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那夥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都慢慢離開,漆司異讓她回頭看後麵的東西。
轉過臉,瞳孔裡是後麵那堵琥珀花牆的倒影,施今倪花了幾秒鐘才慢慢看清這金黃色和豔紅的搭配組合。
這是一麵玫瑰花被鑲刻在琥珀蜜蠟裡的牆,德國設計師取名Zufluchtsort(避風港)。
她喜歡漂亮的花,他總能想到長久共存的辦法。
漆司異揉捏她的指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落下:“你的了。”
避風港是你的。
不用再害怕,以後有我陪著了。
……
施今倪跑出院來沒讓幾個人知道,無疑是兩個保鏢的失職。
耐心地聽主治醫生嘮叨完一通,漆司異吩咐周陌去給她拿藥辦出院手續,順便給鄺盛發了條語音消息:禁止殳絮這周來找施今倪玩。
“你乾嘛這樣啊。”施今倪看著他發完,鼓鼓腮覺得難為情,“殳絮是為了幫我。”
漆司異把她腳邊那隻貓拎到陽台,關上門:“你打個電話我就來了,要她幫什麼?”
她嘟囔:“哪有這麼簡單……”
他拿著毛巾擦乾頭發,瞥過來:“怎麼不簡單,你打了嗎?給我發過一條信息嗎?”
施今倪語塞,她那會兒總想著他還在生氣,隔著屏幕多沒誠意。
“公司事情忙到今天才回來,我去了豈不是還耽誤你養身體。”
她撇撇嘴,對他這句話保留懷疑:“你過來看看我,怎麼就耽誤我養身體了?”
漆司異看著她撒嬌,不動聲色地撂下一句:“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
待會兒,確實就知道了。
施今倪坐在大床中間門,就看著他在自己眼前不疾不徐地解著上衣扣子。下頷到脈絡分明的脖頸那拉扯出一道利落的弧度,鎖骨泠冽白皙,塊狀分明的薄肌線條清晰突出。
她吞了吞口水,看著他真誠發問:“這麼久沒見,你就想著這個嗎?”
漆司異漫不經心地“嗯”了句,表情冷漠,欺身而上。
“唔……我什麼時候餓著你了?”她明明記得,就算是和他冷戰,他想要,她也從來不拒絕。
他直截了當:“一個月前,我那次很不舒服。”
是施今倪騙他隻是去吃了日料那次,漆司異不喜歡沒有感情和配合度,那次之後的壞心情就夠他記到現在。
施今倪被親得癢,手扶著他精瘦的臂膀,笑著吐槽他:“你那次不舒服還折騰我這麼久。”
“你活該的。”漆司異耷拉著眼皮懶洋洋地回,狼心狗肺地故意冷著臉。
一手扶著她腰身防止她癢得躲開,吻從下麵遊移上來,咬住她唇瓣,不想聽她繼續講這些廢話和糟心事兒。
行吧,施今倪不激他了,乖乖摟著他後頸回吻。
房間門裡的窗簾關緊,沒開一盞燈,在黑暗的環境裡亂摸索也是一種樂趣。循序漸進的吮吻和呼吸一同收緊,唇齒相互染上彼此氣息,男人高挺的鼻梁骨擦過她臉頰。
漆司異表現得太黏人,十指和她相扣。知道她不會說不行,就變本加厲
本質上,兩個人都是對彼此最會縱容的人。
施今倪嫌他纏人,怎麼能一直親,一直親個不停。她胃又疼得要命,咬著下唇瓣哼哼唧唧喊他名字說:“我愛你。”
漆司異不厭其煩地親她臉頰,牙齒又咬住她臉上那點細嫩的肉,威逼道:“不準說。”
她纖長的脖子被骨節的手掌桎梏,眼皮上都是細密的汗,迷迷糊糊地又偏偏要和他對著乾:“為什麼不讓我說?”
“這時候說的話都不作數。”
她回得快:“可是施今倪的作數。”
“……”
他聽了之後半天靜止住,不知道在想什麼,太磨人了。施今倪仰起脖子,拉著他的手,小聲說:“壞了。”
漆司異聽出這道聲音裡的不同尋常,打開了台燈:“什麼?”
“我。”
“哪壞了。”
“胃太疼了。”
“……”
她手輕輕抵著他堅硬的胸口,痛得實在捱不住。
半途而廢換誰都不好受,但漆司異也拿她沒轍,擔心地把手掌覆在她小腹那試探地碰了碰,啞聲:“這裡疼?”
施今倪“嗯”了聲,挺不好意思的。看著他此刻的隱忍又有點好笑,輕聲順氣般向他解釋:“我今天沒吃飯,胃痛。”
“……”
他大概也被她弄得很無語,無話可說,就這麼躺在旁邊叫了份餐讓人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