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187(1 / 2)

從創建密教開始 Ventisca 6842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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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秒鐘, 葉槭流急遽的心跳才漸漸平緩下來,按了按太陽穴,慢慢吐出一口氣。

神靈侍者……基本上就是神靈之下最高位格的存在, 沒想到倫敦會突然跳出來一個神靈侍者, 我一直以為這裡聚集了如此之多的半神就已經夠離譜了……不過想想看,就算是神靈我也不是沒真的接觸過,嗯, 雖然當時接觸到的隻是一縷氣息,但現在這個神靈侍者也隻是一片記憶,都差不多……

得出這個結論, 葉槭流抬起頭,望著桌麵上的窗口, 自嘲一笑。

他揮手讓墨綠桌麵恢複原狀,對著剛剛獲得的信息,認真地做起了分析:

身為靈魂擺渡者, 凱斐·杜爾應該必須長期停留在無光之海邊緣,雖然能夠往現世派出分/身,但分/身的實力應該不會有本體那麼強, 或許也就是半神的實力,就算遇到了,像今天一樣逃跑應該也是沒問題的。

問題在於凱斐·杜爾為什麼要來倫敦,還住在羅密歐的思維裡,眼下信息不足, 暫時想不出他這麼做的理由。

除此之外就是靈魂擺渡者到底是什麼了……首先,他們應該都是異種,是冬之道路的高等階強者,負責將異種的靈魂從無光之海帶回, 這一行為是經過了骨白鴿的許可的,這個信息有點奇怪啊,流向無光之海的靈魂還可以被帶回?而且僅限異種的靈魂,人類的靈魂呢?狗狗說過太靠近無光之海會被感染,意思是進入無光之海的靈魂其實都已經被感染了嗎?

最後凱斐·杜爾並不是正常的靈魂擺渡者,他所做的事和其他靈魂擺渡者恰恰相反,是說他並沒有和骨白鴿簽訂誓約,還是說他並不帶回靈魂,而是把異種的靈魂送往無光之海?

不管這麼說,墨綠桌麵都提醒我要謹慎對待凱斐·杜爾了,有他在,倫敦簡直更不安全了……

葉槭流右手手指敲擊座椅扶手的頻率越來越快,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和彆的敵人不同,凱斐·杜爾直接看見了葉槭流,隻是葉槭流不確定凱斐·杜爾有沒有看到他的臉,也不確定下次凱斐·杜爾會不會對他下手,保險起見,他決定確認一下這點再做決定。

更何況幾乎沒有異種不仇恨人類,凱斐·杜爾也不像是布萊克那樣的中立派,葉槭流也想知道他想利用羅密歐做什麼。

畢竟他當了那麼久的“隊長”,他的好隊員還一個勁給他打上“靠譜”的標簽,葉槭流覺得他想不靠譜也不行。

隻不過直接去見羅密歐絕對是不明智的,我最好想個更迂回更安全的辦法……葉槭流一邊想著,一邊將目光投向桌麵,在看到加西亞的卡牌時,忽然有了個靈感。

在變成信徒之前,加西亞一直是以“熟人”的形式存在於桌麵上的,而在最開始,葉槭流也是通過墨綠桌麵“看”到了加西亞,隻是因為那時候加西亞不是信徒,葉槭流也無法進入他的意識。

但這反而適用於現在的情況,如果直接進入羅密歐的思想,隻會被凱斐·杜爾發現,可如果隻是窺探,借助墨綠桌麵和漫宿之上的座椅,就算被察覺到窺探也可以直接抽身。

況且加西亞能夠察覺到我的窺探,是因為他感受過神靈的氣息,又是天命之人,如果隻是窺探羅密歐,凱斐·杜爾發現的概率不大……葉槭流琢磨片刻,覺得問題不大。

他再度望向桌麵,幾乎是瞬間,羅密歐興高采烈的臉出現在了一張新的卡牌上。

【某個熟人】

【描述:大體上沒有多少價值的無名之輩。】

……真是意外敷衍啊,連名字都沒有嗎?葉槭流嘀咕了一聲,熟練地把卡牌拖進空槽,開始觀察羅密歐。

這注定是個比較漫長的過程。

“隱秘”的倒計時結束之前,葉槭流用結束召喚的方式返回了倫敦,在河水裡噤若寒蟬地等待了幾分鐘,確認凱斐·杜爾不在,才悄悄泅水上岸,找地方開門回歡騰劇院。

他最後上岸的地點距離裁決局最少也有個幾英裡遠,果然沒有被凱斐·杜爾發現。

幾分鐘後,葉槭流渾身濕透地返回了他的房間,在盥洗室脫掉身上的衣服,心力交瘁地放水泡澡。

他也沒有忘記觀察羅密歐,隻是觀察的話,不需要葉槭流一直待在漫宿之上,在現世裡也能用墨綠桌麵進行這一操作。

不過接下來一段時間,羅密歐都在正常地工作,並沒有突然和“凱斐叔父”說話,直到他去醫院看望朱利安時,情況才有了點變化。

當羅密歐放下水果,和朱利安聊了兩句葉槭流的辭職後,他們一起失落地沉默了幾分鐘,隨後羅密歐恍若夢醒,積極地開口和朱利安介紹:

“對了,這是我的叔父,凱斐·杜爾,他最近從北愛爾蘭過來看我,我小時候他就是很出名的醫生了,聽說你的情況後,他表示他一定要來看看你。”

朱利安的神情微微變化,望向對著身旁空氣愉快介紹著的羅密歐。

他沒什麼表情地伸出手,慎重地說:

“您好,杜爾先生,我是傑米·萊德勞,安東尼的同事和朋友。”

……朱利安居然也“看見”了凱斐·杜爾?是因為他的記憶裡出現了凱斐·杜爾的存在?隻是一段記憶就有這樣詭異的能力,足以想象凱斐·杜爾的本體多可怕了,現在想想,以前我還真是無知者無畏……

葉槭流神情更加凝重了起來,從浴缸裡坐起身,全神貫注地旁觀病房裡的發展。

他沒有聽到凱斐·杜爾的聲音,但朱利安顯然聽到了什麼,陰鬱冷淡的麵孔浮現出了一點罕見的笑意。

“我們最開始就決定了用假名稱呼彼此,這是安東尼開的一個玩笑,不過隊長沒有拒絕,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隻知道可以稱呼他莫裡亞蒂。”他說。

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葉槭流感到脊背發涼,溫暖的水流也無法讓他有多少暖意。

他忽然慶幸起了羅密歐的玩笑,至少現在凱斐·杜爾無法從裁決局之外的地方得知他的名字,從凱斐·杜爾幾次詢問葉槭流的名字來看,如果他知道了答案,或許葉槭流就已經被他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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