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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出任務的頻率比去年高了不知道多少倍,洗完澡,高專二年級的三名學生坐在宿舍樓下吹晚風。
“是沒彆的咒術師了嗎~這麼多任務根本沒法談戀愛!”
五條悟無視場合的大吼大叫總讓竹內春抓狂,他也確實做出了回應,隻不過腳還沒踹上就被人抓在了手裡。
身旁還坐著夏油傑,竹內春窘著臉抽回腿,五條悟哼哼兩聲,沒一會抱著後腦勺躺在了他的腿上。
四月天,夜空的星星寥寥無幾,吹著微涼的晚風,鼻間儘是林間的青草氣。
聽著他的抱怨夏油傑取下擦頭的毛巾,雙腿展開,弓身一手撐著下巴,一隻手搭在膝蓋上。
兩名特級自升入高二後越發挺拔,不隻是身高,身材更是隨著每日的訓練累出了八塊腹肌,高大又結實,往大街上一站總會被人索要聯係方式,反觀柏木春,一米七六的身形在他們身旁簡直像弟弟。
栗發稍微剪短了,露出好看的眉眼,遍布周身的鬱氣淡卻,目光清澈濕潤,臉頰時不時紅著,惹人戲弄。
五條悟把頭貼近他的肚子,一隻手不老實的將人圈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敏感的腰際,惹得竹內春啪地拍開他的手。
這一幕落在了夏油傑眼中,似曾相識的畫麵幾乎侵占他的腦海,又開始了,總是在看到他們親密的樣子升起股熟悉感,好像該抱著柏木春,和他嬉鬨的是自己才對。
他控製著將視線移開,指腹卻無法停止的互相摩挲起來。
“沒辦法啊。”夏油傑平靜的說,“每到春夏,詛咒就像蟲卵一樣孵化湧出,況且祓除詛咒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身為咒術師就是為了非咒術師能更好的生……”
“嘔。”五條悟裝怪的發出嘔吐的聲音,硬生生將人的話打斷後,哼唧道,“又開始你那些無聊的言論了。”
夏油傑眯眼笑,眼裡一片冰冷:“想打架了麼。”
“你是怕寂寞嗎,自己去啦!”
說完還欠扁的將懵懵的竹內春抱進懷裡,“我可是有愛人的哦~跟你不一樣!”
夏油傑哼了聲,似乎不想被他們辣到眼睛,起身告彆,“晚上風冷,早點回屋休息,走了。”
五條悟懶洋洋的應著,竹內春抬頭道:“晚安。”
一陣風過,林葉發出簌簌的響動,夏油傑軟下眉眼,回了個溫柔的笑,“晚安。”
等人漸漸步入昏黑的樓道,五條悟開始陰陽怪氣的在他耳邊念叨“晚安晚安”。
“你幼不幼稚。”
“哈?”五條悟瞪著他,漂亮的蒼藍瞳仁亮著驚人的光,“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又來了,竹內春發出深深的歎息。
“你這什麼態度?是吧,我就知道,終於對我感到厭倦了。”五條悟滿臉受傷地抱緊自己的雙肩,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做出如此小鳥依人的動作實在有些慘不忍睹。
“明明昨天還說永遠愛我,在浴室裡叫得那麼——”
竹內春眉心猛跳,雙耳滾燙的伸手把人拽下來,仰起頭狠狠咬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聒噪消失了,徐徐風聲下,五條悟鬆開手,將他抱進自己懷裡,側頭吻時,濕熱卷進了深處,等掠奪儘呼吸,人軟倒在自己懷裡後才道。
“想聽表白。”
竹內春不吭聲,直到帶繭的手掌探進衣裡,撫著他沒有贅肉的腰有一下沒一下的輾轉時,渾身顫抖的埋進人懷裡開始不住哈氣。
“不要……”
“嗯?”
衣裳卻越堆越高,涼風一卷竟不受控製的生起層雞皮疙瘩。
他們現在可是在宿舍樓下!
竹內春掙紮起來卻被更用力的鎖進懷裡,他難為情地嗚咽了聲,知道不會被輕易放過,隻能小聲的在他耳邊說:“喜歡。”
“誰?”
“……悟。”
五條悟翹著嘴,手從衣服裡抽出,摸上他柔軟的額發,“要大聲一點才行哦。”
“我……喜歡悟。”
話音剛落就被吻住了。
一大早竹內春來到教室時撞上了正要離開的夜蛾正道,對方告知他先自習,至於另外三人被派去援助京都院校的前輩庵歌姬與冥冥了。
坐在空蕩蕩的教室,望著塵埃,他的心不知為何有些下沉。
很多任務被視為不夠格參與,明明已經習慣了卻還是有些難過,這份難受在他不知不覺睡著後消散的無影無蹤。
竹內春是被喧鬨聲吵醒的,三人不知何時回來了,坐在位置上宣講著自己的理念,沒一會從好好說話變成了約架。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夏油傑那麼黑的臉色,五條悟不以為意的態度更令人火大,硝子見勢不妙飛快跑掉了。
竹內春有點懵,一覺醒來有點跟不上節奏,就在他們越發水深火熱時,夜蛾正道來了。
“硝子呢?”
夏油傑:“不知道呢?”
五條悟:“去廁所了~”
竹內春:“她剛出去。”
夜蛾正道沉默了瞬道:“算了,就你們三個吧。”
“這次任務說實話擔子挺重的,但是是天元大人指名——將星漿體,也就是天元大人的預備容器護送並抹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