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鍋蓋掀開,一股鮮甜的清香……(1 / 2)

第二十四章

聯玉出去沒多會兒, 房媽媽提著熱水進來了。

對著她,江月自然不用尷尬什麼, 從被窩裡出來, 尋了衣服穿上。

房媽媽笑道:“姑娘和姑爺都完婚了,姑爺還特地去外頭洗漱呐?”

江月含糊地‘唔’了一聲,也沒回答。

又聽房媽媽問:“怎麼銅盆裡泡姑爺的喜服?”

江月就解釋了一下他昨兒個吐血沾到前襟的事兒了。

房媽媽道:“姑娘和姑爺不懂,這沾了血的衣裳得用冷水洗了, 遇到熱水便再也洗不掉了。”

說著她又把喜服拿出來瞧瞧, 說不礙事, “瞧著也不甚明顯, 左右也隻是留著作紀念而已。”

既然洗不掉了,江月也就沒說自己想過把聯玉的喜服賣出去這件事。

一通仔細的洗漱之後,江月去了堂屋。

房媽媽如她昨天說的那樣, 已經用前一天沒人動過的饅頭和剩菜做了朝食。

簡單的吃完,前一日來幫工的人也先後上門來結算工錢。

江月沒讓許氏再用家裡的銀錢, 而是用了已經被劃到她名下的喜錢。

全部結算完畢之後,跟江月想的差不離,還盈餘了十三兩銀子。

看過禮單之後,許氏也是一陣無言的感動。

前兒個給江父治喪,這些個親朋好友都想趁機接濟他們。

但許氏並不想借著丈夫的喪事斂財,尤其是那會兒因為江父的棺槨從京城運回,雖沿途用了不少冰, 卻也不能久留, 便也沒時間擺席, 儀式十分簡單,隻是設了靈堂而已,哪好平白收人那些麼錢?就都給拒了。

沒想到他們此次他們還是悄默聲兒的塞了這般豐厚的喜錢。

也得虧女兒女婿的婚禮上旁的都從簡了, 連喜樂隊伍都未曾雇,但喜宴這部分的開銷卻並未縮減,絕對不會失禮賓客。

等忙完了這些,江月便提出搬家的事兒。

這是前頭早就說好的,許氏和房媽媽自然沒有異議。

隻是到底有些匆忙,房媽媽就道:“不如今兒個上午我和寶畫先把家裡東西歸置一番,然後下午去清掃城裡的祖產。等明兒個再搬過去?”

江月說沒必要,“咱家搬回老宅時間短,好些個東西都原封未動,而且祖產那邊地方小,老宅的家具也不合用,便也不用搬,隻收拾細軟和常用的鍋碗瓢盆那些,也用不了太久。而且去城裡一來一回也得一個時辰,沒得讓您和寶畫來回折騰。”

許氏也舍不得她們母女辛苦,就也同意江月的說法。

於是朝食過後,一家子就動了起來,各自收拾行李。

聯玉的東西自然是最少的,但江月也沒讓他閒著,就讓他到處幫著搭把手。

到了午前,幾人便都收拾妥當。

房媽媽雇了輛牛車來,所有行禮將將好裝了一牛車。

許氏又去和附近的鄰居打了聲招呼,說自家要進城過個冬,若有事可去城裡的梨花巷去尋自家。

縱然是初冬時節,日頭正盛的中午,天氣也並不怎麼寒冷。

所以趁著日頭好,一家子便就此出發。

江月和許氏幾個挨著坐在牛車前頭比較寬敞的地方,聯玉則和行禮擠在後頭。

寶畫趁機就和江月咬耳朵,說:“姑娘回頭跟姑爺說說,我昨兒個也不是故意的,我哪裡想到你們沒那啥呢。讓他彆用那種愛答不理的眼神瞧我了唄。”

收拾行禮的過程十分枯燥,自然也會適當地聊聊天。

寶畫也就知道了自家姑娘為姑爺的身體考慮,並未洞房。

江月好笑地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你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慣了,你也知道怕?”

寶畫也說不清,反正儘管姑爺日常臉上帶著笑,又頂客氣有禮,再和善不過。

但不知道怎麼,寶畫總覺得他今日看自己的眼神涼颼颼的,讓她腿肚子都有些打顫。

“好啦,你也漲個記性,回頭彆再說些有的沒的。我幫你跟他說一聲,轉頭你再跟他賠個禮。”

寶畫笑著直點頭。

一個多時辰後,牛車進了城,停到了梨花巷附近。

又來回折騰了半個時辰,行禮才算全部搬進了那破敗的鋪子裡。

隻是裡頭實在臟汙,叫房媽媽這種帶點潔癖的人來說,那根本是無處下腳,所以也不能就立刻把打包好的家當拆開,而是先從水井裡打了水上來,把鋪子前頭最大的櫃台擦出來,而後把所有家當都跟壘城牆似的,全壘在上頭。

在附近的鋪子裡簡單吃過一頓午飯後,便要開始灑掃,江月就開始給大家分配活計,聯玉和寶畫去外頭購置柴火,然後立刻回來開始劈柴,燒水。

畢竟時下這個季節,用冷水做活也不方便。而且有些積年的老灰,不用熱水也擦不乾淨。

另外這鋪子中還有些陳年破爛,例如已經破洞的水缸、斷了腿的條凳之類的,則也需要他倆一趟趟往外扔。

而她跟房媽媽就負責灑掃和擦洗。許氏這孕婦,自然還是歇息為主,就做點最輕省的活計,就等有熱水的時候再幫著擰擰抹布、換換水。

一家子立刻分工明確的動了起來。

到了黃昏時分,日常起居用的後院便都灑掃乾淨,家當也都擱置到了該放的位置,也總算能歇口氣了。

江月也累的不輕,但相比其他人的狀況都好一些,畢竟房媽媽和寶畫都寶貝她,搶著幫她乾了不少她份額內的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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