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少不得軟磨硬泡,同時在背後比了個二,再示意少女去廚房幫忙。而為了兩天的假期,且找不到討價還價餘地的少女,隻能按照她們老師的吩咐,回自己的船上,找出了秘藏的調味料,準備起某人指定的食物。
恩格斯家的戰船,以及林一行原本乘坐的遊船,在確認雙方沒有敵意,大夥都鬆了一口氣。而之後遊船上的客人受邀男爵的晚宴,連帶著他的隨從與學徒們都上了貴族的大船,
遊船上的水手們雖然沒有受邀的榮幸,但男爵還是派人送來犒勞的食物,並且讓他們駕船跟隨著戰船走。
因為兩艘船都在移動,且保持跟船的距離。要是按照原本兩船間的交通做法,要上另一條船,得要先把小型聯絡船放到水麵上,再用劃槳把人送到另一艘船上。
要是真那麼做,恐怕某人都餓昏了,料理也還沒能完成。所以哈露米抓準距離,一個跳躍術的魔法,就讓她回到原本的遊船上,搜找著那珍藏已久的調味料。
當哈露米再從戰船的廚房中走出來時,端出的簡單魚料理,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被眾人一掃而空。有多簡單?不煮的那一種。
珍藏的調味料,其實就是嗆鼻的芥末,經過加工處理,可以保存比較長的時間而已。生魚片的風險在於寄生蟲,不過隻要食物夠新鮮,以及搭配殺菌類的辛香料,是可以大幅度降低風險的。
因為芥末而嗆鼻的生魚片,加上溫熱的米酒,在這大冬天裡下肚,隻會讓人發生‘啊~’的聲音,同時大吐一口氣。有時人生,就是為這麼一口吃的而已。
也在酒精的催發下,眾人間的氣氛熱絡了起來。
當然,光是端出生魚片,那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東西,哪裡算得上是吃貨。真正的殺手鐧是油炸的!
迷地的料理手法不是烤的,就是燉的,要不煮湯,幾乎沒有其他種方法。因為這麼做最為省事,同時也是最省材料。就看哈露米將自備的炒鍋放到戰船廚房的灶台上,然後拿著整桶食用油往下倒的時候,船上廚師的心臟都差點停止了。就算要喝油,都用不到整鍋的。
比較麻煩的是麵包粉的製作,一般來說是用吐司打碎,沒有吐司,用一般的白麵包也還能湊合。至於攪碎……使用風係列的魔法完成,弄一台專門的機器太麻煩了。
有了麵包粉,恰到好處的油溫,接下來就是萬物皆可炸的境界了。反正船上有的,什麼東西都洗乾淨了,裹粉,然後油炸。
第一個吃的,是心臟病快犯的大廚。一直嘟囔著太浪費的他,再被塞下一顆炸魚丸子後,立刻眼睛發亮,就像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當第一盤炸物被擺上桌,眾人吃下一口熱燙的炸物,再喝下一口溫熱的米酒後,整艘船幾乎要暴動了。
反正油溫隻要維持著,再把上頭飄浮著的渣給撈掉,油是可以一直使用的。然後原本是主食的麵包,全給攪碎了,做成麵包粉。甚至船上食物不夠的,還有水手直接撒網,看看運氣夠不夠好,能不能在夜晚捕到魚。隻要撈到,不管什麼魚,魚肚一清,可能有毒的部分挖掉後,就是裹粉下油鍋!
做為家族五男,本來就得靠著交朋友來維持人際關係與身分地位;又有妻子的財力支持,恩格斯男爵對朋友和部下是十分的慷慨。所以有熱酒,又有炸物,他很豪邁地開放了船上的所有食物,讓所有人吃和他一樣的美味料理。
所以哈露米就由原本來廚房幫忙的角色,變成了像是大廚一樣的存在,指揮著廚房中的眾人連軸轉。因為船上的嘴可不隻那兩位貴族和兩個魔法師、一個劍聖和四個銀須矮人,還有船上的護衛、水手等等上百號人物。
其次,男爵夫婦如此大方款待,其實心裡還是有著小盤算。這位魔法師不光是在宴席中流露出來的釀酒、溫酒心得,還有從以前就相當顯赫的招財之名,以及近期所有人注目的焦點──斬艦刀,任何一樣都有著一般人無法想象的價值。
男爵的護衛裡頭,有人是那種軍國武人的思維,我想要,我拿了,你能怎麼樣。然後那一位在出航之前,就留在家中休養了。畢竟腿斷了,在船上做什麼都不方便。
這時大家才想起,他們能夠和那位魔法師牽上線,靠得是潔白劍聖和對方的關係。而那位劍聖是斑鳩同盟的……迷地有數的恐怖組織,惹了一個,就等於惹了全部,連蠻橫不講理的軍國都感到頭痛的存在。
所以來硬的,似乎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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