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會之人進一步說道:”假如你知道你要保護的那個小偷,他盜走了聖劍會所保管的所有匣切,那你又怎麼說?難不成所有匣切一族的武器,都心甘情願跟著他跑嗎?——”
林聽到這個部分,隻想替自己辯解,不是自己的鍋呀!
”——不!匣切一族就隻是武器,它們沒有腳,不會自己跑。所有聖劍會的成員並不是將匣切一族視為私人所有,我們隻是要確保被匣切一族認可的人,有能力守護匣切一族。”
”嗯,他守護不了匣切嗎?”威廉若無其事地轉頭看著被芬攙扶起來的某人,如此問道。
剛剛在場大多數人可都被碧青龍嚇軟腳了。雖然不知道隱藏在人中的聖劍會之人是不是同樣被嚇到,但他和威廉一樣沒有出手是事實。所以威廉也抓不準,對方的實力到什麼樣的程度。是不是跟史東,那位魔王曾經的禁衛軍團長一樣,有獨力對抗那頭巨龍的水平。
假如沒有,那麼對可以殺掉碧青龍的魔法師,他又有什麼驕傲的本錢?
說是這麼說,威廉在林麵前也不至於因沒有對碧青龍出手一事而露怯。這位潔白劍聖和不在場的魔王子阿劄德一樣,對上這個魔法師也還有把握立於不敗之地。當然,追不上這位最會逃跑的魔法師也是事實。總之兩邊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眼前之人有沒有這樣的水平?沒親手試過,威廉還真不清楚。強者到了一定水平以上後,分毫之差就能決定勝負。這時氣勢上的強弱,反而成為不了評判的標準。
儘管他們同乘飛空艇,一同來到聖城埃斯塔力,威廉?格雷科也發現了這個隱身在人群中的強者。但本著沒事不找事的精神,他也不曾去揭穿對方,或是纏著對方要來試試身手。
雖說眼前這場衝突跟自己沒有直接關係。但要論親疏遠近,威廉本心上是較為親近身後那位魔法師的。至少他們每次見麵,這位都好吃好喝的供著,從不限製。
相對的,自己順路坐了一趟飛空艇之旅,雖然同樣備受禮遇,且不論是海德爾帝國或絹之國都不時流露招攬之意。但威廉也感覺得出來,貴族終究還是貴族,那股骨子裡透出的驕傲特彆讓他不習慣。限製多,規矩也多,而他本人可是不喜這些的。
聖劍會的招攬,則是更早的事情了。自己也拒絕過數次。
也因此,這一回他主動站了出來。
聖劍會之人同樣不認為自己會輸給眼前斬殺碧青龍的魔法師。他認為,那人之所以可以做下這項功勳,完全是手中匣切的功勞。隻要他擁有那把匣切,同樣可以斬殺龍巫妖。
而自己曾受到匣切的認可,所以完全有可能握起已經改頭換麵的神劍坎達,如今的歲月輪。要不是匣切一族在年初的集會時全數失竊,這時的他配戴著原有的匣切,對上龍巫妖也勢必有一戰之力。至於殺不殺得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對於站出來質疑的潔白劍聖,聖劍會之人毫不猶豫地說道:”憑恃匣切一族之威,並非真本事,我有何可懼怕的。若是身有大功績者,我當敬重,然偷盜者並不在此內!”話一說完,便重新朝那魔法師處走去。看似對威廉毫不在意,其實兩人都已經開始尋找那致命之機。
威廉?格雷科皺了皺眉,手指輕輕擺動。他可從沒想過光靠自己出麵就能嚇退人,純粹隻是覺得麻煩。雖然說他也可以不管,反正……
腦子裡轉的念頭還沒一個結果,事實上這有沒有一眨眼的時間還不好說,威廉驟然身一扭,雙腳一錯,跳了開來。兩隻眼盯向那需要彆人攙扶,才能站著的魔法師。而那人騰出來的手上,正握著一顆血淋淋,大紅色,正跳著的心臟。
聖劍會那人其實在那一瞬間,他也動了。但閃現術的定位那裡是那麼好規避的,阿劄德靠的是他半虛之體的特性,威廉可以回避的理由,某人還沒琢磨透,不過一般人那裡有抗拒的本事。很顯然的,聖劍會來人能被歸類在’一般人’裡頭。
退不到半步,失去心的人就像被抽光的氣力,動作停了下來。他按著已經空了的胸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都還沒厘清出個頭緒,頓時眼一翻,軟倒在地。
林一掌捏碎了心臟,甩甩手,說:”殺你那需要用劍。”當然無視了威廉那哀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