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發?
不,好像是人家原本的發色。
高鼻梁深眼窩薄嘴唇,皮膚在清晨的陽光中白得晃眼,要不是身穿校服,陳念還以為他走錯片場了。
平放時超過桌縫線的手肘暗示著他卓越的身高,鉑金色的短發,那雙正望著陳念的紫羅蘭色眼眸……光是這麼遠遠看著,陳念腦海中就浮現出昨晚素描畫過的石膏像。
好古典的帥哥,好漂亮的眸色。
兩人視線在半空中相觸,對方似乎發現了陳念眼中流露出的好奇和驚豔,率先垂下眼睫,放在早讀課本上的手指微屈。
陳念視線也理所當然地隨著動作,移動到了他手腕處。
想要拿起畫筆或者掏出平板的衝動瞬間湧上心頭,陳念強行忍住。
這時,身邊的班主任高劍琤終於開口。
“這位是這學期轉入我們班的新同學,陳詞,來,要介紹一下自己嗎?”
陳念露出個極具迷惑性的乖巧笑容:“大家好,我叫陳詞,之前在k市上學,因為家長工作變動來到的z市,以後還要請大家多多關照。”
少年眉眼彎彎,出眾容貌很容易給大家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
“班上是按照考試成績安排座位的,下次換座在月考之後,陳詞你就先找個地方坐吧。”高劍琤看向窗邊,目光落在金發少年的同桌身上。
“班長,讓陳詞坐在沙弗萊身邊可以嗎?”
“可以。”班長點頭,他回頭看了眼,後排的幾個同學意會,大家抬著各自的桌子,齊齊朝後麵挪了一排。
沙弗萊也主動站起身,陳念終於對他的具體身高有了概念。
真高啊。
沙弗萊把講台邊的空著的桌椅搬到自己旁邊,陳念定了定心神,走過去坐下。
“謝謝。”他小聲道。
兩人再度對視,對方很輕地點了下頭,接著重新坐好,低頭盯著攤開的課本。
怎麼看著有點害羞啊?
陳念眨眨眼。
新生轉學的流程到此結束,高劍琤又說了幾句彆的,主要是讓大家收收暑假的心,重新回到學習上麵來。
班級裡的大家全都是尖子生,學習自覺性很強,也不太需要老師一而再再而三地囑咐。
等把事情全都說完,才過去十分鐘,高劍琤就讓大家晨讀,他要去開個會。
早讀聲嗡嗡響起,陳念目光又回到了同桌身上,這麼純正的鉑金發色和紫色眼睛……俄羅斯血統?
“嘿。”他輕聲道,“同桌你叫什麼名字?”
“沙弗萊。”對方終於又看向陳念。
沙弗萊早就習慣了被各種好奇目光盯著,但新同桌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那並非對外國人的好奇,而是某種更深層次的……考究和熱切?
“啊,是混血嗎?”
沙弗萊搖頭:“我小時候住莫斯科,也是跟著家裡人過來的。”
話說的多了,陳念也終於聽出,他的這位同桌確實有口音。
但並非俄國的大舌頭口音。
而是地地道道的東北大碴子口音。
這般視聽衝擊確實有點強,陳念唇角顫了顫,但比起沙弗萊奇怪的口音,還有更重要的事值得他關注。
“真的嗎!那你能教我俄語嗎?”
“啊?”沙弗萊一愣,他們班是英語班,新同桌怎麼會突然想學俄語?
“我想去俄羅斯留學。”陳念頓了頓,想到哥哥上的是英語班,又找補道,“但英語是世界語言也很重要,就想在學校裡學英語,私下自學俄語。”
“這樣啊。”沙弗萊明白了,“可以啊,課間休息的時候你可以找我練口語,或者有什麼不會的來問我。”
“那太好了!”陳念激動地握住了沙弗萊的手,他簡直慶幸今早提出和哥哥互換,才讓他認識了沙弗萊。
被陳念握住雙手的瞬間,沙弗萊渾身一個激靈。
沙弗萊花了兩秒鐘穩定心神,問道:“你想去哪所學校?莫斯科國立?”
陳念:“列賓美院。”
沙弗萊:“?”
陳念:“旁邊的聖彼得堡國立大學。”
沙弗萊:“哦哦。”
但沙弗萊還是有點想不太明白,因為國際形勢的原因,俄羅斯的大學在QS的排名很低,全俄第一的莫斯科國立隻有七八十名,聖彼得堡國立更是到了兩百名開外,甚至有風聲說將會被踢出名單。
如果陳詞想要更好的發展,應該去那些QS排名更高的學校,就算非得去俄羅斯,也該選擇莫斯科國立才對。
可能是陳詞家庭條件不是很好,而到俄留學性價比最高吧。
或者聖彼得國立裡喜歡的專業更好?
而另一邊,陳詞也跟隨著班主任田老師,站在特長班的講台上。
少年麵無表情,念台詞般平淡道:“我叫陳念,美術生……”
他正對著同學們做著介紹,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聲乾脆利落的“報告!”,打斷了他冷淡的發言。
陳詞轉頭去看。
一米八多的男生單肩背著書包,校服鬆鬆垮垮地套著,袖子擼到手肘,露出線條優越的小臂,他手裡還拿著四分之一個夾餅,正好奇望著老師身邊的陳詞。
唔,新同學?
陳詞第一眼便注意到,他右眼是燦金色的。
美瞳?
“傅天河,開學第一天就遲到啊?”田老師顯然習慣了這種情況。
傅天河嘿嘿笑了聲,問:“是有新同學嗎?”
他抬腳就要往教室裡走,田老師勒令道:“吃完再進來。”
傅天河立刻把剩下的餅邊全都塞進嘴裡,末了還有手指戳著,確定全都吃了進去,他兩頰鼓囊囊地,用無辜眼神望著田老師。
“……進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激情開文!是專欄裡《雙O互換人生了!》的平行世界篇
又要開始寫詞詞和念念的故事啦,希望大家喜歡~
下一本《異種?讓我嘗一口!》求收藏~
恐怖邪惡的異種降臨,為了拯救渺小的人類,你需要——
宴歸舟:這題我會,吃光它們。
一覺醒來,宴歸舟誤入千年後的世界,世界被更為強大的異種生物侵染。
美味的他,成為了令怪物們爭先恐後的珍饈瓊漿。
蒼白的人魚甩動致命銀尾,引誘他沉溺深海,舐去他眼尾的淚珠。
落粉的閃蝶扇動輕薄雙翼,指引他步入深林,舔走他分泌的汗液。
即將產卵的蜘蛛將他拉入巢穴,緊緊捆綁,用最濃稠的血肉飼養。
直到某一天,一個聲音自宴歸舟腦海中響起——
【請狩獵並烹飪它們,勇敢地活下去吧^.^】
宴歸舟:“……”
怪物們:“……”
宴歸舟上前一步。
怪物們:“……你不要過來啊!!!”
這顆星球上的不速之客們,終於感受到了被支配的恐懼。
一家神秘的餐廳開在了全國巡回的列車上。
據說,由國家欽定的廚師長宴先生能做出淨化所有異變的佳肴。
乘客A:自從吃了廚師長的涼拌沙蟲須,我床頭嵌著牙齒的詭異眼球終於消失了,而且渾身清爽,直接手撕了一條闖入家門的巨熊峰。
乘客B:廚師長烹飪的惠靈頓龍排再美味不過,辣的我一口火噴死家人身上的寄生蟲,再也不會又疼又癢了。
乘客C:要我說,最絕的還是爆炒船蛸,吃得我一口氣潛入馬裡亞納海溝,徒手把通道封死,幻覺徹底消失了!
而廚師長正被他親愛的隊長困在廚房島台上,請求獲得隱藏菜單裡的至尊美味。
——虛空中誕生的眼睛貪婪注視著他,潛行在腳下,於嘈雜細碎的話語聲中,準備吮吸他的血肉和靈魂。
殊不知他已成為最致命的疫病。
而它,也無可救藥地感染了名為愛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