這樣類似的盼望,不約而同地,所有人都堅持三緘其口,沒有一個人說到他麵前去…
歸根到底,比起給冰帝帶來奇跡,他們還是希望,他給自己帶來奇跡就夠用了。
慈郎今天難得精神飽滿,但奈何:“部長好像不領情吶。”
…他怎麼這麼快就跑回來了。
向日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忍足的爸爸說了,至少要休息夠一年,這還差個把月呢。”
胡狼也有自己的見解:“幸村他換個地方坐坐而已嘛,不給他上場機會就好了。”
但關西狼有不一樣的見解,這個認識讓他長籲短歎起來了。
總覺得此情此景,跡部回去後又要尋法子讓幸村部長開心。
而這個法子,依照幸村部長的惡趣味,估計會讓他們很苦惱…
欸!
鳳高高躍起,幾乎遮擋了身後的懸日,順著上旋球旋轉的弧度重力削下,伴隨著一聲沉喝,殺球而下!
“冰帝必勝!”
“冰帝必勝!”
“Game-冰帝,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