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第 78 章 瘋魔吻你,是我罪名(1 / 2)

我知暗湧 禮也 9482 字 10個月前

漆司異那些回複是在飛機落地那會兒打上去的。

他那時坐在候機室裡等轉運的行李。閒得慌, 就把電影節上有施今倪鏡頭的回放看了一遍。

彼時的施今倪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在和戛納裁判之一拍合照。

她本來就是很有攻擊性的明豔濃顏長相, 化妝後將這份五官的美豔放大。又自帶清冷疏離的氣質,矛盾衝突感豔殺四方。

看到她拿獎,漆司異心情還挺愉悅。

倒完時差的第二天,手機裡就收到了施今倪對這件事發表的態度:【遠離網絡,求求你,戀愛腦很光榮嗎?】

“……”

看吧,女人就是這麼難懂。

她總嫌他不愛說明白,真等他往外說得一清二楚了,她又嫌他丟人。

施今倪在大三那年重新活躍在網絡上,但是是以動漫導演的身份,挾她自己準備了一年半的學生作品複出。

娛樂圈是個看似光鮮亮麗的工作崗位, 漂亮的女明星來來往往。她不再是小花裡的第一,卻是內娛沒有替代品的唯一。

這幾年,很多事情都有些脫離漆司異的控製。

之前的陪讀計劃被生意上的事情耽擱, 導致兩年多還一直停在國內這邊的公司沒能過去,兩個人隻能趁假期互相抽空來回飛。

他倆說像談異國戀又不太像,畢竟都領證這麼久了。

這年的跨年夜前夕, 周陌給他安排了一個商壇青年企業家的訪談, 沒想到最後會有關於私人生活的問題。

因為大家都熟知施今倪的存在,也自然對漆司異有所誤解。

漆司異的脾氣其實很差,自小就超乎常人的高智商, 又生了一副好皮囊,家境優異,很多時候就缺乏普通人會有的同理心。

自傲狂妄是常態,漠然和不耐煩更是常態。

平時的壞情緒都靠施今倪壓著。

她很會哄他, 性格又溫和。從他們認識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彼此都很習慣。

但漆域高層那些主管在工作上是直接和漆司異對接的,知道他手段多狠厲,沒人敢嘻嘻哈哈地在公司和他這種開玩笑。

可是,就像網上那些人說的那樣:愛老婆的男人壞不到哪兒去。

外人眼裡的漆司異就算時常冷臉,淩厲難馭,卻也都對他有那份所謂的“戀愛腦”濾鏡。

比如此刻的記者,她是當年施今倪的粉絲後援會會長之一。難得抓住了這個訪談機會,近距離觀察“姐夫”。

“漆總英年有為,是亞洲各大商會中最年輕的青年成員。事業有成,家庭美滿,很難想象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漆司異懶散地靠在沙發背上,無意識地轉動著無名指上的婚戒,思忖了幾秒:“也有很多煩惱。”

小記者冒昧一問:“是…關於漆總太太的嗎?”

他點頭,不疾不徐地舉例子:“施小姐總是忘記給我早安吻,她不愛喝我熬的枸杞湯。”

“在我的跑車頂上貼貓耳朵,上周感恩節假期沒回國陪我去釣魚跑山。”

“不讓我送她回學校,還和其他男生一起打籃球。”

記者:“……”

打擾了。

訪談做完後,周陌本來是要過來接他的。但是打通電話後才得知漆司異不在公司了,接下來幾天也不會回來。

旁邊的顧逢樂按捺不住搶過電話,問他:“哥!明天跨年夜了,你不回家去哪啊,你跨年夜到底要怎麼過?”

漆司異懶洋洋地掛斷,語氣淡定地真像個追星族:“去看我家女明星施同學。”

那天飛機落地洛杉磯國際機場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多,他在飛機上睡過,精神正好。把車開到加州藝術學院的校門外麵,人就靠在車門那刷了刷施今倪的ig賬號。

她這幾年過得自由自在,動態也完全是個大學生的狀態。

偶爾曬曬逛街買的卡片小禮物,曬曬和小組成員們一起做pre的照片……大一那年,漆司異也不請自來過,接她放學,還被一些不明事實的同學誤以為是她的乾爹。

說來也有點好玩。

同齡人在接孩子放學,他在接老婆放學。

這回大概是有些意外,施今倪遠遠地看見他那輛車,走近了才敢認。

她背著個lv的馬鞍包,裡麵裝著沉沉的ipad,卻不管不顧地有些激動地跳著撲上來:“你不是說沒空過來嗎?”

漆司異低頭親過來,嘴巴裡那顆青提味的糖順勢喂到她嘴裡:“想起來要陪你跨年。”

施今倪舌尖是甜的,像把小刷子般濃密的黑睫往上掀,止不住的開心:“跨年想怎麼過?”

他當晚給的答案是:在她身體裡過。

洛杉磯的跨年夜雖然比不上紐約熱鬨,但西海岸最大型的新年倒數活動也很壯觀。

施今倪住的公寓就在市中心,28樓的落地窗那能看見廣場上從傍晚就開始陸陸續續有人集合。煙花放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喊“happy new year”。

有雨滴敲在玻璃窗上,細細密密的雨聲並不嘈雜。

施今倪這三年總算切身體會了加州的天氣。她窩在漆司異的懷裡看一部老電影,被折騰得懨懨無神。

像隻困春的貓,比家裡那隻薄荷看上去還懶。

“想吃車仔麵……”她顛三倒四地閒聊,打哈欠,“本來我打算寒假回國找你的,但是奶奶讓我去柏林陪她。”

“樂樂的婚禮是定在春節嗎?周陌家裡的事情處理好沒有啊,家境差點倒是不要緊,周陌人很上進,隻要沒有那些拖後腿的親戚,他會和樂樂過得很好的……你不要總是以長輩口吻去凶她,好好和她聊。”

“……”

漆司異漫不經心地應,手掌摸到她頸側的溫度,微微蹙眉:“有點發熱。”

“我不會得流感了吧?忘記告訴你,最近加州流感很嚴重。”施今倪聲音含著倦勁,迷糊中又想著先推遠他,“你快去吃個藥預防一下。”

他給她測了體溫,確認是在發著低燒,給她先喂了退燒藥。她身體體質這兩年沒人在身邊陪著,纖瘦又弱。

流感在彆人身上是小病小疼,在她身上就能要小半條命。

施今倪那會兒被弄得都快要睡著了,吃藥嫌苦。又吃到他手指抵過來的糖,才小聲說了兩個字。

漆司異沒聽清,俯下身湊近。

她燒傻了,說“謝謝”。他氣笑,捏了捏她軟嫩的臉頰:“看清我是誰了嗎?”

沒得到回答,她困到隻能勾著他手指,怕他中途走了似的。

本來白天還有帶她出門去玩的計劃,但她這麼一燒,漆司異隻能在家裡陪著她。翻了翻她書架上的書,是本茨威格的小說。

他看了幾頁,才發覺這本書是施今倪從他書房裡帶過來的,這上麵還有他大一時候讀完摘抄的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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