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思考著要不要找個人逼問一下,看他們都了解些什麼。匣切先幫他們解了圍,朝某人說道:“總之遇到他的話,就繞路走吧。”
“唷,你也砍不贏對方?”
“最主要是很麻煩,我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牽連。你不是要開動印刷機嘛。快點,快點,我也想看看印刷機啟動之後是什麼模樣。”匣切顧左右而言他,催促著某人說道。
而被某把劍一打岔,像是忘了自己原本的負麵情緒,林說道:“在夢境塔那邊,你想看模擬的效果,根本也不需要其他人幫忙吧。想怎麼啟動就怎麼啟動,還能看到更好、更大台的印刷機。”
“你都說那是模擬了,哪裡有看真貨的感覺。快點,快點吧。你之後不是還有一堆事情,有空在這邊拖拖拉拉的嗎。”
另一頭,法聖等一行人坐上離去的馬車。在馬車上,巴巴克?阿布那罕的學生們正七手八腳地解開自己老師的衣服,準備對傷勢做應急處理。大魔法師阿提拉就坐在正對麵,問:“你沒把精靈秘銀鎖甲穿上嗎,居然一劍就被人紮穿了。”
被酸著的法聖沒好氣地看著自己的好友,任由自己的學生除去自己的外袍,露出底下隱隱透出寶光的銀色鎖子甲。阿提拉一見,便說:“對啊,就是這一件,難道你……你穿了啊!難不成原本那件被你賣掉了,換了一件破銅爛鐵來湊數?”
“我從來就隻有這麼一件保命用的王牌。”
“真的是那件被金龍咬到,但也沒能咬穿的精靈鎖子甲?”
“就是那件。”
“那麼那把劍是怎麼一回事?比金龍的牙還利!”阿提拉驚訝地問道。
金龍可是迷地公認物理破壞力最高的物種,尤其那口牙,咬什麼就斷什麼,少有例外。
而巴巴克?阿布那罕身上那件精靈秘銀鎖甲,則是昔日精靈帝國皇室特供的技術,既輕薄,也不會乾擾穿戴者使用魔法、感知魔法權能,同時還能提供強大的防禦力。可說是他南征北討最主要的倚仗。
“大家隻注意到那個男人的移動魔法,要不就是被另一位擁有魔王之名的巫妖所迷惑,好像那個人就隻有這兩點需要注意。沒有想過那把劍才是需要被注意的重點呀。我印象中,好像有情報提到那是一把匣切,可以說話,然後就沒有其他重點了。但那把劍可是讀出了我的想法呀,光是這一點,怎麼重視都不過份。”
身為一個到達巴巴克?阿布那罕程度的魔法師,對於精神防護,與靈魂的保護是十分注重的。對於匣切接觸並窺知到他的什麼想法,他是一清二楚的。那是一些浮在表層思考的念頭,也就是正在思考中的事情,才會被那把劍所窺見。
要是真的被對方窺知了自己心底最重要的秘密,那可就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一不做,二不休,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所幸沒有到那一步。但他也不敢保證,繼續被那把劍插在身上,能不能不被窺知自己心底更多的秘密。
法聖巴巴克?阿布那罕呼了一口氣。“真是的,這個男人身上還太多秘密,不是對付他的時候啊。”儘管沒有把戰鬥用的家當全部帶上身,才有這場意外的失敗。但就算真的全副武裝了,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解下了精靈秘銀鎖甲,眾人看著那件鎖環精細到肉眼難辨,密密麻麻地互相交扣,完美無瑕如藝術品般的造物,居然前胸後背開了一道豁口。但是當鎖甲拉平的時候,那道豁口就像不存在一樣,一時間竟看不出來。
再看巴巴克?阿布那罕身上的傷口,要不是還有血絲不停往外冒,眾人根本看不出來傷口在哪。這隻說明了一件事情,那把劍的鋒利,達到了眾人難以想象的程度。所以不會破壞傷口外圍的組織,沒有外翻,沒有沾黏。跟這道新的傷口相比,旁邊的舊疤還比較明顯。
阿提拉檢查著同伴的傷勢,問道:“從外觀看起來沒有什麼大問題。你自己的感覺呢?有沒有哪裡的骨頭斷了?”
說著同時,阿提拉就朝傷口上一壓。疼得巴巴克?阿布那罕呲著牙,倒抽一口涼氣。罵道:“你彆粗手粗腳的,我就沒事了。”
“真是讓人不敢相信呀,這漂亮的傷口。找個神官來,治療術念一下,彆人都會看不出來這裡曾經有傷。”
“這麼喜歡欣賞,自己去捱上一劍,回家慢慢看呀。”
拿出一瓶治療藥水,先撒了半瓶在前胸後背處的傷口,剩下半瓶灌進受傷好友的口中。大魔法師阿提拉問道:“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這可是死了人呀,還一口氣死了九個,幾乎是兩支小隊了。就算他們是因為接私活而死的,軍部那邊也要有一個交代吧。這還是在你眼皮底下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