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法師卡班拜身為地主,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還是得送這位後輩的法聖離開,順便商量一些善後。不管是對方帶了人來砸場子,還是對方砸場子的人都給宰了,身為一個法聖還被插了一劍!這筆胡塗帳,兩邊都得有個交代才行。
而林則是目送幾位離開後,便轉頭朝著裝設有印刷機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原本跟出來迎接法聖的魔法師與學徒們紛紛退避兩側,低著頭,不發一語。他們這是被嚇的。
跟帝國的第一魔導大隊起衝突這種事情,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打起來,居然還打贏了,他們更沒想過。當那位法聖跪倒在地時,大家隻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尤其讓人難以相信這是真實的一大理由,便是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快到他們都還沒想清楚,要站隊在哪一邊,事情就結束了。
所以當那位在他們原本的認知中,除了數學與那神出鬼沒的魔法,以及傍上一個巫妖外,其餘一無是處的男人走過他們的麵前時,竟無一人敢抬頭與其對視。紛紛退避,把路讓了出來。
腳步聲沉重,氣氛沈悶,數學樓的走廊像是籠罩了一層死寂一樣。但還是有誰不開口說話,就像會渾身難受那樣,問起了某人:“喂,你今天狀況不太對。昨天沒睡好嗎?”
林回道:“惦惦,跟你沒有關係。”
“你一副要走進原力黑暗麵的模樣,你說跟我沒關係?”
“誰來逮著我都想踩一踩,我都忍這麼久了。偶爾不想忍了,難道還礙著你了?”
對某人氣憤的回答,匣切突然轉了個彎,說:“擔心她就說咩。”
“我擔心誰了我?更何況她的安全,不需要其他人擔心吧。”
某劍笑了。瞧某人氣急敗壞的模樣,之前那群死得極淒慘的倒黴鬼,果然是掃到台風尾,要不然這貨怎麼可能說剁就剁了。就連一個沒有表現明顯敵意的大人物,都給插了一劍,老命差點不保。這還是這家夥打不贏昨晚沒回家的那位;要是打得贏,這還不成為恐怖情人了。
匣切繼續跟某人抬杠:“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什麼安全,悶騷男。有些話,你自己不親自跟她說出口,彆人就是說上一百句也沒用。所以這事兒,你隻能自己解決,誰都幫不上忙。”
“安靜!信不信我存錢不蓋魔法塔了,弄一個巨大的地下墓室,把你扔在那裡麵。就算你是匣切,沒有任何東西束縛的了你,我就不信這種狀況下,你還能破壞掉整個地宮。”
在氣憤的聲音中,林拿著匣切走進了安裝好印刷機的房間。隻是他跟劍的對話,引起了房內眾人的側目。
“彆,彆這樣,我們還真有一個同伴被這樣對待。我可不想有同樣的遭遇呀。”
“怎樣,提起這件事,是要我幫你把他救出來嗎?還是我去幫他跟你換個位置。”
“彆,同樣彆這樣。那家夥可是個麻煩呀,他會被這樣關起來,也是因為我們給你們人類出主意的。要是他被放出來,那還指不定找誰麻煩呢。”
林又舉起匣切來到眼前,說:“會被你這種沒救的性格稱作麻煩的家夥,那一個究竟是有多糟糕呀。”
“這麼說吧,他可以算是我們之中,唯一一個把自己當成武器,並且也很開心地儘一個武器職責的匣切。他尤其熱愛破壞同族,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強大。”
“光是聽,就覺得很糟糕了。”相處這段時間,林也理解匣切的劍生,並非隻有當武器一途。誠然持有他們的人,都是將其當成武器來使用,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喜歡這樣的安排,隻是委屈求全,配合持有者而已。畢竟他們得要有一個人,可以帶著他們旅行,與他們對話。
不過,匣切口中的那種異類,確實難以想象。“你們之中也有這種麻煩性格的呀。”
“是呀。用你的說法,那就是一把黑化的匣切。魔神王?因撒都,這是他的自稱,雖然我也不知道那個中二的名字是誰幫他取的,又或者是他自己如何想到的。模樣嘛,我也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模樣。”
匣切一提到這個名字,房內的眾人突然一驚,全都僵住了片刻。隨後左右探看,確認沒有某個身影後,這才又恢複正常的活動。
而這一幕,當然是落進對話的一人一劍眼裡。匣切用著懊惱的聲音說道:“看起來他們聽過這個名字呀。感覺上挺糟糕的,是他被放出來了嗎?”
已經被轉移掉注意的某人,隨口說道:“問問?”隻那麼一句,就看到眾人無不回避著某人的眼神,甚至躲到牆邊或角落,用藏不住的方式試圖把自己藏起來。看那模樣,就像是在告訴人某件事可彆問他,最好連提起都不要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