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級的魔獸,除了是指該地區最上位的狩獵者外,對於世俗政權也有一種承認那頭魔獸統治該領地的意思。
對這樣一個消息,林卻是皺著眉,說:“關於南方有一隻王級魔蛾的傳聞,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假如隻是傳聞的話,可沒有什麼價值。”
被質疑的瓦娜,焦急地說道:“不,大人,我曾經親眼看到那隻魔蛾王。牠的雙翅展開,有湖麵一般的大小。前足就像是螳螂的鐮刀,翅上的花紋宛如火焰,會隨著每一回的振翅,搖曳著焰身。牠還會發出很尖銳的鳴叫聲,聲音可以傳遞數旬(公裡)之遠。所有看到牠的人,都會升起一股敬畏之心。我的家鄉是在接近森林的邊緣。在那裡,我們並不將魔蛾王視為天災,牠對我們有另外一層意義,是我們的守護神。”
看著瓦娜認真的模樣,林不由得笑了。說:“假如真的是你們的守護神,那麼將這個消息告訴我,真的好嗎。也許牠會因此而死在我的手上。”
聽聞此話,眼前的成熟婦人顯得有些不安。她又恢複成原本的膽小模樣,說:“聽說大人您隻是要活捉魔蛾,而不是要殺害牠們,所以我才下定決心說出來的。”
雖然沒有直接殺害,但我可是準備殺牠個子孫萬代呀。這樣的話,某人終究沒有說出口,他隻是思考起這份目擊情報的真實性。假如這是真的,那麼就不是毫無價值的消息了。
想著的同時隨手一召,匣切上手。突然出現在魔法師手中的武器,嚇了在場兩位女性一跳。
不過那個在公會中任職的少女還好,因為她想起了關於這個魔法師的情報,這不過是印證了其中一點而已。但是瓦娜可就真的被嚇到了,她的眼界與所接觸到的世界,還不到了解這個魔法師的程度。所以她正焦慮地想著,自己是哪裡得罪了對方。
而召喚匣切出來的某人,當然是為了確認一些事情,用比較粗暴的方法。
在意識中的交流迅速且隱密,林平舉匣切,對麵前的成熟婦人說:“假如你有注意我的傳聞,那麼應該知道我有一把可以讀心的武器。這把劍就是那把。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它隻會讀到你現在所思考的事情。假如你真的親眼見過那隻魔蛾王的話,就拚命地去回想當天的情境,然後握上這把劍吧。”
某人沒有說明白的是,匣切所能知悉的,可不僅僅隻是拚命想著的回憶而已。而是隻要閃過腦海的所有念頭,都會被它捕捉到。不講這些,其實也是想要查對方背後的目的。
然而握上一把可以讀取心思的劍,果然讓瓦娜躊躇不前。這是對方心裡有鬼,還是怎麼了?林看著眼前的成熟婦人,顫巍巍地將手伸向劍刃處,就知道對方誤會了什麼。也就把手縮了縮,說:“不用握上劍刃割血什麼的,就是拿著劍柄也行,彆誤會了。”
瓦娜這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捧過了匣切。因為不知道要怎麼做,所以當她接過這把一點也不沉重的武器後,立劍麵前。移動間,劍刃白焰流泄,十分好看,竟讓她一時之間失了神,腦子中也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沒一會兒,林接回了匣切。那口劍今日難得不說話,兩方在意識中一合計,便用白板筆術勾勒出瓦娜記憶中的那個場景。
那是在森林中的一處湖泊,湖麵上有一隻巨大的飛蛾。雙翅展開,前後合計一下,竟比底下那座大湖還要大。假如以湖旁的樹木作為一個參照物,推算這隻巨蛾的翅展恐怕將近兩百公尺,體長也有近百公尺。標準的龐然大物。
畫麵雖然隻是單純的線條組成,但林卻將那記憶中的場景化成動態,連續展示出來。隻是論fps的話並不高,比翻頁動畫再差一點的水平。定格的痕跡十分明顯,但也從靜態的圖片往動態發展。
在瓦娜記憶中的魔蛾王,一如她所描述。甚至還有更多的細節,是她沒有形容,但也十分重要的線索。
像是這隻體型巨大的魔蛾王,振翅頻率並不高,甚至可以說緩慢到對方如何滯留在空中,就是件不可能用物理來解釋的事情。
由此可知,這隻魔蛾王所掌握的魔法權能十分驚人。這才能用魔法的方式,來讓自己維持在空中飛行的狀態。要不然這隻魔蛾王使用一般昆蟲振翅頻率的話,光是振翅帶來的颶風,就可以讓牠被稱做飛行的天災吧。
另外,那對螳螂般的鐮刀前肢,看起來可一點也不友善。這從某方麵說明了這隻魔蛾王,並不懼怕近戰的戰鬥方式。
不過身體構造並不像鷹隼,也就是說應該不會有俯衝攻擊之類的攻擊方式;就算有,速度也應該不快。但這點判斷仍需保留,因為自己並沒有太多與飛行類魔**戰的機會,對於牠們的魔法技能並不太熟。尤其對方並非一般的鳥類,而是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