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他喊人來吃飯,怎麼津美紀沒一起?
竹內春終於想起正開口卻被先一步打斷。
“給。”伏黑惠從衣兜裡摸出個長方形的盒子。
竹內春愣了下,伸手接住,怕暴露自己沒有記憶隻敢回句謝謝。
“明年見。”
伏黑惠平淡地說道,顯然對於開春後就要上高專這事不再抱有抵觸。
屋門關上,竹內春和五條悟心照不宣,大概十分鐘後接到電話。
“你是說你穿越時空了?”
還得確定一遍,看樣子是不信他的話。竹內春癱在沙發上,揉著額頭回了個“嗯”。
“確定不是動畫片看多了?”
“你是看不起動畫片?”竹內春煩道,“該不會你們是我臆想出……”
“我可是清楚記得自己昨晚吃了幾個大福!”那頭笑完,又說,“棘明天會來找你。”
竹內春一時噎住了。
“彆懷疑,你們真的在交往。”
不知道該說什麼,竹內春隻能問他:“這幾年我有什麼特彆大的變化嗎?”
“……惠?佐佐木是個什麼樣的人?”
竹內春懵了會,突然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起來,原來心照不宣的“等會無人聯係”全是他自以為!
對方一如既往還是那麼魔鬼!
“問這個乾嘛。”
“快說啦說啦~”
“離我遠點!!”
“很可靠很……溫柔。”
“你在臉紅個泡泡壺啊。”
“有完沒完啊混蛋老師!”
五條悟舉起手機,“嘍,就是這樣。”
“你在跟誰通話?”
“佐佐木。”
“……”
“啊佐佐木,現在惠的臉和猴子屁股一樣了。”
“五條老師!”
“嗨嗨嗨,孩子超級鬨啊,那就先這樣嘍,拜~”
電話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掛斷了。
竹內春呆坐在客廳,橘黃的燈光照得一頭燙染的粉藍毛發有種蓬鬆透明的美感。
他本身眉骨鋒利,但額發下搭後擋住了冰山棱角,一雙古典的鳳眼上挑,眸光瀲灩如春風柳絮,穿著淺色居家服給人一種軟嫩溫和的感覺。
伏黑惠給的禮物他看了,是一條項鏈,和他耳垂上的十字架很像。
為什麼會送這個?
竹內春不敢問,把東西收好後拿上睡衣進了浴室,半個小時後窩進被窩沒多久睡著了。
他是被吻醒的。
溫熱地呼吸一路上爬直到貼近頸窩,奇異的酥麻令竹內春雙腿猛地往前蹬,等睜開眼,室內光線昏曉,微敞開的窗簾透出一角青藍,如夢如幻地映照在來人的白色短發上。
救命救命救命!!
他滿腦子隻能想起這兩個字了!
係統在尖叫,不是恐懼地叫相反激動地滿腦飛躥,然後欲蓋彌彰地拿數據布擋住臉,隻留一雙圓滾滾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們。
竹內春身體緊繃,他好像哭哦,但是不行。身體往裡挪動,沒一會狗卷棘擠上來貼緊他。
他吻得很輕,幾乎不會讓竹內春覺得受製於人,或者生出難堪的情緒。
迷迷糊糊地就像溫水煮青蛙,等癱成一池春水,臉色通紅,殷紅的唇瓣微張,拚命換氣就被人牢牢圈進了懷裡。
“大芥?”
狗卷棘的聲音很好聽。
脫離青春期後帶著一股濃鬱的磁性。
特彆是身處幽靜的臥室中,撲麵而來的少年感令竹內春沒忍住抖了抖嘴。
老天饒命他真的不是老牛吃嫩草!!
竹內春一把推開他,卷起被子坐起來。
險些翻下床的狗卷棘滿臉錯愕地抬頭看著他。
“我……”
“明太子!”我差點掉下去了。
“呃、抱歉,差點以為進賊了。”心虛下竹內春拉住他的手,眼睛一撇,腦海裡開始瘋狂放煙花。
90。
狗卷棘的幸福值居然高達90點!
他從沒見過這麼高的幸福值,什麼等見麵後一定要說清楚,什麼我們不合適,做兄弟才是最長久的。
什麼醒醒吧孩子,我是個渣男,但如果成為兄弟,身為哥哥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這些在90的幸福值下通通都是浮雲!
竹內春猛地拽住他,將人從床沿拖上來躺好,殷勤地給人按摩起肩膀、手臂,還貼心的問:“沒事吧,有沒有摔著?”
係統丟開數據布,控訴他:“原來你是這樣的宿主!”
說好的舔狗也有原則,絕不低頭呢?!
春春搖頭,衝單純又無知的係統深沉道:“不管不管!這可是90,幾輩子都沒見過這麼高的幸福值!”
不愧是他的夢中情卷!
懂事!
靠譜!
突然他被人扣住脖子拉了下去,竹內春眼疾手快地撐住床鋪才不至於跌倒在他身上。
狗卷棘剛從外麵回來,身上的製服沒脫,衣間殘有一股冰涼的風雪氣。
怎麼這個點來呢?
竹內春走神地想到,沒一會唇上一軟,下唇被溫柔含住,接著天旋地轉,他被對方壓進被窩深處,一隻有力的手臂牢牢捆住他的肩。
麵對他不肯鬆開牙口的行為,狗卷棘撤退了些,青年與少年緊密依偎,兩顆腦袋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
紫水晶般的眼瞳彎起一道弧度,漂亮得令人眼睫顫動,竹內春咬緊下唇,雖然腦海裡叫囂著上哇一切為了幸福值!
但現實是他慫成一團,彆扭地不肯讓人碰。
衣領下敞開露出狗卷一族才持有的符文,白發少年臉頰處的黑色符咒如同藤蔓攪得竹內春不敢直視。
直到頭越來越低,幾乎低到胸口,然後被人捧住,狗卷棘輕聲說:
【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