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航的力氣遠比他想象的要大。
鋪天蓋地的Alpha信息素如同浪潮一般將人淹沒。
在這個幾乎有些令人懸.溺的吻中,“啪!”,銀框眼鏡從霍斯銘的鼻梁上滑落,歪斜地掉在床上。
待麵前的人終於放開了自己之際,霍斯銘原本冷峻的烏瞳泛著紅,氣息還有些亂,他一把拽過冉航的領子,厲聲道:“你是Alpha?”
冉航眨了下眼,神情看起來還有些委屈,“我從來沒說過我是Omega啊?”
到底為什麼覺得他是O啊?
霍斯銘拽著冉航的領口從c上坐起身,似乎有些難以消化眼前的人不並不是“小甜O”的事實。
他緊皺著眉頭動了動唇,半天才說出一句,
“你知道我也是Alpha嗎?”
冉航:“知道啊。”
霍斯銘看著對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快被他給氣笑了,“知道你還來招惹我?”
“因為……” 冉航半垂著眼睫,耳根很紅,“我喜歡霍先生啊。”
聽到“喜歡”兩個字的瞬間,霍斯銘隻感覺心跳忽然變得很快,好似得了某種怪病一般,連帶著反應也變得遲鈍了,他愣怔地說不出話,任由對方抱住自己。
冉航用鼻尖輕蹭著對方的頸窩,“所以是Alpha的話,霍先生就不會再和我出來了嗎?”
“那我是不是不能再到霍先生家裡做飯了?”
“以後都見不到霍先生了嗎?”
說到最後,竟帶上了一絲委屈。
霍斯銘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對方的語調聽起來就好像他是那種沒有良心隨便遺棄小狗的人一樣,他用力地捏了下冉航的後頸,
“我有這麼說嗎?”
就算他現在知道了冉航是Alpha,還是完全看不得對方難過的模樣。
媽的。
真是栽在這人身上了。
“不過有些事我們最好還是提前講清楚。” 霍斯銘半垂著烏瞳,他伸手捏住對方的下頜,Alpha兩顆尖尖的犬齒頓時露在外麵,“你標記過人沒?”
冉航愣了一下,“沒有。”
霍斯銘抿起唇角,循循善誘道:“完全沒有經驗?”
冉航:“嗯。”
“那不如你躺著,我來幫你,嗯?” 霍斯銘捏了下冉航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帶著股蠱惑的意味,他試圖和冉航講道理,“我肯定不會讓你難受的。”
他說完這句話,麵前的人卻毫無反應,冉航置若罔聞地用鼻尖拱著霍斯銘的後頸,甚至發出了那種幼犬的“嗚”聲,
“可是……”
虎牙好癢,感覺不咬點什麼東西會一直這麼難受下去的。
好想咬啊……
霍斯銘唇邊的弧度逐漸凝滯,他甚至不知道冉航這麼大一個人到底是怎麼發出這種聲音的。
感受著對方逐漸貼上自己後頸腺體的犬齒,他麵色一沉,伸手推了下冉航,“起來。”
這人居然想讓自己給他當Omega?
他怎麼敢的?
從身後環抱著自己的雙臂一鬆。
冉航放開了他。
霍斯銘的掌心觸碰到了一片濕濡,他神情一怔,迅速翻了個身,果不其然,冉航的狗狗眼是紅的。
“你……” 他原本那些斥責的話忽然就說不出口了,霍斯銘伸手撫上對方的臉頰,觸感濕漉漉的,“你哭什麼?”
自己是打他了還是罵他了?
“沒什麼。” 冉航握住霍斯銘的手,雖然一副很委屈的表情但還是努力與對方拉開距離,“我吃點易感期的藥就好了,霍先生。”
望著對方像小狗一樣難過的模樣,霍斯銘額角的青|筋抽了抽。
媽的。
他到底要拿這人怎麼辦?
就在冉航鬆開霍斯銘的手慢騰騰地往床下挪之際,他忽然感覺領口一緊。
霍斯銘勾著冉航的領子將人拉到自己身前,他狠狠皺了下眉,貼著對方的唇畔一字一句道:
“聽好了,就給你標記一次。”
未等他話音落下,細密的吻便落了下來。
Alpha俯身抱住了霍斯銘。
霍斯銘的後背陷在柔軟的c鋪上,冉航極具壓迫感的氣息將他籠罩。
“就……”
Alpha尖利犬齒貼上來的瞬間,霍斯銘伸手攥住冉航的後背,氣息有些不勻,“就一次。”
身後的人張開唇對著霍斯銘的腺體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嗆人的薄荷味鋪天蓋地地湧來,疼得霍斯銘鼻尖發酸。
與標記Omega不同,Alpha之間的信息素是天然相斥的,即便標記也能產生緩解作用,但卻遠遠不如AO之間的來得容易,就好比將原本匹配的刀鞘與刀換成了兩把針鋒相對的利刃。
淡淡的檀木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但身後的Alpha卻覺得不夠,易感期帶來的焦灼驅使著他尋求更多的安撫。
冉航越不滿足於現狀,他就咬得越深。
要命的酸麻感似一陣電流般躍過後頸,霍斯銘緊皺著的眼眶不受控製地溢出生理淚水,他攥著對方後背的指節隱隱發白。
媽的。
什麼小甜O?
分明是小狗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