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 【二更合一】現在的江靈曦……(2 / 2)

江靈曦笑著讓她一路走好,等秦氏一走出後巷,她就立刻止住了笑,呸道:“什麼東西啊!張口就要一百兩,見過一百兩是多少錢嘛?!這宋玉書怎麼該個這種親娘?!”

見尚且無人來尋自己,江靈曦用隻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安慰自己道:“彆急彆急,這原書劇情裡,宋玉書跟江氏成婚後,那江氏也遭了這惡婆婆好些年的磋磨。但是後頭這惡婆婆沒蹦躂幾年就過世了,先忍一忍,忍一忍……”

正說著話,江靈曦察覺到什麼,驟然回頭。

她身後是個陌生的少年,正手裡拿著一張紙條,四處張望,看著是在尋路的模樣。

被她猛然回頭還唬了一跳。

“要不說是書裡的世界呢,隨便個路人甲都長這麼好看。”江靈曦又輕聲嘟囔了一句,甚至還對著眼前的俊美少年挑眉笑了笑。

那少年白皙的臉頓時脹得通紅,立刻逃也似的走了。

…………

江月在原地等了快兩刻鐘,總算等到了折返回來的聯玉。

兩人碰了麵,也不多說什麼,江月隻以眼神詢問,而聯玉則是微微頷首。

這就是探聽清楚了。

外頭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人便回到了梨花巷。

他們離開的半日,房媽媽和寶畫已經把前頭鋪子打掃出來了,而采買的那些東西也都陸續送了來,房媽媽和寶畫正在做最後的清點。

見他們一人一起回了來,房媽媽先嗔道:“怎麼回來的這樣早?是不是午飯都沒用?”。又讓他們進屋歇著去,說一會兒煮兩碗麵給他倆端屋裡去。

因有事要商量,江月也沒推辭,隻說自己歇息會兒就來幫忙,而後就拉著聯玉回了屋。

把屋門帶上之後,聯玉便開始一字不落地把那一人的對話複述給江月聽,最後又道:“那後巷確實無甚躲避的地方……那婦人離開後,實在是聽不清那女子嘟囔什麼,所以我離得近了些,教她發現了。不過我倆並不認識,她隻對我笑,並未生疑。”

江月聽完,雖有些意外,卻並不沒有太過吃驚,隻把近來的事兒從頭到尾給捋了一遍。

那秦氏口中的大姑娘,自然就是江靈曦無疑了。

原說那秦氏鼠目寸光的潑皮貨,怎麼那麼順當地就就答應歸還聘財,還讓宋玉書寫了欠條。竟是得人授意,知道退完這樁親,後頭又更大的好處等著呢!

平心而論,縱然江父未過世,江靈曦的家世條件都強原身一籌,也對宋玉書的仕途更有幫助。

更遑論江父過世之後。

所以秦氏會反悔前頭定好的親事,實在是不讓人意外。

讓人意外的是,原身的記憶裡,江靈曦真的是頂和善的姐姐,兩人處的跟親姐妹似的。

而且在原身跟宋玉書說親之前,江靈曦還特地修書一封,道明那秦氏十分不好相與,自己都跟她處不來,特特叮囑了原身好多話,生怕原身後頭受秦氏的氣。

總不至於說,江靈曦從幾歲大的時候,就會偽裝了,這些年來一直把原身騙得團團轉。

若真有這本心機本事,她還上趕著要嫁給宋玉書作甚?以官家小姐的身份進宮去當娘娘得了。

再有,江靈曦雖不是大房的獨女,卻也是江河和容氏的掌上明珠,自小受儘父母的寵愛長大。

怎麼會對著秦氏那麼個她從前十分看不上的外人,那般貶損自己父母?

若不是聯玉仔細描述了那跟秦氏說話之人的樣貌和穿著,且那地方正是大房家的後門,江月都要不敢辨認那是江靈曦了。

尤其是她後頭的話更奇怪了,什麼叫‘原書劇情’、‘這書中的世界’?

難道說……現在的江靈曦跟她一樣,也是換了個芯子?

所以大房才對江靈曦的‘病’諱莫如深。

畢竟連她自己,並不是奪舍而來,也不敢把自己的真實來曆對外吐露半個字,實在是很容易被這個世界的人當成妖鬼打殺。

江月的神色也凝重起來,既想知道原來的江靈曦的神魂去哪兒了,是跟原身一樣,已經病得過身了,還是被那後來者給……

還有,當日在江父的靈堂上,那個比平時沉默了不少的江靈曦,到底是哪個?

當時原身差點栽向火盆,到底是巧合還是人為?

若是巧合,原身是遇到了意外,而後連累堂姐受傷,才上山去尋找傳聞中的醫仙穀,被一場風寒引出了高熱,才離開了這個世界,那便是一連串的意外所致。

可若是人為,那原身就可以說是被那換了個芯子的江靈曦給間接害死的。

再有一遭,聽那換了個芯子的江靈曦言語,她似乎是知道這個世界的發展的。

那麼說不定,可以從她口中問出那‘黑龍’所在。

隻可惜,今日是她福至心靈,才讓聯玉去聽了這麼幾句,而前頭幾次跟大房接觸,她也沒有打聽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現在的一切都隻是自己的猜測。

江月又跟聯玉確認道:“他們說的是日後再在那兒碰頭對吧?”

聯玉說是。

江月便點頭說知道了。

…………

第一日一早,江月和家裡人一道在梨花樹旁放了一串掛鞭,而後立了個江記藥膳坊的牌子於梨花樹旁,便算是正式開業了。

不過因為自家鋪子實在市口不行,所以也就是放掛鞭的時候,有幾個路人駐足看了會兒,然後上來詢問這鋪子開在哪兒了?好像沒聽說附近哪裡租賃或者專賣出去了。

等問清楚鋪子在那梨花樹後掩藏的嚴嚴實實的小巷子裡,很多人便沒了興趣,想著在這種犄角旮旯地方開的鋪子,肯定也無甚實力。

剩下的為數不多的人,進了小巷子一看,見那鋪子雖收拾的還算乾淨,卻多少透出點老破殘舊的味道,便也徑自走了。連進都不往裡進,更彆說看菜單、詢問價格了。

倒是因為江月和聯玉相貌好,後頭也吸引了一些興趣不在用飯上的人,上前嬉皮笑臉的搭訕。

他們一人倒不覺得有甚,但房媽媽虎著臉把那些登徒子趕走了。

所以在短暫的鞭炮聲過後,梨花樹後的小巷子口,又恢複了往日門可羅雀的冷清狀態。

這冷清足足維持了半日,快到中午的時候,外頭市口好的鋪子都快沒有生意了,他們這鋪子就越發門庭冷落了。

連寶畫都開始發愁了,掰著手指算:“一上午門口攏共隻個人經過,就算全進來了,也至多隻能做個人的生意。得虧這鋪子是咱自家的,不然今日已經是虧出去一天租子了。”

房媽媽道:“我看附近鋪子都會使人吆喝,我這就也去前頭吆喝去。”

江月其實不怎麼急的,畢竟如同寶畫所言,自家現在的鋪子不用出租子,而旁的成本,桌椅板凳、鍋碗瓢盆是長期投入,短期的食材也買的少,自家人吃的話也不會多浪費,至於最昂貴的藥材,都是經過晾曬和處理加工的,則更不用擔心會變質。

萬事開頭難,這才半上午而已。她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

而且她對自己的製藥膳的本事有信心,她的藥膳不是普通的吃食,隻會單純的讓人感受到好吃,而是能藥到病除的。

所以隻要渡過這個艱難的開頭,等有人嘗試過了,再一傳十、十傳百的,掙到銀錢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但不止房媽媽和寶畫著急,連在後院靜養的許氏都過來看了好幾回了,顯然不再做點什麼是不行了,江月便說她也去。

上輩子她雖是修士,但也不是沒乾過跟著師尊、在仙門集市上售賣丹藥的事兒,這上頭也算駕輕就熟。

空手乾吆喝也不是個事兒,江月便轉頭看向聯玉。

聯玉這幾日被她使喚的都沒脾氣了,直接就問:“需要我做什麼?”

江月笑了下,說不做什麼,“就是麻煩你用紅紙寫一下現在鋪子裡的菜單,標注一下價錢。若是能再配個惟妙惟肖的小畫,那就最好不過了。”

聯玉直接起身去櫃台旁開寫。

也就兩刻鐘,他就寫好了數份圖文並茂的菜單。

“姑爺怎麼武功拳腳、寫字畫畫什麼都會啊?!”寶畫十分誇張的驚歎。

一來當然是聯玉確實襯得上才藝出眾,令人驚歎,一來是這丫頭還在為前頭說錯話,惹惱了他而心裡沒底,上趕著討巧賣乖呢。

沒人不喜歡被誇的,尤其是被寶畫這樣心直口快的老實人誇。

所以聯玉的唇邊不由也泛起了真實的笑,卻聽寶畫驚歎完又一臉痛心道:“一定是姑爺前頭的主子不當人,什麼都逼著姑爺乾,把姑爺當套了嚼子的驢用……”

江月趕緊一手拿過紅紙,一手把寶畫扯了出去。

也是巧,江月她們剛出了小巷,繞過梨花樹,就看到了江河。

江河也好些年沒來看過江老太爺留下的鋪子了,但依稀就記得在這附近,在附近轉了幾圈後,到了梨花樹下,看到那‘江記藥膳坊’告示牌,才知道自己沒走錯。

江月便立刻快步迎上前去,這次說什麼也得先從這大伯父口中,問出一點關於江靈曦‘怪病’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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