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再忍他一會兒(1 / 2)

霍斯銘臥室的窗簾是雙層的, 像冉航以前在酒店中見過的那樣,裡麵一層是輕便的薄紗材質,外麵還有一層厚重的亞麻, 所以密封性很好, 一點光都透不進來。

整間臥室宛若與世隔絕的島嶼。

此刻,床頭開了一盞昏暗的小台燈,一旁的電子鐘“滴答,滴答”地走著, 台燈暖色的光線映照出霍斯銘銳利而又深邃的五官輪廓, 他的膚色透著一種常年不見陽光的白,眼尾自帶著一些上揚的弧度, 他半垂著眼睫的神情說不出來的倨傲, 很容易令人產生一種錯覺……

就好像他才是屋子裡唯一的光源。

在那雙烏黑眼瞳中尋到自己倒影的瞬間,冉航短暫地恍了下神。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突然和這樣的人搞到一起了,他們的感情就仿佛彗星撞地球產生的化學驟變那般,沒頭沒尾, 但每一分一秒都燙得整個人要融化似的。

冉航這二十二年的人生基本都在忙碌中度過,忙著上學忙著讀書忙著考試忙著打工, 他沒有什麼太遠大的人生抱負, 他能想到的幸福的事可能是早上閒下來的時候喝杯咖啡,是在沒有課和due的早上多睡一會兒, 是妹妹冉安能擁有健康的身體,是母親冉文茵能不再活得那麼累。

可能偶爾在特彆特彆特彆閒的時候, 他也會展望一下自己未來和理想中另一半在一起的模樣。

不知為何, 在冉航的每次展望中,他總是覺得自己會遇到一個特彆喜歡的人,是那種看一眼心臟就“砰砰砰”跳的喜歡、是那種毫無保留地隻想和對方在一起、結婚、度過餘生的喜歡。

如果他遇上了那樣的人, 他會熱烈地追求對方,浪漫地向對方表白,然後正式地約會,像其他情侶一樣牽手、接吻,或許做一些在彆人看來很傻但又甜蜜的事情,在戀愛關係穩定下來後他們會考慮的同居的事情,他會向對方求婚、結婚。

當然他們也會在兩情相悅後做那些令人麵紅.耳赤的事。

但是……

怦!怦!

直到耳邊傳來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冉航望著霍斯銘那居高臨下的神情,他倒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跳過前麵所有的步驟,直接進入主題。

“啪嗒!”

是皮帶搭扣墜到地上發出的清脆響聲。

緊接著有什麼東西被一起扔到了地上。

唇上落下溫熱的觸感,霍斯銘俯下.身來與他接吻,冉航摟著對方的窄月要,手掌不由自主地向.下探去,指腹忽然傳來一絲微涼的觸感,他神情一滯,視線跟著朝那處瞟去。

在餘光瞥見那與霍斯銘白皙皮膚形成鮮明色差的黑色繩帶時,他臉驀地一燙,思緒也跟著有些飄散了。

應……應該就是用來固定襯衫和襪子的東西吧?

所以每天都會穿在西裝裡麵嗎?

“你怎麼這麼愛走神?” 霍斯銘不滿地咬了下他的嘴唇。

“嗯?” 冉航紅著臉轉過頭來,視線卻依舊在那襯衫夾上無法移開。

霍斯銘看他這副新奇得臉紅的模樣,倒覺得有些好笑,他伸手捏了下冉航的下巴,讓對方抬頭看著自己,低聲道:“幫我月兌了。”

冉航的喉結上下滾了滾,他微垂著眼睫,伸手解下對方月退上的金屬搭扣,臉頰和耳朵都紅得不像話。

他將那東西取下來後,耳畔傳來一道低沉而具有磁性的嗓音,

“接下來做什麼,還要我教你嗎?”

冉航穿的睡庫是寬鬆型的,比較像運動褲,是那種看起來比較休閒即便穿出去也無所謂的,就和他的T恤一樣,他渾身上下的衣服月兌起來還沒霍斯銘一個襯衫夾難解。

衣服被扔到地上大概隻花了兩秒的時間。

霍斯銘的目光緩緩往.下,在冉航身上停留了片刻,他微不可覺挑了一下眉。

冉航對上他這般直白視線的瞬間,臉燙得都快發燒了。

他有時候也不知道這人怎麼能這麼直接。

清涼的奶油味很快便在臥室中彌漫開,甜膩的信息素像是無數朵飄在空中的雲一般,一碰就化,靜謐的室內隻剩下斷斷續續的水聲。

過了一會兒,霍斯銘扶著冉航的肩膀坐了下去,冉航意識到霍斯銘真的很喜歡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對方那雙原本總是含著層霜似的烏瞳滿是水汽,好似冰被熱氣蒸得融化了一般,霍斯銘緊抿著唇線,忍不住輕顫的長睫像是掙紮著破繭而出的蝶翼

冉航的眸色微暗,額角滲出的汗幾乎要順著側頰滴落,一些流淌在Alpha血脈中的惡劣因子蠢蠢欲動起來。

很多事做起來都是開頭比較難,就例如那些體育賽事,比起下半場來說上半場總是顯得乏味,因為運動員需要先熱身,隻有適應了賽場之後,他們才施展得開。

他們現在做的事也是一樣。

等對方逐漸適應後,冉航托著霍斯銘的月退,貼近對方耳畔,嗓音中卻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興.奮,“霍先生喜歡這樣嗎?”

霍斯銘的呼吸節奏被打亂了,他說不出話。

他第一次見到冉航時就無端地聯想起了那種金毛狗狗,青年有著一雙溫和無辜的狗狗眼,呆在太陽底下時頭發是偏金色的,他微笑起來的模樣也非常陽光,就連信息素都是甜甜的奶油味。

金毛狗狗很可愛。

但歸根結底骨子裡還是殘留著犬係動物與身俱來的烈性與執拗,他第一次接觸新奇的事物,做什麼都很興奮,帶著股初出茅廬的莽撞勁,玩起來不知道累,還很會頂.撞人。

鼻尖縈繞著甜膩的薄荷味,霍斯銘感覺自己又沉入了那片一望無垠的汪洋中,洶湧浪潮席卷而來的瞬間,所有困擾著他的思緒都跟著海浪被一起卷走了,以至於他的後背抵上c褥都毫無察覺。

冉航的膚色屬於自然膚色裡偏白一點的,他大學的時候喜歡打球,即便稍微曬黑了一點也是那種健康的自然膚色,和一般人站在一塊兒絕對不會顯黑,但霍斯銘是那種少見的冷白色,就連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都格外得顯眼,容易讓人聯想起那種中世紀住在古堡裡的血族,冉航和他在一塊兒時還真能直觀地看出色差對比來。

隻是,看著霍斯銘蒼白得有些病態的手攥著黑色的c單,指節一點點收.緊,冉航忽然覺得黑色好像也沒有那麼單調了。

甚至還有點賞心悅目。

臥室內,馥鬱的信息素香味像是一場持久不散的濃霧,隨著時間的推移反而愈發濃烈。

霍斯銘感覺自己在睡過去之前隱約看見了窗外透進.來的亮光。

天都要亮了。

冉航說他學xi能力強,他這句話確實沒有騙人。

而且對方比他想象得更能折.騰,明明之前還推三阻四的,做起來卻是絲毫不遺餘力,到最後地上扔著被用空了的盒子,

或許是累了,霍斯銘這一晚睡著得很快,逐漸擴散的黑暗中,他感覺自己整個人在不斷地下沉……

……

醫院瓷白的地磚有些晃人眼,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而嗆人。

身型高挑的青年站在診室的過道中,他看著年輕,模樣不過十七十八歲,黑發下卻露出一雙烏沉的眼瞳,看著叫人不好接近。

醫院的過道中偶爾有零散的路人從他麵前經過。

其中兩人似乎是來做腺體檢測的,他們的對話依稀飄入了霍斯銘耳中:

“我為什麼一定要來做腺體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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