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航仍有些困頓地揉了揉眼睛, 他從沙發上坐起來，視線落在霍斯銘手中拿著的那本書上，遲鈍的思緒開始逐漸回籠……
怎麼自己看個書也能睡著？
他甚至已經有些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在霍斯銘麵前睡著了。
冉航有些鬱悶地想。
他真的好能睡啊。
“哐。”
霍斯銘將書擱到茶幾上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
剛睡醒的大腦仍有些困頓以至於冉航對時間的概念也是模糊的, 他扭頭看向霍斯銘, 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霍先生吃晚飯了嗎？”
霍斯銘解領帶的動作一頓, “吃了。”
他的視線落在青年因為剛睡醒而翹起的頭發上, 眼瞳微不可覺地顫了一下。
他不會是……一直在這裡等自己吃飯？
隨著霍斯銘話音落下，冉航的餘光瞟見了牆上的掛鐘。
原來都快十二點了啊？
“我好像……”
注意到時間後，冉航忽然想起了自己放在水槽裡那一堆還沒來得及洗的碗, 他摸了摸後頸, 嘟囔著快步往廚房走去，“忘記把外麵的東西收起來了。”
他之前不確定霍斯銘晚上會不會回來吃飯，所以有不少準備了一半的食材還擱在外麵，還沒來得及收拾，碗也沒洗。
霍斯銘解下領帶, 跟著冉航一起去了廚房。
昏黃的燈光下。
他倚靠在門邊看著青年將原本化凍了的一袋蝦重新放進冰箱，一旁的灶台上還放著一些切好的用來當佐料的配菜。
霍斯銘的目光落在那袋化凍的蝦上麵，他神情微滯，腦海中依稀浮現出了幾天前的一幕畫麵。
當時兩人剛做完臨時標記，空氣中全是甜膩的淡奶油味，霍斯銘懶散地靠著床頭, 膝上放著辦公用的筆記本電腦。
冉航似乎在看什麼做飯的vlog, 他將腦袋湊到自己身邊, 忽然問了一句，“霍先生，你有什麼喜歡吃的麼？”
霍斯銘正在處理工作上的事, 他順口說了句“隨便。”
冉航：“‘隨便’可沒法做。”
霍斯銘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腦海中依舊思索著方才下屬的那個提案。
冉航：“你吃蝦嗎？”
氣氛沉默了一瞬，見對方沒有回應自己，冉航又用手戳了下霍斯銘的肩膀，“吃嗎？”
霍斯銘似是被他弄得不耐煩了，想也不想地說了句，“吃。”
冉航這才把手收回去，他又重新看起了視頻中的vlog，“那我過幾天試試這個。”
耳畔斷斷續續的水聲將霍斯銘從這段思緒中拉了回來。
他看著不遠處青年忙碌的背影微不可覺地皺起眉。
其實霍斯銘並不是很喜歡吃蝦，但看到冉航將那袋蝦放回冰箱的時候，心卻沒來由地煩躁起來……
為什麼？
為什麼他要在意這種事？
另一邊，冉航收拾完灶台上的東西，他將目光投向放在水槽中的碗上。
霍斯銘家裡有洗碗機，但今天他就一個人吃飯，總共沒幾個碗，還是手洗省事一點。
這麼想著，冉航打開水閥，擠了一點洗潔精在抹布上，他剛衝乾淨一個碗，耳畔忽然傳來了一陣輕癢的氣息，像是有羽毛在撓一樣，又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