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爹留給你的遺物嗎?”
阿譯看看掌心裡的手表,又打量一眼迷龍胸口的洋錢:“可是豬肉……”
“跟我來。”林躍轉身走到旁邊,把李烏拉一腳踹個趔趄:“想吃肉嗎?想吃肉就過來乾活。”
那貨拍拍屁股站起來,一聲不吭地跟在他身後出了收容站。
迷龍擰著眉毛打量三人背影一眼,躺回吊床繼續睡覺。
林躍帶著倆人三拐兩拐出了禪達城,徑直往祭旗坡走去。
……
“林躍,我們是要去弄豬肉得啦,你帶我們倆來這地方乾森麼?”
林躍在地上撿起一塊胳膊粗細的長木棍丟給李烏拉,指著前麵的灌木叢吩咐林譯:“移開上麵蓋的樹枝。”
上海佬看了他一眼,走過去扒開灌木叢。
“啊……”
阿譯打了個哆嗦,發出一聲有幾分娘氣的怪叫。
李烏拉握著棍子走過去往那邊一瞅,灌木叢裡躺著個黑乎乎的東西。
“嚎什麼嚎,沒見過野豬啊?”
“野……野豬?”
阿譯拿出手帕擦擦臉上的汗,仔細打量前方還在一下一下喘息的物體。
長長的鼻子大大的嘴,脖子後麵一撮亮閃閃的黑毛。
確實是一頭野豬。
阿譯撿起一根樹枝,過去捅捅地上的野豬,那東西四隻腳和嘴巴都被藤條捆著,隻是扭了扭肚皮,唬的他往後退了一大步。
這時林躍走過去把周圍雜物踢開。
李烏拉看著野豬大腿上的傷口,用力咽了一口唾沫,瞧這體型少說也有一百多斤,這得吃多少天啊。
“你……你打的?”
“不我打的,你打的呀?”林躍把棍子往野豬腹下一捅:“愣著乾嘛?趕緊抬回去呀。”
阿譯繞了一個圈,走到野豬屁股的位置:“我……我抬後麵,你抬前麵。”
“看你那熊樣。”
李烏拉整理一下軍服,走到豬頭前麵架著棍子抗在肩上,和阿譯擔起野豬往山下走去。
“林躍,你的槍法真好。”
阿譯累的氣喘籲籲,但是嘴角的笑紋一直翹到臉上。
連吃好幾個月素,就前天煲了一鍋野鵝湯,二十多張嘴等著吃,每人就分了小拇指不到的一塊肉。
現在呢?
表不用賣了,麵子保住了。
不,何止是保住了,這一頭野豬弄回去能吃多少天呀!
李烏拉說道:“槍法好就能打獵了?換了你扔到深山裡就是餓死的命。”
他是東北來的,老家遼寧錦州,背靠青山南望海,很清楚獵戶過著怎樣的日子。
要想靠山吃山狩獵為生,槍法好僅僅是基礎,追蹤、布設陷阱、野外生存技巧這些都是必修課,在他們那裡,隻有經驗豐富的老獵人才有可能出去一晚上獵回一頭野豬。