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隻好說道:“如果你改變了主意,可以來這裡找我們。”
“另外……”趙虛月看了殷雲爭一眼,便對木搖光說道,“我們希望殷先生能和我們離開。”
“我?”殷雲爭頓時抱緊了自己,像是一個努力保護自己清白的黃花大閨女,驚恐道,“為什麼?”
趙虛月說道:“現在因為殷氏秘寶之事,所有人都在找殷先生,而且在殷先生失蹤的這些天裡,殷家內部的競爭已經越發激烈了,隻有和我們離開,才能最大保障殷先生你的安全……”
“不不不,我不要跟你們走!”殷雲爭驚恐地立即跳到了木搖光的背後,似乎想尋求一絲安全感。
所有人都看向了木搖光。
木搖光歎了口氣:“你們為什麼都看我?殷雲爭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好了,何必問我的意見?”
這個麻煩,還是早點甩出去比較好。
見木搖光沒有阻止的意思,趙虛月就開始對殷雲爭進行了勸說。
“我不聽我不聽!”殷雲爭捂著耳朵,大喊道,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然後下一刻他就對著木搖光哭嚎道,“李窈姐,我要跟著你,我不要被他們抓走哇!”
“哇哇哇……”他抱住木搖光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木搖光和楊芒已經見過殷雲爭被救上來時哭得稀裡嘩啦的模樣,所以早有了心理準備,但趙虛月和蒼竟卻沒見過。
他們瞪大了眼睛看向殷雲爭,半晌無言,估計是在心裡感到迷惑,傳聞中最受殷家老爺子寵愛的孫子,怎麼是這副德性?
就連蒼竟,眼裡也忍不住露出迷茫之色。
不料木搖光卻已經打定主意要把這個包袱給甩出去了,無論殷雲爭怎麼哭嚎,都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極其無情。
連打掃衛生都不會,一天到晚隻知道吃吃吃,要你何用!
於是殷雲爭就哭得更厲害了:
“哇哇哇哇哇……”
“哇哇哇哇哇……”
成為了一個噪音製造機。
最後還是趙虛月弱弱地說道:“要不,還是讓殷先生跟著你們吧?”
木搖光:……
你未免也太不堅定了吧?
剛才不還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嗎?
趙虛月大抵也是被殷雲爭的哭嚎聲給鎮住了,深刻地思考了一下隨身帶一個哭包的可能性,便決定等殷雲爭冷靜下來再說。
就這樣,殷雲爭這個包袱沒有甩成功。
不過木搖光相信,多甩甩,說不定就能甩掉。
畢竟事在人為嘛。
殷雲爭的事情暫且告一段落,反正把他扔到角落裡讓他自己一個人去擦眼淚……趙虛月又看向了木搖光。
大抵是覺得失去木搖光這樣一個高端戰力很可惜,她還是想繼續嘗試說服木搖光加入他們:
“我們一直在和‘無疆’組織對抗,破壞他們的行動……我知道,或許你的身份還沒有暴露,因為在他們的追捕行動中,並沒有發現你的蹤跡……”
“但這絕不會一直如此……當我們修煉出內力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和其他人產生了雲泥之彆,不再是普通人所能比擬……”
“而這樣的區彆和異樣會展現在日常生活中,就像是那位重雲劍一樣,遲早會被‘無疆’組織發現蛛絲馬跡……”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不被發現的痕跡!”
“加入我們,才是最好的方法……”
“我們可以一起重新構建新的武林!創造新的秩序,重現當初的輝煌!”
看著趙虛月絞儘腦汁地想著招攬木搖光的話術,木搖光暗自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一看趙虛月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老板,畫餅的功力有待提高。
說來說去,都是同幾句話。
木搖光畢業找工作時,就已經被各種各樣畫出來的餅給砸懵過了,哪裡還能再上一次當?
見到木搖光不為所動的樣子,趙虛月不禁有些泄氣。
還是木搖光反過來安慰她,還送了她一本電子書,那是給楊芒買心理輔導書時送的,書名叫做——
《年輕創業者的人力資源學——畫餅的一千種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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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離開這裡後,木搖光還是微微蹙起了眉。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不被發現的痕跡嗎?
如此說來——
“對,沒錯,就是她!”
木搖光的原上司,此時正對著一群黑衣人點頭哈腰。
他看上去比過去潦倒了很多,但在見到這群黑衣人時,他的眼裡閃現著一絲激動:
“她絕對符合你們說的條件!”
“你們瞧,這是她當時拍斷的檀木桌!我還特地把木頭碎片給帶來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檀木啊!”
“結果她就這麼拿手輕輕一拍,這麼厚實的桌子,就被她輕而易舉地拍成了兩半!”男人用手誇張地比劃道。
“我的腿都被壓得骨折了,現在醫院裡還有我的住院記錄呢!”
“她絕對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沒有理會諂媚的中年男人,為首的黑衣人看向了那張照片,上麵是一個弱柳扶風般的柔弱女孩。
他輕輕地念道:
“……木搖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