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發線了不正常的地方, 子彈不要命的到處亂射,無數樹枝樹葉亂飛,唯獨沒人。
再仔細看看前方, 隻有路兩邊成排的椰子樹。
人在哪裡?
那名救人的聖塔份子等了片刻, 感覺應該安全了,飛快打開手電筒,然而,汗毛倒豎。
同夥的確眼睛受了傷,那不是子彈,是枚短而細小的縫衣針。
縫衣針?
也就在他們都放鬆的時刻,又是一人忽然慘叫,捂住脖子, 疼的連連打滾。
沒等反應過來,空中傳來細微的破空聲, 接著,不知道多少人慘叫。
眾人險些嚇的魂飛魄散, 倉促擺出射擊的陣型又是一陣亂射,以至於都忘記件重要的事, 沒聽到槍響。
等到一切安靜下來,眾人齊齊汗毛倒豎。
好像比死亡還可怕。
沒人死,但幾十人受了傷, 脖子胸口大腿, 有的中了一根, 有的好幾根, 最前麵的一個最倒黴,眼睛鼻子嘴巴給紮滿了,不知道的以為做針灸呢。
未知的東西最可怕。
無人再敢向前, 紛紛後退遠離。
雖然沒看到人,但大概知道縫衣針從哪裡來的。
隊伍就此停下,一直到首領趕過來。
“老大,這,這是功夫吧。”華夏功夫的名聲可不是一般的響亮,負責開路的小頭目結結巴巴遞過帶血的縫衣針,“太可怕了。”
縫衣針他們都見過,但能把縫衣針當武器,沒想過。
更主要一點,那麼多人那麼多子彈,愣是沒發現對方。
原來電影裡的功夫高手真的存在。
首領麵色冷的幾乎滴水,盯著前方看了片刻,低聲道:“關掉車燈,繼續走。”
縫衣針隻要不擊中要害,最多比打針疼點,一個人再多,能帶多少縫衣針?他們加起來可是兩千多人。
團子整個空間袋,全是縫衣針!
來之前,附近超市能買的全買了,後來還是老大想辦法聯係廠家緊急運來一批。
某棵椰子樹上,團子冷冷一笑。
鬆鼠晚上的視力並不怎麼好,車燈管不關無所謂,主要靠聽覺。
團子悄無聲息順著樹冠跳到卡車附近,鎖定頭領位置,毛絨絨爪子用力一彈,無數枚縫衣針活像漫天花雨飛向那名頭領。
擒賊先擒王!
縫衣針速度當然比不上子彈,但也不是普通人能躲開的。
首領倉促間雙手抱頭,瞬間被紮的像一隻刺蝟,他硬是哼都沒哼,飛快躲在車裡關上車窗,一聲下命令:“所有車,開遠光,對準樹頂。”
這個辦法立竿見影。
兩千多雙眼睛,光線勉強算明亮,哪怕一隻飛蛾,也彆想逃過去。
當看到一隻黑乎乎的影子閃過,沒用首領下命令,無數人下意識開火。
無數子彈劃過夜空,宛如一場震撼的流星雨,椰子樹被打的噗嗤作響,樹枝樹葉四處飛濺。
與此同時,賓館內飛快達成一致。
離開是不可能的。
賓館員工乾脆利落跑了,跑到最裡麵的冷凍倉庫,牢牢關上門,還在上麵用兩種語言寫了告知。
向上帝發誓,裡麵都是利國人。
他們其實心裡都明白的,這場莫名其妙的暴行隻針對華國年輕人,再說冷凍倉庫的的大鐵門幾十公分厚,沒有炸/藥之類的東西,根本打不開。
至於賈恒波,留在了外麵。
他想進去,被一群老頭老太太給攔住了。
梁逸秀正在搶救張雲。
一團淡淡的綠色從她手中出現,所過之處,好像電影裡的特效般,傷口立刻止血。
如果團子在場,大概會心疼的跳腳。
那是梁逸秀最寶貴的本源,從生根發芽到現在,兩千年積累的本源。
她法力壓根沒有恢複。
數千裡路程的穿梭,即使法力全省時期也做不到。
那是她用命換來的。
所有人暫時忘記了死亡就在不遠處,目瞪口呆看著那團生機勃勃的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