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餘年過去了。
“富饒”的不止是這片土地上的百姓,還有河裡的魚。
眼前的這個大周,是父皇心心念念想要的大周吧。
可惜,趙隸近幾年行事越來越偏,這也是永寧侯、黃太師他們選擇輔佐念之的緣由。
他們都不想讓蒸蒸日上的大周,回到那片亂世之中。
“把魚拿回去烤了,”長公主笑著與林芷道,“明兒一早,我們還要去吳王廟。”
大帳那兒,永寧侯夫人正與房毓說話。
知房毓狀況,侯夫人也不提從前事情,她的身份就是“阿鸞的祖母”,感謝房毓前幾年在山上對阿鸞的照顧。
僅說那些往事,房毓很是放鬆,臉上全是笑容。
方天就候在外頭,見長公主她們回來,主動把魚接過去。
“您放心,”方天笑道,“小的烤魚的手藝,還很不錯。”
長公主樂道:“無妨,烤砸了,你再去抓幾條賠我就是了。”
方天去尋夥夫借了火,搭了個架子,蹲在角落裡烤。
此時正是兵士們用飯的時候,在他不遠處,還有幾個老兵正扒拉著飯。
“你們說,今兒進大帳裡的那位是個什麼來曆?能讓長公主與秦大姑娘一塊去接?”
方天聽見了,豎起了耳朵。
隻聽另一人道:“我見她身穿道袍,難道是秦大姑娘的師父、沐雲仙姑?”
“不太像,”邊上人又道,“仙姑再厲害,秦大姑娘去接就是了,可勞動不了長公主。”
“也是。”
你一言、我一語間,突然有一聲音粗啞之人冒出一句來:“俺看著倒是有那麼些眼熟。”
“你看到那位模樣了?”有人奇道,“我當時隔得遠,除了那身道袍,什麼也沒看到。”
“俺看著了,”那人遲疑著,“眼熟,又沒那麼眼熟。”
“什麼意思?”
那人答不上來。
邊上人卻很是好奇,猜測著:“聖旨上不是說,永寧侯府、定國公府、長公主府,都跑了嗎?現在人都差不多全了,沒影的隻剩下定國公老夫人,你們說,那位會不會就是國公爺的母親?”
“這麼說來,很有道理,”另一位道,“我以前見過老夫人幾麵,好像是有那麼點像,十之**就是她了。你們想,她一下車,國公爺就迎上去了。這要不是親娘,不可能吧?”
說話間,那位聲音粗啞之人猛地轉頭,往東側看去。
營地外頭,黑暗籠罩著,什麼都看不清楚。
那是吳王廟的方向。
他愣愣地看了好一會兒,看到身邊幾人都奇怪地追問他。
“俺好像知道那位是誰了。”他道。
“誰?”
“大總管,”他衝口而出,見邊上人麵麵相覷,沒有反應過來,他又道,“你們都忘了?就是吳王妃!”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呆住了。
良久,有人道:“我聽說她不知所蹤。真的是她嗎?”
“是的吧,”另一人道,“她是定國公老夫人的表姐,國公爺那麼親近恭敬,也說得通。難怪眼熟呢,那麼多年了,以前人人都認得她……”
他們都是跟著先帝,從前朝打到了現在。
雖是些無名小卒,仗著資曆,在軍中也有些臉麵。
經曆了很多事,認得很多人,自然也記得,那時候,長公主的身邊,有一位被戲稱為“瑰衛大總管”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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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