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怎麼沒聽你說過。”芬惱怒地說道。
“這是很久以前的研究了嘛,那時隻做到發現病毒,就結束了。後麵隻是我的猜測,沒有充分的證據可作為證明,因為我不懂生物學嘛。做出一支可以觀察到病毒的顯微鏡,我已經覺得我很厲害了。後頭的東西,我想不到有什麼驗證的方法。相關檔案可以看檔案庫裡的文件,文件名為vampire。”
某人很自然地說著,彷佛在提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隻是這時他才發現芬那張跟鍋底一樣黑的臉色,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多喝點熱水。”
“喝熱水!感冒喝熱水,經痛喝熱水,身體不舒服喝熱水,人快死了喝熱水,你家熱水治百病啊!”芬直接發飆說道。她甚至氣衝衝地一個閃現,出現在某人身邊,一把就揪住耳朵,說:“你剛剛講的事情怎麼不早說,知不知道那些對我正在進行的工作來說有多重要。托你的福,我估計之前所做好的規劃得要通盤重新檢討。要是運氣不好,整個推倒重做都有可能。”
純以肉體武力來說,一百個林捆起來,也不是一個芬的對手。因為巫妖的肉身可是特製的,不像某人單純隻是一個體能開始走下坡的中年人肉體。
所以耳朵被揪住不放後,林當然是大聲討饒,說:“放手,放手呀。這不是沒遇到,就沒想起來嘛。更何況我的研究層次那麼低,我怎麼知道會對你有幫助。再說我的文檔資料庫可是完全對你開放呀,你自己沒注意,或是注意了但不在意,怎麼能怪我呢。”
“又有話說了!”柳眉一豎,就是某隻巫妖大爆發前的征兆。忽地臉色一緩,芬鬆開了揪住耳朵的手,轉而輕拍著某人的臉頰,說:“嘿,沒傷著吧。我剛剛太衝動了。”
雖然隻是輕撫,但給某人的感受就像是被一頭霸王龍用舌頭舔臉頰,隨時會被一口咬下腦袋。林膽戰心驚地說道:“姊,有什麼事情你直說就好。彆這樣,我會害怕。”
“怕什麼。”芬溫言說道:“你看,既然我那邊的工作需要重新檢討,還有可能得重做,這些都需要人手幫忙。你不會輕易地拒絕我的請求吧。千萬不要這麼做喔,後果會很嚴重。”
這是已經有硬化症狀的老肝被盯上了!
想起被芬找來幫忙的那些人,每一回看到,都是副欲仙欲死的表情。某人就打了個冷顫,訕訕地說道:“你看,我手上可還有那些世界樹大爺的工作沒完成。要是我擱著祂們的事情,全心全意跑來幫你,那還不出問題呀!”
“你認為以後有可能會出問題比較糟糕,還是當下就出問題比較糟糕?”
都威脅到這份上了,還有拒絕的可能嗎?但林還是做著最後的掙紮,說道:“可是你正在進行的工作,我是一竅不通呀。這樣子幫不上忙,甚至會幫倒忙吧。”
對於某人的垂死掙紮,芬直接給予最後一擊,說:“關於這點,你放心好了。我需要用到計算的地方,比你想象的還要多。很多時候,我都是在等待計算的結果出爐,才能夠決定是否使用該項調整,或進行下一項調整。所以你的工作除了優化計算過程外,還要幫我想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計算方法,可以更快地得到答案。”
芬的數學知識雖然和自己不相上下,但在應用層麵上,她卻沒有像某人那般身經百戰。所以兩人在計算的效率上,林可是遠遠勝出的。彆的不說,很多閃現術的使用方式,芬就做不到;她隻會最基本的瞬間移動,或是攜人瞬移而已。所以在計算方麵求助於他人,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這也給某人一個提醒。林問道:“你沒考慮向那些世界樹求援嗎?假如你的計算量真的如此龐大的話。而且你也提出需求,我在祂們那一邊就更有理由來幫忙了。”
眼見芬沉吟不語,林又問道:“是在顧慮什麼嗎?擔心泄漏了史東的dna編譯序列,以後成為他暴露在外的破綻?”
搖了搖頭,芬說道:“倒不是擔心那種事情。就算知道了,也隻能做一些針對性的預案而已。但那顆頑石,可不是那麼簡單就會被打倒的人。我所擔心者在於參與者的理解程度。我原本找來的幫手就不說了,你即使是不斷強調自己不懂我做的事情,但至少也有一個概念,而不是一無所知的情形。在這樣的前提下,我提出什麼要求,你至少不會做出太過離譜的結果。但那些世界樹有這樣的前置知識嗎?總不成要我重新教祂們吧。感覺上祂們拖後腿的可能性會比較大。假如隻是單純的計算,我也已經藉由首棺用上世界樹們的算力了。”
明白了巫妖的擔憂,林笑了笑,說:“我想你不用擔心那麼多。雖然不知道世界樹們所使用的方法是什麼,但也許對於改造生命這件事情,祂們並不是完全一無所知。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猜測嗎,關於迷地智人種的由來。”
這時芬也才想起,在最初知道生物dna這麼一回事的時候,自己可花了些時間建立起迷地生物的dna庫。這當中最讓人意外的發現,不是魔獸的dna有多麼複雜,而是所有智人種的染色體數量與型態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