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骸堆砌的總統套房內,唯一乾淨的浴室中傳出細碎的哭咽聲。
看著身下不停喘氣的少年,伏黑甚爾皺緊了眉頭,把水開到最大最冷,不見絲毫憐憫的拽著人往浴霸下淋。
竹內春哆嗦了刹,被水糊得睜不開眼,隻知道身體如同火烤般熱得沒完沒了,在痛苦中恢複了些神智。
他抓住肩膀上的手,緊緊地,像是拽住一根救命的繩索,唇珠在冷水下哆嗦著卻不減絲毫豔色。
“伏黑你幫幫我。”
軟綿無力的聲音像一道催命符攪得伏黑甚爾眉心狠跳。
“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幫你?
說得無情卻合乎情理,竹內春掙開他的手,卻無意碰到了他被水浸濕的胸膛。
滾燙一片,仿佛要燒著指頭。
“我自己來!”
稀裡糊塗的掙開了伏黑甚爾後,雙腿軟得直往地上滑,竹內春腦子裡全是氣,伏黑甚爾無動於衷的盯著他,麵對如有實質的目光,真到了這步境地隻剩下滿肚子無法言說的羞恥與憤怒。
不能認輸,絕對不能認輸!
不就是一發的事情嗎,我自己也可以!
竹內春咬緊牙,人整個往地上倒,冷水打濕了頭發,鋪頭蓋了一臉,隻有一張殷紅的嘴像溺水的魚,不停呼入空氣。
伏黑甚爾臉色黑得不行,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麼還要做到這步。
不過一個委托人罷了,或許是竹內春哭得太可憐了,他不耐煩的將人抓起來,喊:“彆亂動。”
浴缸盛滿了水,被人提溜進去不到兩秒又渾身無力的向下軟倒,眼睛迷迷糊糊的,隻知道一個巨大的黑影伏在岸邊,磨砂般粗糙的手掌握在他滾燙的心上。
隨著快要斷掉的呼吸,天花板在晃,不一會世界蹦出一道光,又有更多的色彩爭先恐後的塗抹了上去。
一陣撲騰,浴缸的水沸騰般溢出。
終於,浴室重歸寂靜。
何為羞恥竹內春已經沒有神智想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睡覺、睡覺,誰也不能阻止他睡覺!!
昏天暗地的一覺,醒來時係統在他腦袋裡放了曲涼涼。
一邊跟著高唱,一邊指控他:“你不純潔了!”
不妙的回憶再次爬上大腦,竹內春哆嗦了下,強迫自己說:“這不很正常嗎?”
男人之間互相幫助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這正常嗎?”
“你又沒有小gg,當然不懂男人間的友誼!”
係統沉默了。
忽略掉竹內春心虛的眼睛,他冷冰冰的語氣確實讓人信服。
屋舍漆黑,據係統的描述他昏過去後伏黑甚爾退了酒店,帶他住進了一間公寓樓。
發了會呆,竹內春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毛利小五郎的消息仍置頂在第一條。
毛利:對方真的是你哥哥?
毛利:從調查到的消息來看他並沒有親生弟弟,相反入贅伏黑後,有個一歲左右的兒子。
毛利:錢我隻收一半,希望你不要做傷害他人的事情。
伏黑:放心吧
伏黑:我做舔狗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傷害他
毛利:??
刪掉短信,竹內春打開了郵件。
後續的資料僅僅是之前的補充,除此之外提到了禪院是咒術世家,有嚴格的血統製度。
咒術最重要的是什麼?
不是強大的招式或實力,最重要也最基礎的——能看見詛咒。
伏黑甚爾說過他看不見。
竹內春瞬間醍醐灌頂,深覺這一定是伏黑甚爾離開家族成為術師殺手的緣由,隻要化解這份執念,主角的幸福值豈不蹭蹭往上漲?
一下就看到了光明的未來,竹內春笑不見眼得在床上好一陣翻騰,末了爬起來給原主媽媽回電話,卻收到條暫勿打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