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也沒阻止,看見他糾結口味直接都拿了,然後拖著人往另一邊走,竹內春跟不上他的步伐,哇哇叫著鬆手。
佯裝生氣,可神情全是軟綿綿的委屈,伏黑看著,忽然口乾舌燥,想抽煙了。
命令人:“還要什麼自己去拿。”
“你累了?”
“嗯。”
“這才走幾步……那我去了。”
伏黑甚爾掌著車,一臉的生人勿進,事實確實如此,道路那麼堵人們卻竭儘全力地避開他。
鍋碗瓢盆上折射出自己的模樣,眉眼不虞,很不開心。
開心?
他止不住想笑,那種東西他有過嗎?
等人回來,身後跟著兩個少年。
伏黑甚爾平淡地打量起虎杖悠仁,小子很敏銳,幾乎立刻抬眼迎上他的目光。
沒有退縮,十分鎮定。
有意思,雖然不討喜但和五條悟那個渣滓比順眼得多。
回到家,天色竟如黑夜一般,仿佛隨時有墨滴落,竹內春累癱在沙發上手都抬不起來,客廳就屬虎杖悠仁和鶴見春最忙。
伏黑抽煙去了,他緩了會兒起來幫忙。
“晚上吃火鍋吧?”
竹內春精神一振,驚喜到差點跪地拜大哥了。
火鍋好哇~火鍋妙~
火鍋頂呱呱!
虎杖悠仁麥色的肌膚因為熱氣熏出兩片蜜色雲朵,他笑時眼睛明亮,非常帥,被他目光裡的包容感染,竹內春也跟著笑起來。
鶴見春吃不了辣,他往兩個鍋裡備不同調料。
“手沒事嗎?”鶴見春說。
“不礙事,我有好好擦藥。”
“還是我來吧。”
“水開了,你先吃道藥?”
客氣的互動一點不像認識多年的樣子。
竹內春想起那天看見的畫麵,兩人肩並肩手牽手走在人群中。
他不由自主看過去,鶴見春身上有種藝術家的憂鬱氣質,手長腳長,一雙手白皙修長,指甲圓潤乾淨,極可能是彈琴的。
與他相比虎杖悠仁就是熱愛運動的體育生。
越看越般配,柔弱多病藝術生X奶狗直球體育生,天哦,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係統垮起臉:“你任務完不成了。”
確實,虎杖悠仁有男朋友了,他總不能知三當三。
“忽略掉人倫道德,其實也挺帶感。”係統嘀咕起來,“勾引到手又狠狠甩掉,肯定會哭吧?”
竹內春肅然起敬,“還得是你。”
不等係統樂嗬又說:“我都懷疑你被臟東西掉包了。”
係統噎住,大哭著跑掉了。
竹內春是被食物香喚醒的,他睜開眼,發現窗外一片漆黑,時間顯示六點,到飯點了。
為了這頓火鍋中午隻吃了幾口,這兒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趴在沙發上渴望地看向廚房。
一旁的伏黑甚爾冷言冷語:“能不能出息點?”
竹內春看了眼廚房,最終敗倒在惡霸的淫威下,乖乖坐好,委屈巴巴地哦了聲。
電視機難得放著綜藝,沒一會兒就逗得他捂肚打滾,腦袋一歪,和惡霸來了個核桃砸石頭。
“嘶嘶…”耍臉譜似的,剛還笑得滿地找牙,瞬間就愁起小臉,疼得淚水直流。
伏黑甚爾仿佛感受不到疼,隻微微皺了皺眉便恢複常態,“蠢貨嗎。”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套被男人刻進了骨子裡,他把人拉進懷裡,不知輕重地揉著傷處,與冷麵不同,眼底流淌著仿佛能將寒冬融化的溫柔。
“輕點,疼。”
“知道就乖乖坐好。”
聽見動靜鶴見春從廚房出來,瞧見這一幕立馬收回視線,躲了回去。
他是個gay,怎麼會不懂伏黑眼底的情緒呢,恐怕對方自己都沒發現……
“怎麼了?”看見他滿臉通紅,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虎杖悠仁關心道。
“沒。”鶴見春頓了下,突然問,“伏黑先生年紀很大了吧?”
“誒是嗎?抱歉啊鶴見,我都沒注意到這些。”
“那悠仁在注意什麼?”
鶴見春抓緊了筷子,常年拿畫筆的手其實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光滑細膩,指腹結痂,但比起虎杖悠仁滿手的粗繭來說,這算細皮嫩肉了。
他喜歡虎杖悠仁。
很喜歡很喜歡。
呼吸不到他的氣味會心慌,看到他又渾身發熱,輕輕的觸碰就能興奮好久,連做夢都是他。
鶴見春不想聽到那個答案,卻又犯賤的想要立刻得到答案。
“其實我……”
“咚——大帥哥五條悟帶著小惠、津美紀回來啦~”
哐當一聲門響,五條混蛋閃亮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