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全副武裝的精銳騎士騎乘著駿馬,趾高氣昂地看向前方。在他身旁是一麵標示家族紋章的三角旗。不過看起來沒有多少傳承的樣子,所以旗麵相當簡單。
在重裝騎士的前方,則是一百零三名士兵分成兩排,前方持弓、後方長槍,所有人都穿著胸甲。看這身家,和國家等級的精銳正規軍還有段距離,但也絕非那種臨時征招上戰場的農民兵。
真要講的話,他們的精氣神還比不上真正的精銳,但看起來卻士氣高昂。光看這一點,某人就覺得眼前這場,絕不是那麼簡單。
即使是正規軍,想要對付一個魔法師,他們也肯定是十分謹慎。因為他們知道人數再多,在一個做好準備的魔法師麵前,也毫無意義。這在迷地,已經可以算是常識等級的認知了。所以法爺們才會不管走到哪哩,都備受尊敬。
那麼眼前這群人之所以士氣高昂,肯定不是因為人數占優勢,這麼淺薄的理由。也就是,他們另外有殺手鐧。林還沒空搭理這群人,正找著那可能隱藏起來的後手是什麼,對麵的騎士已經忍不住,率先開口道:
“魔法師,你知不知道你入侵的是我的領地,還殺害我的領民。到底是什麼底氣,讓你敢如此明目張膽地違反魔法師公約,招惹一個貴族。”
這時林才注意到,在軍隊的後方拿著草叉與大錘的一群人,應該就是本地的村民。是被解放出來了嗎。不過人數遠少於之前看到,被芬禁錮起來的人數。看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從芬的禁錮中掙脫。這群人勉強站成一個隊列,安靜的,神色略有畏縮,還帶著幾分恨意。
“詳細的情形,你儘管去問你的人。”林不慍不火地著。同時用法杖往前虛劃,土係的魔法在地上拉出一長條橫線後,橫亙在雙方之間。“我隻想,越線者死。”這點把戲,看起來很好地提醒了對麵的士兵們,他們所麵對的一個法爺,而不是任人魚肉的老百姓。
不過某人嘴上雖然得很流氓,卻有點心虛。先不耍流氓不合自己的個性,遇到什麼事情都非要硬來。要是可以,當然是想大事化,事化無。奈何這一回無論如何是化解不聊。
這不廢話嘛!不管這裡是不是被擺在明麵上的魔石礦。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可是把整個礦給廢了,對方能好好地靜下心來,跟自己談判才有鬼了。
既然如此,無論如何都要打的話,就不用多費唇舌了。直接把自己的底限亮出來,他們敢越線就開打,還有什麼好的。
對麵的騎士卻不惱怒,而是嘲諷地笑道:“毫無轉圜的餘地呀,崔普伍德魔法師大人。這裡不是大賢者之塔,你有什麼資格這些話。”
這……自己應該沒有自報家門吧。那麼名字被對方知道的理由是什麼?會不會有更多的底細被對方探明了?
這麼一遲疑,林一直集中著的注意力頓時露出破綻。時遲,那時快,數名刺客從兩側的山壁一躍而下,就要乒某位魔法師,直接了結對方的性命。
可惜已經程序化,並且提高警戒等級的夢境塔魔法陣,可不存在精神失守的狀況。某人那一法杖劃拉的,可不僅僅是地上的一條線而已,還有異次元放逐術的一個觸發界線。
在計劃中,本該萬無一失的刺客們,沒能順利地平某人身上,甚至是順利落地。他們像是跳進了一個空間門一樣,在空中就消失無蹤。
當然在戰鬥之中,某人不會任由自己胡思亂想太久,基本上那是取死之道。不過自己的心態也還沒鍛煉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程度,看來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至於剛剛跳下來的幾個刺客,應該就是他們的殺手鐧了吧。要是普通的魔法師,隻要這幾個刺客手上拿著破魔類的武器,也許真讓他們得手了也不定。但異次元放逐術的霸道,對某個使用者來也有些困擾。
彆的不,收刮戰利品的樂趣沒有了。其次,林還沒有以這個魔法為核心,設計出屬於自己的一套專屬戰術。
不過對方既然動手了,那就不用多廢話了。林連續閃現,一去一回,這位騎士老爺被拎到身旁。在巨力術的加持下,強壓對方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